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坡看得目眩神迷。他雖然修煉了田坡訣,但那是內(nèi)功心法,戰(zhàn)斗的武技陳宇辰并沒有教他。
像眼前這些以前只聽說過的各種武學,他還是頭一次真正見到。
陳宇辰看得比他更清楚。段梓濤使出的小天山折梅手,應該是源自于天山派的天山折梅手。
而第二個青年的降龍掌法,則讓陳宇辰想起了傳說中的降龍十八掌。后面那些人施展的武學,除了一陽指相對完整之外,其他人的都只是殘缺簡化的版本。
多半都是當初大理國收集的各種武學,有些在搜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殘缺了,有些則是在傳下來的過程中逐漸變得不完整。
因為絕學威力固然強大,但學習的難度也極高。并非隨意授人一門頂尖武學,便能人人練成。
以六脈神劍為例,若未將一陽指修煉至高深境界,且內(nèi)功修為淺薄,則絕無可能練成此劍法。
六脈神劍威力遠超一陽指,然其消耗亦極為巨大。若無深厚內(nèi)功為基,即便僥幸練成,施展數(shù)次后,便可能內(nèi)力枯竭,任人魚肉。
“既然你們誠心誠意求我指點,那本少就好好教教你們?!?
陳宇辰語調(diào)拖長,慢條斯理地吐出這句話后,終于有了動作。
就在此時,周圍那些來勢洶洶的招數(shù)已然逼近,可奇怪的是,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時間瞬間停滯,所有的動作都變得遲緩無比,好似電影里的慢鏡頭。
“折梅手可不是這么個玩法?!?
陳宇辰一邊說著,原本被段梓濤緊緊抓住的手臂猛地一翻。剎那間,段梓濤的手臂以一種極其怪異的角度扭曲起來,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肆意揉捏。
不僅如此,段梓濤只覺體內(nèi)經(jīng)脈也隨之扭曲錯位,一股撕裂般的劇痛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他張大嘴巴,想要發(fā)出痛苦的嘶吼。
然而,當他努力張開嘴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巴早已扭曲變形,根本發(fā)不出一絲聲音。緊接著,他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怪異起來,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推歪了,仿佛置身于一個扭曲的夢境之中。
“嘭!”
陳宇辰施展一手折筋錯脈手,瞬間將段梓濤的經(jīng)脈骨骼全部扭曲,隨后像扔垃圾一般,將他甩到了一旁。
“你這降龍掌法,應該是降龍十八掌的殘缺版本吧?可惜啊,你這掌法,根本配不上‘降龍’這兩個字?!?
陳宇辰繼續(xù)說道,手掌陡然一變,化作一只凌厲的鷹爪,如探囊取物般一把抓住了施展降龍掌法的青年,那模樣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輕松。
青年瞬間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的經(jīng)脈和內(nèi)力都被封印住了,根本無法調(diào)動分毫,此刻的他,也就比普通人多那么一點力氣罷了。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驚恐到了極點,這種手段簡直匪夷所思,彈指間就能將人的一身力量封印。
他知道,天人境的強者或許能做到這一點,但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松隨意。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手段!”
青年還沒來得及想明白,陳宇辰已經(jīng)像扔廢品一樣將他扔到了一旁。
“狂風腿法應該脫胎于風神腿法吧?可惜啊,你的速度也就勉強看得過去,力量卻弱得可憐,給人撓癢癢還差不多。要是遇到金鐘罩鐵布衫的高手,人家一震就能把你震成瘸子!”
陳宇辰說著,猛地抬起一腳,凌空將飛躍到半空的一個青年踹飛。這看似隨意的一腳,卻精準地擊中了他的身體要穴,讓他瞬間癱軟下來,遭受重創(chuàng),完全失去了戰(zhàn)斗力。
“嘭!嘭!嘭!”
剩下的幾人,都沒能逃過陳宇辰的攻擊。不過,陳宇辰是用和他們一樣的招式將他們一一擊敗的。只是,陳宇辰施展出來的招式,無論是威力還是精妙程度,都遠遠超越了他們的招式,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看著這些青年后輩被陳宇辰一個個擊潰,段志崖等人卻顧不上這些年輕人,紛紛震驚地站了起來,看向陳宇辰的目光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天山折梅手?降龍十八掌?風神腿法?大力金剛?cè)??六脈神劍?這怎么可能?他怎么會掌握如此多的絕學!”
“不對,他施展的應該不是那些傳說中的絕學。咱們雖然沒有那些絕學的完整版本,但好歹也見過一些關于這些絕學的描述。他施展的這些招式,和那些介紹有著很大的區(qū)別?!?
“沒錯,他剛才使出這幾招的時候,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似乎他這些武技的威力,比你剛才所說的那些絕學還要強大得多!”
“這怎么可能?”
段志崖驚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些絕學,任何一個都是一代代武道強者嘔心瀝血鉆研領悟出來的,怎么可能被人輕易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