“這短-->>時間內(nèi)還好,日子長了,難免有精明的主顧會發(fā)現(xiàn)端倪,到時候……恐怕會影響信譽,也平白惹人眼紅啊?!?
    秦猛一聽,恍然大悟,一拍自己額頭:“哎呀!瞧我這腦子,只顧著產(chǎn)出,卻忘了這層關(guān)竅!多虧老哥提醒!此事確是我考慮不周?!?
    常九見秦猛從善如流,胖臉上露出他那慣有的、帶著幾分狡黠的笑容,顯然是有備而來:
    “老弟不必自責,做生意嘛,總是要不斷完善。老哥我倒是想了兩個餿主意,你聽聽看是否可行?”
    “老哥快講!”
    “這中品的雪花鹽,”常九瞇著眼,“咱們可以往里頭摻和極少量的、顏色相近的紅糖粉,不必影響味道,但讓人一看,就覺得這鹽微微泛黃,不如上品的雪白,這價錢差別不就顯得合理了?”
    “至于下等的,更好辦,咱不賣細鹽,就做成極硬的板結(jié)鹽塊,吃的時候讓買家自己費勁去敲碎、研磨,這品相自然就下來了,誰也說不出的不是來。”
    秦猛聽完,忍不住撫掌大笑,朝著常九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老哥不愧是經(jīng)商奇才,此計大妙!”
    “就按老哥說的辦,我回頭就吩咐工匠調(diào)整工藝,嚴格執(zhí)行。絕對保證這三等鹽看起來有天壤之別,絕不會讓這雪花鹽的買賣出半點紕漏!”
    解決了這個心頭隱患,常九心情大暢,臉上的笑容更盛。
    秦猛趁熱打鐵,又正色道:“老哥,除了這批珠寶和雪花鹽的事,我還有兩件要緊事,需借重你的渠道?!?
    “老弟盡管吩咐!”
    “這第一件,我軍寨需要硫磺和硝土,數(shù)量越大越好。此物關(guān)乎防務(wù)根基,希望老哥能借助商隊,從各地悄悄采購,秘密運來,價錢好商量?!?
    “硫磺硝土?”常九小眼睛閃了閃,他是聰明人,隱約猜到這東西可能與軍寨正在秘密研發(fā)的某種厲害火器有關(guān)。
    但他深知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立刻拍著肥厚的胸脯保證:“沒問題!這事兒放在老哥身上。南邊些的州縣對此物管制不嚴,我定能設(shè)法搞來!”
    “好!第二件,希望老哥能幫忙留意收購幾種擅長長途飛行的鵓鴿(信鴿),最好是能認巢、抗病能力強的優(yōu)良品種,我另有大用?!?
    “鵓鴿?這個更簡單了!不少大戶人家都養(yǎng)著玩,我派人去搜羅些好的種鴿來!”常九想也不想,一口答應(yīng)。
    對他來說,這些都是擴大與軍寨緊密聯(lián)系的契機,求之不得。
    又商議了些細節(jié),常九這才心滿意足地告辭,帶著那幾箱珍寶和新的合作計劃,滿懷憧憬地挪出了官署,龐大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雪夜之中。
    秦猛送走常九后,抬頭望著漫天飛雪和昏沉沉的夜空,心中對未來的布局又清晰了幾分。
    財富、物資、信息渠道,都在一步步夯實,這亂世求存、圖強的根基,正一點點變得堅固。
    他必須發(fā)揮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來保持各種優(yōu)勢。
    秦猛招呼一聲,率領(lǐng)親兵隊踏著積雪返回官署,帳外的風雪再凜冽,也擋不住他回家的暖意。
    推開房門,屋內(nèi)燭火溫柔,新婚妻子陳月娘坐在桌邊看書,依舊是等他歸來,聽到開門聲,立刻起身迎上,眼中滿是關(guān)切,給他卸甲。
    秦猛握住她溫熱的手,連日來的疲憊與肅殺,在這一刻盡數(shù)消融,又是橫抱起女人去里屋。
    這一夜,癡男怨女的動靜依舊不小,紅燭高燃,帳幔輕搖,嘎吱嘎吱聲響,滿室皆是溫情。
    隔壁房間,林婉兒卻又是被這動靜攪得輾轉(zhuǎn)難眠,她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里,臉頰燙得驚人。隔壁的靡靡之音如魔音灌腦,揮之不去。
    想找人說個話吧,偏偏身邊的丫鬟小蠻睡得深沉,推搡也醒不來,讓她更是又羞又惱,聽著隔壁的房中之事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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