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聽完,臉上閃過一絲暗色笑意,聲音低沉地說道:“不過是改運勢、調(diào)命格,不算難。只是……”
他故意停頓,學(xué)著任繼光的樣子賣關(guān)子。
“只是什么?”任繼光急切地問。
天機子低笑幾聲:“嘿嘿……只是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不知任老板愿不愿意?”
“代價?”任繼光皺眉,“會傷害到我嗎?”
他向來只考慮自己的利益,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當然不會,這點代價不會傷你分毫。”
天機子語氣依舊深不可測。
“那好,請大師說明,該如何提升我的運勢?”聽到保證后,任繼光放心下來,決定一試。
天機子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直到對方坐立不安,才緩緩開口:“任老板可曾聽過‘蟾蜍噬月’的風水局?”
“蟾蜍噬月?”
任繼光一臉茫然,搖頭表示不懂。他精于生意,對風水卻一竅不通。
天機子見狀,解釋道:“這是一個極兇的風水局,但其中有個玄機——只要把先人安葬于此,后代馬上飛黃騰達,從此風調(diào)雨順,無事不成?!?
“大師,您這是在開玩笑吧?我父親已經(jīng)失蹤,生死未卜,哪來的先人?”任繼光連連擺手,以為他在胡說八道。
但天機子神情復(fù)雜地反問:“難道任老板真的只有任濟堂一個直系長輩嗎?”
“當……”任繼光一時語塞,突然想起家里還有一位親爺爺。
“你是說……不行,他還活著!”任繼光急忙搖頭。
“這就是我要說的小小代價,全看任老板怎么選了。”天機子轉(zhuǎn)身要走,“反正離選舉還有時間,任老板可以好好想想。”
說完,他走出書房。
借著關(guān)門的瞬間,他瞥了眼坐在椅子上的任繼光,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他剛才說的話大部分是真的,只是刻意隱瞞了最關(guān)鍵的一點——
凡是葬在‘蟾蜍噬月’之地的人,第七日必遭天變。
所有墳?zāi)苟急惶炖讚糁?,里面?*都變成了極為特殊的韁尸,這正是他的目標。
沙河鎮(zhèn),莊天的住所。
莊天、梁東和任翠玲三人正在討論去綠城的事情。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綠城吧?”任翠玲提議,她也想親自去找父親的下落。
但莊天聽了之后搖頭拒絕:“不行,那邊情況不明,你去太危險?!?
一旁的梁東也勸道:“是,翠玲,師伯說得對,綠城太危險,我們兩個去就夠了。”
“可是……”任翠玲還想爭辯,好不容易有了父親的線索,她實在不想放棄。
“任**,這次你還是別去了。你大哥說得也有道理,那位秦大帥身份特殊,去綠城肯定兇險?!?
“我和小東有法力保護,遇到危險還能用道術(shù)脫身。你是個普通人,沒必要冒這個險?!?
莊天不想讓任翠玲同行,正如他所說,和梁東去綠城本來就有重要的事,如果她跟著,還得分心照顧她。
梁東也附和道:“翠玲,師伯說得對,這件事交給我們吧,我保證把伯父平安帶回來!”
“任**,你安心回家吧,伯父還需要你照顧?!鼻f天勸說道。
他口中的伯父,是任翠玲的爺爺任鶴年。
因為秦淳那邊發(fā)生了變故,莊天雖然認識任鶴年,卻沒有像原劇情那樣成為干親,但兩人關(guān)系還算不錯。
聽到莊天提到爺爺,任翠玲終于動搖,點頭答應(yīng)了兩人的勸說。
任鶴年是她最親近的人之一,她心里清楚,如果這段時間她不在任家,任繼光絕不會好好照顧爺爺。
決定之后,莊天和梁東開始收拾行李,任翠玲也在一旁幫忙。
他們打算當天去火車站買票,坐車前往綠城。
不久后,三人出門,直奔火車站。
“任**,快回去吧,不用再送了!”莊天在車門外揮手。
“翠玲,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個明白!”梁東鄭重承諾。
任翠玲點點頭,輕聲說:“你們一定要小心,我父親的事就拜托你們了?!?
“翠玲……”看著她滿臉憂慮,梁東還想再說幾句,但車站工作人員沒有給他時間。
“還不上車?要發(fā)車了!”工作人員走過來催促。
“好,這就上車!”莊天連忙賠笑,拉著梁東說:“小東,我們走!”
“知道了,師伯!”
說完,他上了火車,回頭看向任翠玲。
眼里滿是不舍,隨著火車漸漸遠去,任翠玲的身影最終消失在視線之外。
站臺上,目送火車離去的任翠玲也不愿多留,轉(zhuǎn)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當三人各自離開時,火車站外人來人往,一個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現(xiàn)。
天機子!
他望著漸漸遠去的火車,眼神閃爍,似乎在思考什么。
幾天后,莊天和梁東已經(jīng)抵達綠城,卻陷入了困境。
他們此行最重要的目標是找到董兆匡,但連日尋找,毫無進展。
只打聽到一些零星的消息,得知董兆匡在當?shù)睾苡忻_了一家不小的照相館。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線索,甚至沒見過董兆匡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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