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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淳自然不信她這套話。他對自己的“異人隊”再了解不過——雖然依仗他的權(quán)勢聲勢不小，但成員大多是散修，甚至有些是旁門左道。真正能稱得上高手的，只有錢、徐兩位鎮(zhèn)人，其余如九叔、石堅等人不過是掛個名頭罷了。
換句話說，他手下并沒有真正的高人。
王慧這樣說，除了奉承，分明是在敷衍。這反而讓秦淳更加確信她知道真龍的位置。
想到這里，秦淳微微一笑，又說道：“如果連靈幻界赫赫有名的諸葛家主母都自稱山野村婦，那這世上還有什么高人？”
“直說吧，要多少錢才肯幫我算出真龍的方位？開個價，我不會還價！”
秦淳語氣豪邁，仿佛錢財在他眼里不過塵土。
這番態(tài)度讓王慧陷入兩難。她不敢得罪秦淳，卻又深知推算真龍需要付出的代價極為沉重。
猶豫片刻后，王慧支支吾吾地回答：“大帥，這……這不是錢的問題?！?
她心里清楚，再多的錢財，也抵不過付出的代價。
“不是錢的問題？那就是錢還不夠多?！鼻卮旧宰魍ｎD，接著說：“能讓你連大筆錢財都拒絕，這代價一定很重。說吧，到底要什么？”
面對追問，王慧只能坦白：“秦大帥，真龍非同尋常，靈幻界已數(shù)百年未見其蹤。若要推算它的位置，需耗我三年陽壽?！?
“原來是三年壽命，難怪你寧愿放棄錢財。”
“比起巨額財富，確實不如這三年光陰珍貴。”
秦淳語氣平靜，出乎王慧意料，并未動怒。
王慧剛以為他放棄了，正準(zhǔn)備道謝，秦淳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如墜冰窟。
“不過，再珍貴的三年壽命，也比不上性命和未來的榮樺富貴吧？”
秦淳說得輕描淡寫，仿佛諸葛世家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這話讓王慧心頭一緊。她明白，如果今天不能讓他滿意，全家恐怕會遭遇滅頂之災(zāi)。
她急忙暗中用家人八字起卦，推算拒絕秦淳的后果。
從丈夫諸葛孔平到女兒諸葛小花，卦象顯示都是九死一生。
雖只是粗略推算，但結(jié)果已經(jīng)**不離十。
恍惚間，王慧仿佛聽見家門外槍械上膛的聲音，似乎下一秒就會有人破門而入。
“怎么，王大師還沒決定嗎？要不要我來幫你選？”秦淳語氣催促，又意味深長地說：“可惜了鐵板神算這門絕學(xué)就要失傳了！”
王慧回過神來，急忙回應(yīng)：“秦大帥，民女已經(jīng)想明白了，愿意為您起卦推算！”
“很好。如果能算出結(jié)果，我會保諸葛世家從此享盡榮樺富貴?！鼻卮緭]手一揮，語間已決定了諸葛一族的命運。對于有功之人，他向來慷慨。
“承蒙大帥厚愛，我定竭盡全力?！?
王慧從袖中取出算盤，左手有節(jié)奏地撥動算珠，右手掐訣念咒，口中低聲呢喃。
“真龍是天子的征兆……天子坐北朝南……”
卦象顯現(xiàn)的瞬間，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大帥……真龍的位置在北方。若往北走必有收獲，只是……”她擦去血跡，神情頹敗。
“只是什么？”秦淳神色一沉。他知道關(guān)鍵往往藏在后半句。
“現(xiàn)在若往北……恐怕難尋真龍蹤影……”王慧氣喘吁吁，見對方臉色陰沉，心中一驚。
秦淳頓時覺得被戲弄，語氣陡然變得凌厲：“既然說真龍在北，又說我空手而歸。王大師是在取笑我嗎？”
話音未落，堂內(nèi)氣氛驟然凝固。
王慧強撐病體急急起身：“大帥明察！卦象顯示如今天地間已無真龍，絕非謊！”
秦淳正要起身離開，王慧急忙又說：“世間萬物總有一線生機。雖然現(xiàn)在沒有真龍現(xiàn)身，但我推算出，不久之后北方將出現(xiàn)一條真龍?！?
她接著解釋：“所以我才說秦大帥此時北上不會有收獲——真龍尚未現(xiàn)身。”
“哦？那‘不久’到底有多久？”秦淳神色平靜，手指仍輕輕敲擊桌面。
“這……”王慧稍作遲疑，最終鼓起勇氣答道：“天子為九五之尊，九五得十四。十四年后，真龍必定出現(xiàn)在北方，到時候大帥自然能找到?！?
“也就是說，我還要等十四年？”秦淳微微皺眉，沒想到所謂的“一段時間”竟如此漫長。
王慧鄭重點頭。她以三年陽壽為代價推演天機，得出的結(jié)果確實如此——十四年后北方將現(xiàn)唯一真龍。
“嗯……”秦淳沉思片刻，抬眼平靜地看著她，“十四年不算太久，我等得起?！?
“若十四年后真能在北方找到真龍，我必兌現(xiàn)諸葛家的榮樺富貴。但若敢**于我……”話未說完，威脅之意已然分明。
他起身將裝滿金條的包裹推向王慧：“這些作為卦金，請王大師收下?！?
“多謝秦大帥?！蓖趸圻B忙起身相送。
“不必送了?！鼻卮緮[手制止，獨自走向大門。
臨出門時，他忽然回頭：“今日所說，除你我之外，不許告訴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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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很好。希望十四年后，我能回來兌現(xiàn)承諾?！?
話音未落，人已推門離去。
“大帥，您出來了！是不是已經(jīng)得到想要的東西了？”
秦虎一見秦淳出來，立刻迎上前。
“對，我已經(jīng)找到了答案。”
秦淳點了點頭，等秦虎拉開車門，便彎腰坐進車內(nèi)。
他把后座的小狐貍抱到腿上，對秦虎說：“阿虎，回省城后，派一隊人去羊城附近的沙河鎮(zhèn)，暗中埋伏。”
秦虎臉色微變，低聲問：“大帥，是要對那邊動手嗎？”
“您一聲令下，我立刻帶裝甲師出發(fā)，保證一周內(nèi)拿下羊城！”
秦淳聞一怔，隨后笑了笑：“阿虎，這次你猜錯了，不是要動手，是去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