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再那么防備,錢鎮(zhèn)人的語氣依舊冷硬。
麻麻地師徒三人中,他對阿強還算有點好感,但對麻麻地本人和眼前的阿豪,毫無好感。
麻麻地不用說,在錢鎮(zhèn)人眼里,此人能力差又不講衛(wèi)生,簡直無可救藥。
至于阿豪,身為茅山**卻毫無上進心,整天游手好閑,浪費大好機會。
如果當年錢鎮(zhèn)人有阿豪這樣的機會,怎么會拜入野茅山,如今還要受這么多委屈……
阿豪似乎沒察覺錢鎮(zhèn)人的不滿,繼續(xù)說道:“錢鎮(zhèn)人,我想用練功室修煉,但最近兩個月總有個老頭占著地方,所以想請您把他趕出去!”
“滾!”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借修煉之名在里面睡覺!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趕出異人隊!”
“到時候就算你師父麻麻地也保不住你,我說到做到!”
話音剛落,阿豪就被一頓責罵,當場愣住。
等他回過神來,只看到錢鎮(zhèn)人離開的背影。
對于阿豪的話,錢鎮(zhèn)人根本不信。他清楚阿豪是什么樣的人,就算阿豪真的想修煉,他也絕不會把易天趕出去。
要是真這么做,恐怕易天下一刻就會帶著秦淳派來的士兵把他抓進牢里反省。
阿豪,看你這副樣子,別太在意,以后收斂點,專心修煉才是正經事。
一直看著這一切的阿強走上前,好勸慰阿豪。
但阿豪一不發(fā),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跑。
“阿豪!”
見他跑開,阿強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便擔心他會受不住氣,做出什么傻事,于是跟了上去。
不過阿強顯然多慮了,阿豪根本不敢做那種事。他回房,是去找?guī)煾嘎槁榈卦V苦,或者說告狀。
看到屋里正在打坐的麻麻地,阿豪立刻大聲叫道:“師父,不好了!”
“又怎么了?”麻麻地不耐煩地睜開眼,等著徒弟解釋。
“師父,練功室不是被一個老頭占了嗎?我想去修煉,就找錢鎮(zhèn)人幫忙說情。”
“然后呢?”麻麻地臉色微變,沒想到平日頑皮的徒弟竟然主動想修煉,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可錢鎮(zhèn)人不聽我說話,還把我罵了一頓,說我配不上用練功室,還說如果我再提,就把我們都趕出去!”
阿豪把錢鎮(zhèn)人的話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一旁的阿強本想解釋,但看到麻麻地已經怒火中燒,便閉上了嘴——他知道這時候勸也沒用。
“什么?他竟敢這么說!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麻麻地頓時暴跳如雷,沖出門去??粗谋秤?,阿豪也愣住了。他原本只是想讓師父出面幫他,沒想到師父反應這么大。
他們并不知道,最近麻麻地在異人隊里一直受到排擠。
因為他們加入的時間恰逢秦淳被茅山四長老刺殺之后。
異人隊中對茅山正統(tǒng)的敵意尚未完全消除,加上隊員大多來自散修或小門派,對大派天然排斥。
久而久之,麻麻地積壓了許多不滿,而阿豪的話,正好點燃了他的怒火。
麻麻地離開了,下午又回來了。
他和錢鎮(zhèn)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無人知曉,但有傳稱兩人曾激烈爭吵,甚至動手。
之后,麻麻地帶著徒弟離開了異人隊,理由是想外出修行,不愿在這里閉門造車。
但有人注意到,他離開時走路一瘸一拐,似乎受了傷。
與此同時,在海的另一端,香江。
一位年邁的科學家登上了前往桂省的輪船,他聽說在這片土地上,有他夢寐以求的研究對象——
韁尸!
秦淳得知麻麻地離開的消息,已是幾天之后。
“這么說,麻麻地帶著徒弟不告而別了?”
秦淳頭也不抬地問,此時他正專注于手中的文件。
“是的,大帥。我原以為他只是賭氣,出去幾天就會回來,沒想到竟然真的走了。”
錢鎮(zhèn)人緊張地說。秦淳對異人隊投入了很多,麻麻地這一走,等于部分投資打了水漂,錢鎮(zhèn)人擔心秦淳會怪罪。
雖然在外人看來,他已經是異人隊的隊長,在鎮(zhèn)南軍中也算有頭有臉,但錢鎮(zhèn)人心里明白,在秦淳眼里,自己不過是個隨時可以被替換的工具。
愿意接替他位置的人不少,比如城北駐地那個叫初一的小胖子。
但此刻的秦淳并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麻麻地本事雖不怎么樣,但畢竟是茅山正統(tǒng),有自己的傲氣?,F(xiàn)在這份傲氣被你毀了,離開也正常,不過是浪費些錢罷了?!?
秦淳隨手又拿起一張紙,邊看邊說:“走就走吧,沒什么大不了。不過是個掛著茅山名號的閑人,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錢鎮(zhèn)人一聽這話,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次又沒事了。
這時,門外傳來秦虎的聲音:“大帥,有消息!”
“進來?!?
秦淳抬起頭,目光直視秦虎,問道:“什么消息?”
秦虎恭敬地遞上寫有情報的紙,回稟道:“大帥,我們的人回報,任天堂死了?!?
“哦?還有呢?”秦淳略作思考,繼續(x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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