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嫂子待了個把小時才回去,白月季把都沒咋動的板栗跟大棗給她拿上,“不是給嫂子你的,給滿倉滿庫吃的?!?
“給他們吃啥,倆個臭小子?!崩畲笊┳右恍?,不過也沒有拒絕。
李大嫂子回去后,白月季就把玉米糝子泡上,今晚上煮糝子粥喝。
現(xiàn)在天冷了,這邊都是一天吃兩頓,因為不干活不賺工分,這肯定就是要勒緊腰帶過日子才行。
不過白月季一天還是得三頓,早飯她都得起來吃,本來還想賴床,但賴不了,肚子餓得慌。
像周野,他就是一天吃兩頓,早上他飯給她煮好放在鍋里等她起來吃,然后會到十點左右才吃早飯,下午四點左右吃晚飯,一天兩頓。
白月季說他了,不過他表示都這樣過的,村里頭也的確是這個風俗。
但白月季也舍不得啊。
她想了想,最后就把筆跟紙拿出來,開始寫書,她打算給報社投稿試試看。
農活白月季真的干不了,但是筆桿子她卻是很硬的,若是能被報社看中,或許這可以當成她在這個年代立足的根本也不一定。
當然要投稿也并非那么簡單的,必須要好好的寫,杜絕一切擦邊,否則別說賺稿費,還得把自己搭進去。
白月季這一動筆也是沉迷了進去。
知青處。
一群知青正圍在一起吃烤番薯,順道跟剛剛從外邊演講回來的鄧翔杰打聽外邊的情況。
今年鄧翔杰發(fā)表了一篇文章,被市里的報社給刊登出來,表達的中心思想很進步,所以一級一級傳下來,鄧翔杰不僅得到了不少表彰,還被公社那邊的主任點名出來,讓他代表公社去其他公社演講。
如今演講也到了尾聲,而且也下雪了,當然就回來。
不過鄧翔杰臉上的意氣風發(fā)是不用多說的,老知青比如董建等幾個,還有陳松他們這些跟鄧翔杰同一批來的知青都聚在一塊,就是打聽他這次外出演講遇到的。
鄧翔杰也沒有小氣,笑著說起外邊的事情:
“這些日子我走了不少地方,也見識了許多,也是越發(fā)覺得我們來的牛蒙大隊不錯,其他大隊有的亂象咱們這都沒有?!?
“以前我覺得牛蒙大隊很窮,等我走出去了我才知道,這整片地區(qū)都很窮,有些甚至連公社都是窮得揭不開鍋了,更別說原先說的要辦窯廠什么的,根本沒那個條件?!?
“也沒有其他的副業(yè)可以發(fā)展,查得緊,所以這次回來我打算跟公社那邊提交申請,看能不能跟縣里的領導再商量商量,要是可以的話,也得發(fā)展一下副業(yè)?!?
“”
他說著也是帶上了憂國憂民的一種沉重,但是卻很感染人心。
最后,鄧翔杰說道:“雖然咱們這一片地區(qū)很窮,但只要咱們努力建設,肯定就能帶領社員們過上更好的日子,這也是我們下鄉(xiāng)來的初衷。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趁著這個機會,可以提一提,我會上報上去的?!?
陳松等人面面相覷,搖搖頭,他們能有什么建議,都是能混一天算一天。初衷?早不知道被消磨到哪去了。
董建倒是提出了一條深思熟慮過的建議,“今年牛蒙大隊開始養(yǎng)豬了,我是這么想的,要是今年養(yǎng)得好,叫隊員們都有了信心,也可以去找老隊長說一下,讓隊里出面去跟公社交涉,可以讓社員們自己在家養(yǎng)豬,等把豬養(yǎng)大了交給隊里,交給公家,換算成工分,這樣一來,不僅養(yǎng)豬的人家多了,也能把豬養(yǎng)得更加精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