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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他非常低調(diào),沒有安排專列,也沒有大批士兵護送,只帶了幾個人悄悄上了火車。
他不想引起太多注意,畢竟沙河鎮(zhèn)靠近羊城,那里不是他的地盤,人多容易暴露。
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引來“敵在沙河鎮(zhèn)”的局面,事情就麻煩了。
盡管他擁有金剛不壞之身,又精通雷遁之術,脫身輕而易舉,但秦虎等人可能會有危險,這正是秦淳不愿看到的。
就在秦淳上車的同時,沙河鎮(zhèn)富豪任濟堂的宅邸里,他正焦急地等待長子歸來。
前幾天他們開始為劉都統(tǒng)經(jīng)銷福壽膏,劉都統(tǒng)曾承諾,若生意順利,任家將成為新的代理人。
自從黃四郎被秦淳鏟除后,這是劉都統(tǒng)第二次在粵省尋找代理人,任家極力爭取,一直積極配合。
今天是長子從川省回來的日子,也是決定任濟堂能否成為第二個黃四郎的關鍵時刻。
如果贏得劉都統(tǒng)的青睞,必將財源滾滾。
“爹,大哥回來了!”
三子任繼祖激動地推門而入,身后跟著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正是任濟堂的長子任繼光。
“繼光,你總算回來了!劉都統(tǒng)那邊怎么說?”
書房中,任濟堂急忙迎上前,神情緊張地問道。
任繼光笑著回答:“爹,好消息!生意很順利,劉都統(tǒng)對我們非常滿意,已經(jīng)決定把福壽膏的經(jīng)銷權交給我們了!”
聽到這話,一旁的任繼宗興奮地喊道:“爹!我們要發(fā)大財了!”
“太好了!太好了!”任濟堂沒有立刻回應,只是低聲自語,最后突然提高聲音:“太好了!”
“從今以后,我任家就是整個羊城——不,是整個粵省的首富!”
三個兒子聞,齊聲祝賀:“祝父親早日成為粵省首富!”
“哈哈哈哈哈!”
聽著兒子們的附和,任濟堂放聲大笑:“繼光,你去請金算子來,我要擇日辦一場慈善舞會。”
任繼光點頭應道:“明白,父親,我會安排好?!?
任繼祖疑惑地問:“父親,要慶祝的話,為何要辦舞會?包下酒樓不是更合適嗎?”
“是,父親,舞會多無聊!”旁邊的任繼祖也附和。
“你們真是沒腦子!”任濟堂搖頭嘆息,“繼光,你來告訴他們?yōu)槭裁崔k舞會!”
任繼光點頭,對弟弟們解釋:“父親辦舞會有兩個原因。一是結交人脈,為競選鎮(zhèn)長鋪路;二是小妹即將回來,正好借此機會迎接她?!?
“對!當選鎮(zhèn)長后,我們的福壽膏生意就能做得更大了!”任繼宗猛地拍腦門,恍然大悟。
“父親果然高明,能想到這一點!”任繼祖趕緊奉承。
任濟堂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享受這種被兒子們捧著的感覺。
此時,秦淳并不知道沙河鎮(zhèn)出現(xiàn)了第二個黃四郎。他正坐在火車的豪樺包廂里,看著兩個紙人打斗取樂。
楚人美正在教新來的麗紙人規(guī)矩。
秦淳沒有阻止。包廂寬敞,只有他一個人,秦虎等人在外面守著,他覺得無聊,便看這個打發(fā)時間。
當兩個紙人打得最激烈時,包廂外突然傳來響動。秦淳急忙揮袖收回紙人,不悅地問道:“阿虎,外面怎么回事?這么吵!”
秦虎推門而入:“大帥,抱歉。外面有個檢票員帶著個女子在查問,像是在找什么?!?
秦淳吩咐道:“讓他們安靜點,打擾我休息了!”說完揮手讓秦虎退下。
“是,大……”
“嗯?”
“哦,不對,是秦先生!”
“嗯?!?
秦淳點了點頭。
車廂外,檢票員正幫一位姑娘找臥鋪位置。原本他不必這么做,但對方給的錢實在太多——不僅付了車費,還額外給了他一筆豐厚的報酬。
他這才熱心幫忙找座位,但結果并不理想,沒人愿意讓出自己的位置。
“實在抱歉,打擾您了!”檢票員陪著笑臉從最后一個臥鋪包廂出來,對身后的女孩說道:“**,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愿幫忙,實在是沒人肯讓!”
“大哥,您再幫幫忙吧,那邊不是還有一個包廂沒問過嗎?”
任珠珠指著秦淳所在的包廂說。那是檢票員唯一沒帶她去問的地方。
她剛回到家,想著去羊城看看。她有個在香江一起讀書的同學,家就在羊城附近的沙河鎮(zhèn),正好可以順路去看看。
檢票員看到她指的方向,幾乎哀求地說:“姑奶奶,您就別為難我了,那邊可不是我能隨便過問的地方!”
能坐在豪樺車廂里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檢票員可不敢隨便去打擾。
任珠珠不解地問:“不去問問怎么知道不行呢?”
“哎喲,我的姑奶奶,那邊真的不一樣……”檢票員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秦虎帶著一個壯漢走過來。
兩人一個面無表情,一個神情兇狠,腰間鼓鼓的,明顯帶著武器,看起來就像在說“惹不起”。
“怎么回事?”秦虎冷冷地問。
“這個……”檢票員一時說不出話,生怕秦虎下一秒就掏出武器。
這時,任珠珠主動上前幫忙。
“請問你們那邊有空位嗎?如果有的話,能不能讓我坐一下?我可以付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