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說沒用,得有行動。何大清,你現(xiàn)在不搬,我們都瞧不起你!”
何大清騎虎難下,只得縮著脖子開始收拾東西。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像條喪家之犬般收拾行李走出了大門。
這般狼狽,任誰都會覺得顏面盡失。
何大清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差點(diǎn)沒氣暈過去。
四合院門口,何雨水提著個小包袱,怯生生地問:
“爸,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何大清正愁沒處發(fā)泄,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們?誰跟你是我們?”
“是老子要走!你愛去哪去哪,別跟著我!”
“呸!你個拖油瓶給我滾!”
何大清拋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寒風(fēng)中,只剩下何雨水一個人瑟瑟發(fā)抖,淚水很快浸濕了她瘦削的臉頰。
“以后我該怎么辦?誰能來救我?”
“快嘗嘗今天的菜味道怎么樣?”
“振華,我跟你說,今天這些菜基本上都是何妹子做的,我就是幫忙打打下手,真沒想到她手藝這么好?!?
秦淮茹興高采烈地說道。
何雨水原本只是來幫忙的,但因?yàn)槭炙嚦霰?,最后掌勺的人變成了她,秦淮茹反倒成了打下手的?
在何雨水期待的目光中,陸振華嘗了一口菜,眼睛一亮:
“好吃!這手藝真不錯!”
秦淮茹笑著附和:“對吧?我剛才嘗了也覺得特別好!何妹子的廚藝真是沒得挑!”
何雨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們太夸獎我了,秦姐姐的廚藝也很好的,不比我差?!?
秦淮茹特意夾了塊紅燒排骨放到她碗里:
“哎呀,何妹子你就別謙虛了,我雖然廚藝不錯,但跟你比還是差得遠(yuǎn)呢!”
一頓飯下來,三人吃得十分愉快,歡聲笑語不斷。
飯后,秦淮茹關(guān)心地問:
“何妹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何雨水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轉(zhuǎn)為愁容。
她低下頭,輕聲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或許可以去找我親哥哥傻柱,他也許會幫我。”
但她說這話時自己都沒有底氣。傻柱是什么樣的人,大家都清楚。
雖然名義上是親兄妹,但傻柱對她并不好。
如今落到這步田地,連親生父親何大清都能拋棄她,更別提傻柱了。
不過這些話何雨水并沒有說出來,她不想在秦淮茹和陸振華面前展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不是因?yàn)椴恍湃嗡麄?,而是太喜歡這兩個人,所以才不愿讓他們看到自己不堪的模樣。
這大概就是青春期少女那點(diǎn)奇怪的自尊心吧。
吃完飯,何雨水就去找了傻柱。
紅星軋鋼廠。
“傻柱,有人找你!”
傻柱煩躁地走出來,滿臉不耐煩。
最近這段時間,老何家像是撞了邪,一天比一天倒霉。
現(xiàn)在可好,老何家的房子沒了,老爹何大清帶著妹妹何雨水不知去向,整個家都散了!
當(dāng)然,傻柱并不是擔(dān)心何大清和何雨水,他只是想著如果家還沒散,至少自己還有個落腳的地方。
不像現(xiàn)在,只能借住在易中海家里。
想到易中海,傻柱心里更加郁悶。
起初傻柱對易中海是真心感激,但沒過幾天,易中海就露出了真面目。
不僅讓傻柱交住宿費(fèi),還要交飯錢。這些錢如果合理,傻柱也不是不能接受。
問題是,易中海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傻柱原以為自己遇到了大善人,沒想到竟是個周扒皮!
總之,傻柱這段時間過得很不順心,整個人煩躁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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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正惱火著呢,何雨水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正好成了他發(fā)泄情緒的對象。
“誰啊?不知道我正上班嗎?找我什么事?!”
傻柱抬頭一看,來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妹妹何雨水。
他一臉錯愕:“你不是跟著何大清走了嗎?怎么回來了?”
何雨水望著哥哥,還沒說話就先掉下淚來:“哥,爸爸不要我了,他說我是個拖油瓶……”
“現(xiàn)在我沒地方去,只能來找你了。”
傻柱一時呆住。
剛聽妹妹說被父親拋棄時,他心里確實(shí)不是滋味,畢竟血脈相連。
他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何大清幾句,覺得他真不是個東西。
可等何雨水說要投靠他時,那點(diǎn)心疼頓時變成了抗拒。
他自己都顧不過來,哪還有余力照顧妹妹?
再說了,就算這個月發(fā)了工資有點(diǎn)閑錢,能幫襯妹妹一二,他也不愿意——那可是他攢著娶媳婦的錢!
說白了,他不是沒能力幫,而是根本不想幫。
傻柱毫不掩飾臉上的不耐煩,語氣生硬地說:“雨水,你也太不懂事了,我現(xiàn)在自己都顧不好,你還好意思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