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槍!”
秦淳接過金槍,不由贊嘆。
這把槍比他的配槍還要精致。
曹少璘的金槍全身由黃金打造,槍身上雕刻著繁復的花紋,為這殺伐之器增添了幾分藝術氣息。
仔細看了看后,秦淳伸手將金槍扔給臺下的張大膽:
“大膽,接好。”
“派人把我把這槍還給曹瑛,告訴他——他兒子的命,就當是利息了?!?
“他的命,我過兩天自然會去取。”
“如果想問個明白,就讓曹瑛親自帶兵來普城見我,我在這里等著?!?
“遵命,師長?!?
“大帥,這樣做一定會激怒曹瑛,太危險了?!?
一旁的楊克難勸阻,語氣中帶著擔憂。
“楊團長不必擔心,我既然敢來,就不怕曹瑛?!?
“既然敢向他挑戰(zhàn),自然有我的理由?!?
面對秦淳的氣勢,楊克難只能點頭。
夜深了。
曹瑛大營中一片寂靜。
所有副官、幕僚乃至各級將領都低頭不語,不敢出聲。
曹瑛面前放著一把沾血的金槍。
大家都認得,那是他獨子曹少璘的配槍。
這槍,是秦淳今天派人送來的。
那句話隨著槍一同送了來,徹底激怒了曹瑛。
“曹瑛,如果你想替你兒子**,就來普城找我?!?
曹瑛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著桌上的金槍,帳內氣氛愈發(fā)緊張。
在場的人心里都清楚,暴怒的曹瑛雖然可怕,但還有理智;而沉默的曹瑛,才是最讓人害怕的。
上一次看到他這樣,整個城鎮(zhèn)都被屠得一個活口都不剩。這一次,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傳令全軍,馬上出發(fā),務必在天亮前趕到普城。我要這座城——雞犬不留。”
曹瑛語氣冰冷,殺意再也壓制不住。
他要讓普城所有人的命,連同秦淳的命,一起為他兒子陪葬。
“可是大帥,將士們已經趕了一整天的路,如果再連夜行軍,恐怕會影響戰(zhàn)斗力。”
一名將領思索片刻后,謹慎地進。
曹瑛的部隊雖然兇狠,但素質參差不齊。
平時訓練不足,全靠戰(zhàn)后劫掠來激發(fā)士氣。如果不讓他們休息,軍心可能會動搖。
曹瑛的擔心并非沒有道理,但此時的他已經聽不進任何勸阻。
砰——
一顆**瞬間擊穿了那名將領的頭顱。
眾人驚愕地看去,只見曹瑛手中握著桌上的金槍。
“傳我命令,全軍立刻出發(fā),直奔普城!”
曹瑛冷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如果有誰還敢多說一句,這就是下場。”
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遵命,大帥!”
“很好,趕快安排?!?
曹瑛放下金槍,看著各級將領慌忙退出的背影。
“少璘,我很快就會讓秦淳,還有普城的所有人去陪你?!?
他望著普城的方向,眼神如刀,仿佛已經看到秦淳在那里等著他。
第二天清晨,幾聲槍響打破了普城的平靜。
秦淳明白,曹軍來了。
昨天,鎮(zhèn)南軍已經在普城周圍修筑工事,挖了壕溝,架起鐵絲網,把整座城池變成了銅墻鐵壁。
此刻他仍然站在沙盤前,思考著自己的計策是否有效,曹瑛是否已經被激怒。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計劃進行得很順利——曹瑛果然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情報顯示,曹軍雖然人數占優(yōu),但嚴重缺乏重型火力,尤其是火炮。
他們無法對鎮(zhèn)南軍的陣地進行炮火壓制,更沒有突破防線的攻堅武器。
秦淳可以肯定,在這片土地上,只有他擁有這樣的裝備。
如果想要突破密集的鐵絲網,曹軍將付出慘重代價。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如果屢攻不下,曹軍的士氣必然會受到重創(chuàng)。
等他們的銳氣耗盡,就是反擊的時候。
時間悄然流逝,普城外的槍聲不斷,愈演愈烈。
陣地上。
“二狗子,曹軍這是第幾波進攻了?”
秦虎站在一挺馬克沁機槍旁,問身旁的機**。
從天亮開始,他們的陣地就接連遭受曹軍沖擊。
幸好他們火力充足,盡管曹軍人數遠超己方,卻始終未能占得便宜。
反而擊斃了不少曹軍士兵。
但曹軍一波接一波的沖鋒,也讓他們的傷亡不小。
“旅長,記不清了,只記得天沒亮他們就一輪接一輪往上沖。”
作為秦淳的心腹,秦虎順理成章地成為警備旅長。
“**,曹軍哪來這么多兵?打都打不完!”
秦虎剛罵了一句,突然聽到一聲急呼。
“旅長!曹軍又沖上來了!”
“操,還沒完是吧!”
“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打,**別省!”
秦虎一邊招呼士兵,一邊回到馬克沁后面,繼續(xù)向曹軍掃射。
類似的場景在各個陣地上反復上演。
此時鎮(zhèn)南軍也不好受,曹瑛的部隊同樣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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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南**力太猛,曹軍傷亡慘重。
許多士兵甚至還沒見到鎮(zhèn)南軍的人,就被一梭子**撂倒。
曹軍也是人,也會恐懼。
此刻他們的士氣已經開始下滑。
“大帥,傷亡太大了……很多弟兄已經不敢再往鎮(zhèn)南軍陣地沖了。”
一名**臉色鐵青,他的手下幾乎全折在沖鋒的路上,再打下去,他就成了光桿司令。
曹瑛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下意識想掏槍,最終還是忍住了。
昨日的他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經過一夜,總算冷靜了些。
他清楚,現(xiàn)在隨意槍斃一名**,可能會嚴重打擊軍心,甚至引發(fā)更糟的后果。
那名**卻渾然不覺自己剛剛走過生死邊緣,仍繼續(xù)說道:
“大帥,派敢死團上吧,弟兄們快撐不住了?!?
敢死團是曹瑛手中的一張王牌。每當戰(zhàn)事膠著時,他便會動用這支部隊。只要敢死團奮不顧身地沖鋒,再強的敵人也會潰敗,再難攻的陣地也能拿下。
曹瑛沉思片刻,覺得有道理——他正需要一把能刺穿鎮(zhèn)南軍防線的利刃。
“傳令下去,敢死團出擊。”
“告訴他們,這次先發(fā)雙倍福壽膏,攻下普城再加倍,另外準他們放假三天,想干什么都行?!?
“是,大帥!”
副官領命后迅速離去。
原本士氣低落的敢死團,一拿到福壽膏便迫不及待地吸食起來。很快,他們個個精神抖擻,朝最近的陣地猛撲過去。
與此同時,秦淳也得知了敢死團出動的消息。
“師長,情報顯示曹瑛的敢死團已經出動?!?
“很好,這次一定要讓他們有去無回。”
秦淳早知曹瑛手下有一支靠**提氣的敢死隊,這是他的王牌,手上沾滿鮮血。秦淳絕不會讓他們活著回去。
“他們沖向誰的陣地?”
“是楊旅長防守的地方?!?
“張大膽,立刻下令**陣地開火?!?
“同時通知楊旅長,一個敢死團的人也不能放走?!?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