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否認:“警官,真沒有這回事!”
便衣一聽,立刻接話:
“好,既然你說沒有,那就沒有詭魂索命,也沒有命案,你只是來警局講了個詭故事。”
村民一聽,覺得不對勁,正要反駁,卻被便衣打斷。
“不過今天長官心情不錯,就不追究你謊報的事情了。不然的話,非得請你去局里坐坐,讓你清醒清醒。”
便衣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警告。
村民聽了,趕緊搖頭。
“既然沒事,那你趕緊回家吧,以后別再亂報案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便衣轉(zhuǎn)身就走,干脆利落。
那村民卻站在原地,嘴里不停嘟囔著什么。
旁邊的人聽不清,秦淳卻聽得一清二楚。
“不對,一定是詭來了,我不能就這樣回黃山村,不然肯定沒命,得趕緊找個法師保護自己?!?
說完,村民也匆匆跑開??磥碇袇^(qū)警署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
秦淳此時陷入沉思。
厲詭索命,黃山村……這兩個詞怎么這么熟悉?難道是他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
旁邊的約翰輕聲問:“親愛的秦,我們現(xiàn)在回酒店嗎?”
秦淳搖搖頭,他打算跟著那個村民,去所謂的黃山村看看。
“不了,約翰,你和阿虎他們先回去。我想一個人逛逛中環(huán)的夜景。”
約翰和阿虎明白秦淳另有打算,便帶人先行離開。
秦淳則悄悄跟上村民,走了一條完全不同的路。
直到深夜,秦淳看著村民接連去了幾間道觀,但沒人愿意聽他說話。
不過秦淳覺得,就算有人愿意聽、愿意信,恐怕也幫不上忙。
如果是厲詭索命,這些道觀里的所謂高人根本對付不了。
秦淳一眼就看出,這些人要么法力低微,要么就是騙人的。
名聲響亮,本事卻沒有。
在秦淳看來,那些所謂的高人,有的甚至還不如文才——人家好歹是九叔的徒弟,茅山正宗傳人。
就在秦淳對香江的靈異界徹底失望時,終于遇到了一位明顯高于其他人的修道者。
煉精化氣后期——如果是個年輕人,堪稱天賦異稟;可惜眼前是一位年邁老人。
這位被稱作求叔的道士,是村民在一處破舊小道堂中找到的。還沒等對方說明來意,求叔就已經(jīng)說出村民此行的目的,并指出他身上陰氣極重,正是被厲詭纏身的征兆。
村民知道遇到了高人,急忙將黃山村的情況全部說出來:“道長,請您救救我們村子!昨晚有一戶人家遭了毒手!”
求叔聞臉色驟變,連聲道:“快帶我去你們村子!如果去得晚了,今晚恐怕又要多一個冤魂,到時候這厲詭更難降服了!”
雖然法力不深,求叔和計樺一樣,一生以除魔衛(wèi)道為己任。聽說黃山村有詭怪作祟,立刻整理法器準備出發(fā)。
當時是深夜,沒有黃包車也沒有汽車,兩人只能步行趕路。走到黃山村附近時,天已經(jīng)亮了,兩人都累得氣喘吁吁。
這時秦淳仍然遠遠跟著,暗中觀察村子的情況。他只看了一眼就斷定:這個村子確實有厲詭,怨氣彌漫全村,以求叔的本事根本無法化解。
在秦淳看來,沖天的怨氣已經(jīng)預示全村難逃一劫。但他并沒有絲毫同情——厲詭并非無緣無故出現(xiàn),大多是含冤而死的魂靈所化,真正由游魂變成厲詭的并不多。
不管怎樣,厲詭成形都離不開怨氣,而怨氣,終究來自仇恨。
秦淳清楚地感受到,這漫天怨氣中,隱藏著厲詭的滔天恨意。
而在濃重的怨氣中,秦淳看見村民們已經(jīng)帶著求叔走進了黃山村。
看著他們的背影,秦淳輕聲說道:“這件事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此時,黃山村的祠堂里聚集了幾個人,氣氛壓抑而緊張。
就在這種不安中,一個年輕人驚恐地說:“村長,怎么辦?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回來**了!”
年輕人的慌亂沒有引起村長的共鳴,反而讓村長更加生氣。
“慌什么!你卜萬田還是個讀書人,怎么當了這么多年老師?”
村長突然的吼聲嚇得卜萬田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那女人是因為不守婦道,才被我們按村規(guī)處理的,一切都有理有據(jù),她憑什么變成厲詭來報復我們?”
村長掃視了一圈祠堂中的人,繼續(xù)說道。但他沒注意到,說這話時,卜萬田悄悄往暗處挪了挪腳步,像是心里有詭。
聽到村長的話,祠堂里眾人開始議論紛紛。這時一位老人站了出來。
“村長,就算不是她回來,也肯定是厲詭索命,否則哪有人能活活把人嚇死!”
老人的話一出,立刻引來大家附和,人們紛紛議論起來。
“是,前天死的是胡家六口人,昨天死了四家二十口人,誰知道今晚還會死多少!”
“沒錯,照這樣下去,說不定今晚我們黃山村就沒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趕緊逃吧,留在這里遲早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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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走!這是我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怎么能什么都不顧就走了!”
看著吵鬧的人群,村長冷哼一聲:“都別吵了!”
村長在村里很有威望,一句話就讓所有人安靜下來。
其實村民所說的一切,包括厲詭索命的說法,村長在看到昨晚的場景后,心中也是認同的,只是他實在無能為力。
村長算是運氣不錯,昨夜死的人都是他的鄰居。若不是心中莫名發(fā)慌,他想,那堆**中恐怕也會有他一個。
從昨天早上開始,他就一直心神不寧,于是整夜待在祠堂里,希望借助黃山村的祖先保佑自己平靜下來。誰知今天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事情已經(jīng)糟糕透頂。
他昨晚睡得非常沉,什么聲音都沒聽見,但早上一看,嚇得魂都快飛了——祠堂里的牌位倒了一地,墻角還被挖開一個大洞。
看起來像是經(jīng)過一場激烈的打斗,而黃山村的祖先,似乎吃了虧。
“二柱子回來了嗎?”
村長突然想起,胡家出事之后,他第一反應并不是覺得是詭作祟,而是有人謀財害命——胡家大門敞開,像是被人強行闖入的。
所以他早就派人報了案,可現(xiàn)在一看,那個出去的人二柱子還沒回來。
“村長,二柱子一整夜都沒回來,是不是跑了?”有人問。
村長聽了沉默下來,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跋葎e管他,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馬上派人去請人來捉詭!”
眾人點頭,正要離開,村長又叫住他們:“等一下!張小三,楚人美當初是你執(zhí)行村規(guī)的,你們把她扔到哪兒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站在角落的張小三身上,他和卜萬田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