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秦淳拿起魔嬰像下樓。五邪靈早已吃飽喝足,見秦淳離開,嗖地一聲飛回他手腕,只留下一個空湯盅在門口。
秦淳將魔嬰像放在桌上。這時門口傳來聲響,原來是九叔帶著徒弟和龍光回來了。
九叔一臉笑意,秦淳便知道這次順利,不像原劇情那樣出了岔子。只是龍光滿頭大汗,顯然是在祠堂里被九叔和他父親化成的韁尸折騰得不輕。
“咦!”
九叔一看到桌上的魔嬰像,笑容瞬間消失。他快步上前,抓起雕像仔細查看,當他看到上面布滿裂痕時,瞳孔一縮,臉色驟變。
“潤文,你從哪里得到這東西?是在哪發(fā)現的?”九叔語氣嚴肅。他一眼就看出這破損的魔嬰像意味著大事不妙。
魔嬰本身兇戾異常,上面還有九根紅線,代表它九次未能投胎,更是兇上加兇。如果處理不當,必定釀成大禍,必須盡快找到逃走的魔嬰,及時補救。
“九叔,今天我回來時經過二樓,是在她房間里發(fā)現的。”秦淳深深看了九叔一眼,沒有明說是在米琪蓮房中找到,但他知道九叔一定明白。
“你是說蓮妹!”九叔頓時慌了。他清楚魔嬰一旦逃脫,唯一的目的就是投胎。而投胎需要借助孕婦,魔嬰會就近尋找孕婦侵占胎兒。附近最近的孕婦,正是米琪蓮。
秦淳點頭道:“九叔若是不信,待會兒不妨開法眼親自看看,我想她們應該快到了?!?
旁邊的龍光、秋生、文才卻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秦淳和九叔在說什么。
正說著,門外傳來米琪蓮的聲音:“大龍、英哥,你們回來啦!”
“是老婆,我回來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饼埞庠具€一臉茫然,聽到米琪蓮的聲音,立刻迎上去攙扶她。
說實話,龍光對米琪蓮確實不錯,在這個年代,以他的身份地位,只娶一個妻子實屬難得。換作別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有的甚至像那位“狗肉將軍”,連自己有多少老婆都數不清。
另一邊,九叔迅速將魔嬰像藏到身后,兩指往眼前一抹,開了法眼,朝米琪蓮的腹部望去。
九叔一看,立刻倒吸一口涼氣——秦淳說得沒錯,魔胎果然在里面。
“英哥,你怎么這樣看我?”米琪蓮被九叔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肚子也隱隱作痛。
龍光也不高興了:“姓林的,別以為有秦大帥撐腰,就能這么盯著我老婆看!”
秦淳也察覺到九叔的眼神不對勁——那震驚中帶著思索的目光實在奇怪,讓人覺得孩子和他有什么關系似的。
“咳咳?!鼻卮据p咳兩聲,提醒九叔注意形象。畢竟米琪蓮已經是龍光的妻子,一直盯著人家肚子確實不合適。
“九叔,別看了?!鼻卮镜吐曁嵝选?
九叔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更怕引起魔嬰的警覺。
“念英,先扶你姐姐上樓休息吧,孕婦站久了不好?!彼s緊說道。
見九叔恢復常態(tài),秦淳又看向米念英,示意她帶姐姐先上樓——接下來的話不適合讓她們聽見。
“知道了!”
米念英點頭答應,攙著姐姐往樓梯走。她心里卻疑惑:淳哥怎么突然改主意了?之前不是總說孕婦要多走動才好嗎?
米琪蓮一步一回頭地望向樓下眾人,隱約覺得大家在瞞著她。
等姐妹倆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客廳里又開始議論起來。
“九叔,接下來怎么辦?”秦淳問,另外三人臉上露出困惑。
“潤文,我這就寫封信,麻煩你派人送到東頭村交給蔗姑。她看了就會明白該怎么做?!本攀逭f著,向龍光要了紙筆,伏案寫了起來。
不久后,一封寫著“蔗姑親啟”的信交到了秦淳手中。九叔神情凝重,想起蔗姑曾說過,有求必有代價——這次恐怕要付出清白了。但為了蓮妹,他必須請這位對付魔嬰的高手出面。
秦淳沒察覺九叔的異樣,立刻叫來守在門外的秦虎。
“大帥有何吩咐?”秦虎立正敬禮。
“馬上去東頭村找一個叫蔗姑的女人,把這封信給她。如果她不肯來,就悄悄告訴她——”秦淳壓低聲音,“九叔有難,速來?!?
“是!”秦虎領命離開。
秦虎走后,龍光終于忍不住。雖然還不清楚怎么回事,但他直覺這事和妻子有關。
“秦大帥,你和林九在說什么?”
龍光悄悄走到秦淳身邊,小聲問道。
秦淳看了看神色謹慎的龍光,回頭對九叔說:“九叔,還是你告訴他吧。”
龍光立刻看向九叔。
見他一臉茫然,九叔語氣沉重地說:“蓮妹肚子里的,恐怕是個魔胎!”
“什么!”龍光頓時激動起來。雖然不清楚魔胎是什么,但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好東西,“那我老婆會不會有事?處理起來難嗎?”
此刻他已顧不上吃醋,他明白在妻子的事情上,九叔絕不會騙他。
自從祠堂那件事后,龍光深知九叔是個有真本事的人,連他父親變成的韁尸都敵不過九叔一招?,F在,他把救妻子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九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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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非常麻煩!”
九叔臉色很難看。雖然他已經請了蔗姑過來,但面對這個凝聚了九世怨氣的魔嬰,他也不敢確定蔗姑一定能夠解決。
“難道比我被韁尸咬了還麻煩嗎?”龍光難以置信。即便面對韁尸時,九叔也一直很冷靜,從未說過“麻煩”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