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我們的船在離開偏僻的南湖區(qū)終于有了手機信號,我沒忍住,打給了小影。
“喂?”
“是我?!?
“峰....峰哥,你換號了?!?
“你和亮子是怎么回事兒?”
電話中小影沉默了半分鐘,開口道:“我們正式離婚了,圣童歸我?!?
“原以為能瞞你一陣,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對不起峰哥,我和亮子沒辦法生活在一起了,以后我會自食其力,我會好好把孩子養(yǎng)大?!?
“他人在哪里?”我問道。
“他跟著幾個人去廣州了,峰哥你不知道,亮子迷上了賭博,他賭的很大,我這兩年辛辛苦苦攢下來的七十多萬都被他拿走輸光了....我勸過他,我也打過他,都沒用,我們還沒有房子,那錢我本來是計劃留著買房用的?!?
“行了,就先這樣峰哥,我這里來人了,回頭聊?!?
一陣盲音傳來,小影掛了。
我捏緊了手機,氣的血沖頭頂,差點就把手機摔了!
我就知道有問題!
小影語氣比較平淡,但越是這種平淡的語氣,我越是能感覺到她此時的心涼。
亮子這個狗東西!
他是怎么敢的!他竟然還在賭!而且還把小影兩年起早貪黑辛苦攢下來的錢全輸光了!
我立即打他的手機號。
語音提示竟然是空號。
“云峰,在跟誰打電話,臉色這么難看。”
“沒誰?!?
魚哥走過來,上下打量我說:“我尋思你是不是在給江家人打定話通風(fēng)報信?!?
“別開玩笑了魚哥,之前那是被人做了局,沒有防備,我都知道真相了,怎么可能還受電話控制?”
“難說,江家的人神神秘秘,尤其那女的,誰知道她是不是還在你身上安排了什么后手,我實話實說,把頭讓我看著點你,一旦有反常情況要立即向把頭匯報。”
“ok!”
我舉起手說:“我接受你的監(jiān)視,一旦發(fā)現(xiàn)我通敵,你可以立刻打死我!”
魚哥咧嘴,他過來摟住我脖子,錘了我一拳道:“我開玩笑的,別放在心上,這千島湖水域遼闊,上千座小島隱藏其中,江家不可能掌握我們的動向。”
“沒錯,從昨天到現(xiàn)在,我們的位置一直在變化,就像是驪山下的那艘船,把頭這招堪稱是隨波逐流。”
“魚哥,我再問你個事兒。”
“什么事兒?”
“潮生之前告訴我袍哥們還在千島湖,但我始終沒見那些人露面,把頭是不是還給袍哥們派了什么秘密任務(wù)?”
魚哥左右看了看,他湊過來小聲說:“他們在埋貨?!?
“埋貨?”
“埋什么貨?卒坑源的貨還沒出完?不應(yīng)該,這種事兒把頭不會交給那些人做?!?
魚哥搖頭,他突然掏出了一個打火機。
四目相對,魚哥望著我,慢慢按下了火機。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