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得了臺階,急忙點頭:
“嗯…我愿意…”
話一說完,整張臉徹底紅透,低頭不敢再看他。
媒婆生怕錯過這好親事,直接提議明天就安排見面。
陸振華含笑應(yīng)下。
時候不早,秦淮茹跟著媒婆離開,一步三回頭,滿眼不舍。
第二天,陸振華特意請了假,換上新衣出了門。
秦淮茹也一早起床,穿上最體面的衣服等著。
一看見他的身影,她眼睛頓時亮了,又羞又喜地道:
“早!”
“早。”
他也回了一聲,秦淮茹的臉更紅了,像所有初次心動的少女。
陸振華注意到她今天穿得整齊許多,烏黑的長發(fā)編成兩條辮子,衣裳雖舊卻沒補丁。
站在穿的確良的他身邊,仍顯得樸素,全靠她清秀的臉和勻稱的身段襯著。
覺察到他的目光,秦淮茹不由自卑起來,悄悄往后縮了縮,臉色也微微發(fā)白。
怕他嫌棄自己,滿心的歡喜頓時化作委屈,眼里浮起一層淚。
“吃過早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去吃點?”
聽到他溫和的聲音,她抬起頭,迎上他帶著心疼的眼神。
她原以為他會看不起自己,沒想到他卻是心疼,一時感動得淚珠直落,紅著臉點了點頭。
陸振華領(lǐng)著秦淮茹走進(jìn)國營大飯店,門內(nèi)飯菜飄香、人聲喧鬧。望著氣派的大門和來往行人光鮮的衣著,秦淮茹不自覺地縮了縮肩膀,卻又強撐著不愿顯得怯懦。她來自清苦的農(nóng)村,從未踏足如此體面的地方,心頭涌起一陣自卑。
“發(fā)什么呆?快進(jìn)來?!标懻袢A察覺到她的不安,笑著牽起她的手走進(jìn)飯店。他吩咐伙計將每樣早餐都上一份,伙計見來了貴客,連忙應(yīng)聲去準(zhǔn)備。
滿桌的香氣撲鼻而來。秦淮茹早上只啃了個粗糧餅,早已饑腸轆轆,卻仍低聲說:“點這么多,吃不掉多浪費……”
陸振華將一只肉包夾到她盤中,溫聲道:“吃不完打包帶回家,怎算浪費?”
“可這也太破費了,我……”
“為你花的,再多也值得?!?
秦淮茹怔怔望著他含笑的雙眼,緊咬下唇,眼淚倏地落下:“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陸振華輕輕為她拭淚,柔聲說:“因為你值得。我只會對你好,往后更好,一輩子都如此?!?
從未有人待她這樣溫柔,她心頭那道墻瞬間崩塌,眼淚掉得更兇。她本不是愛哭的人,反而十分堅韌。她知道,別人待她一分好,她必還以十分。
“還不信我?”他湊近她的臉,呼吸可聞,目光灼灼地要一個回答。
秦淮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先是搖頭,又連忙點頭,手足無措。
陸振華笑了,將肉包遞到她唇邊:“我都喂到嘴邊了,你真忍心不吃?”
她望著他,心中既羞又甜,終是低頭咬了一口。
飽餐后,陸振華帶她去了廠保衛(wèi)科。陳科長當(dāng)場痛罵賈東旭,命他賠禮道歉,并上報廠里給了處分。若非賈東旭當(dāng)時醉酒且未造成實質(zhì)侵害,恐怕還得坐牢。
走出保衛(wèi)科,二人心情舒暢。陸振華又帶她逛了一天商場,讓她大開眼界。
“這些太貴重,我不能收?!?
“再好的衣裳穿在你身上才不浪費,我給你,你就拿著?!?
秦淮茹仍執(zhí)意推拒,陸振華卻徑直買下提好,送她前往車站。
天色已晚,該送她回去了。車旁,陸振華含笑將衣衫塞進(jìn)她手中。
“既然你總是對我這樣見外,那我向你討一點回報,你是不是就愿意收下這些衣服了?”
話音未落,他已輕輕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畢竟是年輕時的秦淮茹,肌膚細(xì)膩如瓷,靠近時還能嗅到淡淡的天然體香,令人心動。
秦淮茹的臉?biāo)查g泛起紅暈,她含羞帶嗔地瞪了他一眼。
可她并未生氣,反而嘴角悄悄揚起一絲笑意。
目送秦淮茹乘車離去,陸振華也轉(zhuǎn)身回到四合院。
次日清晨,陸振華從床上起身,舒展身體打了個哈欠,低聲道:
“簽到?!?
熟悉的電子提示音立刻在他腦海中響起:
叮!簽到成功!
恭喜宿主獲得五花肉一百斤、糧票三十張、肉票四十張、大團(tuán)結(jié)十張,以及八級鉗工經(jīng)驗!
陸振
**
訊欣喜不已,沒料到系統(tǒng)一早便送上如此厚禮。
前面的肉類和票證他并不稀奇,畢竟他手頭寬裕;真正令他興奮的是八級鉗工的經(jīng)驗。
陸振華閉上雙眼,腦海中浮現(xiàn)出屬于八級鉗工的全部技藝,仿佛親身歷練多年所得。
旁人需耗費數(shù)十年光陰才能達(dá)到的境界,他僅在一瞬間便已掌握,甚至比同級別的其他鉗工更為精湛。
正如那句話所說:有些人被評為八級工,只因最高等級只有八級。
如今陸振華的技術(shù)已臻巔峰,只差一紙證明。他暗自籌劃,何時去考取八級鉗工證書。
紅星軋鋼廠內(nèi),上班的工人如潮水般涌入。
陸振華一進(jìn)廠,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立刻成為焦點。
“振華,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