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院門口,晚風帶著幾分涼意,吹得槐樹葉沙沙作響。何雨柱被眾人說得臉上掛不住,掙開一大爺的手,怒哼一聲,掉頭就往中院跑,背影透著幾分狼狽。許大茂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得瑟起來:“哎,傻柱咋走了?不是要揍我嗎?咋慫了?”
“許大茂,你還沒完了是吧?”一大爺瞪了他一眼,語氣帶著幾分嚴厲——剛才何雨柱沖動不對,但許大茂得理不饒人,也不是鄰里相處的道理。
許大茂趕緊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眼睛滴溜溜一轉,看到站在旁邊的陳墨,趕緊湊了過去,臉上堆起討好的笑:“陳墨哥,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有個事想跟你商量。”
陳墨跟著他往旁邊的墻角走了兩步,壓低聲音問:“怎么了?化驗結果出來了?”他原以為要明天才出結果,沒想到這么快。
許大茂背對著院門口的眾人,聲音壓得更低,臉上滿是愁容,眼圈都有點紅:“出來了……醫(yī)生說我精子活力低,很難有孩子。陳墨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跟曉娥還想早點要個孩子呢!”
陳墨拍了拍他的胳膊,語氣沉穩(wěn):“你先別慌,這事能調理,但你要是不想讓院里人都知道,明天下午來我辦公室,咱們詳細說?!彼涝S大茂好面子,在院里人多眼雜,有些話不方便說。
“行!謝謝陳墨哥!我明天一定準時到!”許大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又往院門口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這邊,才快步往家走。
等許大茂走后,三大爺閻埠貴湊過來,推了推眼鏡:“小墨,許大茂找你啥事?是不是身體還沒好利索?”
“沒事,三大爺,他就是找我?guī)蛡€小忙,一點私事?!标惸χ^去——替患者保密是醫(yī)生的職業(yè)操守,許大茂的情況涉及隱私,他不好跟鄰里多說。
一大爺這時轉過頭,語氣帶著幾分擔憂:“小墨,我家孫子最近不好好吃飯,你能不能給看看?他才半歲,之前一直吃奶粉,這陣子換成稀飯,就不愛吃了,瘦了不少。”
陳墨皺了皺眉,認真說道:“一大爺,嬰兒看病相當于‘啞科’,孩子不會說話,只能靠觀察和經驗,我在這方面沒太多經驗,怕判斷不準。要是孩子一直不吃飯,您還是帶他去兒童醫(yī)院的兒科看看,那邊有專門的兒科大夫,更放心?!彼皇遣幌霂?,而是知道嬰兒體質特殊,萬一出點差錯,不僅幫不了忙,還可能傷了鄰里感情——這孩子可是一大爺兩口子的寶貝疙瘩,容不得半點馬虎。
一大爺點點頭,嘆了口氣:“我再觀察兩天,要是還不行,就帶他去醫(yī)院。主要是奶粉票不好弄,不然也不會這么早給孩子換稀飯?!?
幾人又聊了會兒家常,從院里的瑣事聊到最近的物價,天徹底黑下來才散伙回家。
回到家時,丁秋楠還在燈下縫裙子,淺粉色的布料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她手里的針線穿梭不停,額頭上還沾了點線頭。陳墨走過去,輕輕拿過她手里的針:“別縫了,天都黑了,燈泡光線不好,把眼睛看壞了怎么辦?明天再縫也不遲?!?
丁秋楠抬頭,眼里帶著幾分不舍:“我想早點縫好,周末就能穿了?!钡吹疥惸珗远ǖ难凵?,還是點了點頭,把裙子和針線都收進布包里,“行,聽你的,明天再縫。”
陳墨抬頭看了看屋頂的燈泡——是個15瓦的白熾燈,光線昏黃,照得屋里有些暗。他心里琢磨著:等搬去新院子,一定要換成大瓦數的燈泡,最好能裝上電棒管(日光燈),這樣秋楠縫衣服、自己看書都方便。
丁秋楠坐在沙發(fā)上伸了個懶腰,上身只穿了件淺灰色小背心,懶腰一伸,纖細的腰肢和白皙的胳膊都露了出來,看得陳墨心里一陣發(fā)熱。丁秋楠察覺到他的目光,翻了個白眼,嘴上嗔怪:“都結婚快一年了,還是這副樣子。”
“誰讓我媳婦好看呢?!标惸χ哌^去,丁秋楠斜了他一眼,輕聲說:“廚房爐子上坐了壺水,剛燒開?!?
陳墨一聽,立刻站起來,像是聽到了沖鋒號,快步跑到廚房,把水壺提出來,順手把廚房門插好,然后走到沙發(fā)邊,一把抱起丁秋楠,往衛(wèi)生間走去。丁秋楠在他懷里,笑著捶了他一下:“你慢點,別摔著我?!?
“放心,摔誰也不能摔我媳婦?!标惸皖^親了親她的額頭,腳步穩(wěn)得很。衛(wèi)生間里很快傳來水聲和丁秋楠帶著羞意的笑聲,小黑趴在客廳的窩里,耳朵豎了豎,又耷拉下去,乖乖閉上了眼睛——它早就習慣了主人的“親密時光”。
第二天下午,陳墨剛到辦公室,許大茂就來了,手里拎著個布包,臉上滿是焦慮,坐下后就不停地搓手:“陳墨哥,我來了,你看我這情況……還有救嗎?”
“先把手伸過來,我再給你把把脈?!标惸疽馑迅觳卜旁诿}枕上,指尖搭上去,凝神感受——許大茂的脈象比上次稍好,但腎精虧虛的癥狀還在,而且氣血運行不暢,需要慢慢調理。他仔細把了五分鐘,又讓許大茂伸出舌頭,觀察舌苔的顏色,才慢慢開口:“你的情況不算最嚴重,就是調理起來需要時間,最少要喝一個月的藥,之后還要根據情況調整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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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的心稍微放下一點,又趕緊問:“那我需要注意什么?要不要忌口?”
“忌口是肯定的,辛辣、油膩、生冷的都不能吃,煙酒也得戒了。”陳墨拿起筆,開始寫藥方,“我給你開的是‘補腎填精湯’,黃芪15克、黨參12克、枸杞15克、菟絲子10克、覆盆子10克,這些藥材能補腎氣、填腎精,每天一副,早晚飯后溫服,煎藥要用砂鍋,別用鐵鍋?!?
寫完藥方,陳墨遞給許大茂,話鋒一轉:“你想好怎么跟曉娥說了嗎?”
“跟她說?為什么要跟她說?”許大茂愣了一下,臉上滿是不解,“我自己悄悄吃藥不行嗎?跟她說了,她要是擔心怎么辦?”
陳墨指了指他手里的藥方,語氣嚴肅:“你要喝一個月的藥,每天煎藥、吃藥,怎么可能瞞得???曉娥是你媳婦,你們倆是一家人,這種事應該跟她坦白,讓她幫你一起調理——比如幫你煎藥、監(jiān)督你忌口,這樣效果才好。而且你們以后還要要孩子,這事早晚都要知道,與其瞞著,不如早點說開?!?
許大茂皺著眉,猶豫了半天:“我……我怕她嫌棄我……”
“曉娥不是那樣的人?!标惸驍嗨?,把筆往桌子上一放,“你要是連跟自己媳婦坦白的勇氣都沒有,這藥喝了也沒用。要么你現(xiàn)在回去把她帶過來,我跟她說說注意事項;要么你就別拿這藥方,自己琢磨去。給你看病,還得我求著你不成?”
“別別別,陳墨哥,我去帶她!我現(xiàn)在就去!”許大茂趕緊擺手,生怕陳墨收回藥方,“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跟她說,有你幫我跟她解釋,就太好了!”說完,他拿著藥方,快步往家跑。
許大茂剛走沒五分鐘,辦公室門就被推開,走進來兩個中年男人——都穿著中山裝,一個穿深藍色,一個穿深灰色,腳上都是黑皮鞋,手里拎著黑色公文包,臉上表情嚴肅,一看就不是普通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