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盤算好了:怎么說自己也是四合院的一大爺,怎么能親手掏糞?以后只要繼續(xù)哄住傻柱,這臟活累活自然有人干。
這么一想,易中海連夢里都笑出了聲。
之前因為調(diào)來掃廁所的郁悶,也消散了不少。
“唉,誰叫傻柱天生就是個傻子呢,我易中海糊弄他不就像糊弄一條狗一樣簡單?”
“嘿嘿!”
幾句夢話出口,易中海咂了咂嘴,又沉沉睡去。
“呼——呼——”
他萬萬沒想到,剛才那句夢話,恰好被傻柱聽了個一清二楚。
傻柱猛地一拍大腿,雙眼瞪得滾圓,眼中的怒火幾乎噴涌而出,死死地盯住易中海。
“好你個易中海,你騙我替你掃廁所、掏大糞,還把我比作一條狗?”
“你才像條狗!”
一想到自己被易中海如此耍弄,傻柱恨不得立馬給這老家伙一耳光。
他也真的這么做了——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重重落在易中海臉上,他頓時從夢中驚醒,像被火燒了屁股似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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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
他捂著又紅又辣的臉頰,睡意還沒全消,就一邊跳腳一邊大喊:
“誰?誰打老子?”
“我可是堂堂八級鉗工,打了我有你好看!”
“你現(xiàn)在跪下來認(rèn)錯,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回!”
他罵罵咧咧吼了一通,才看清打他的人竟然是傻柱。
易中海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傻柱居然敢打他?!
他氣得目眥欲裂,指著傻柱的鼻子破口大罵:
“好你個傻柱,連壹大爺都敢打?你活膩了是吧!”
“趕緊給我跪下賠罪,不然這事沒完!”
“你還想不想調(diào)回食堂了?居然動手打我,你中邪了不成?”
傻柱冷眼看著跳腳的易中海,臉上沒有半分懼色,只有滿滿的譏諷:
“打你就打你,難道還要挑日子?”
“易中海,你這老混蛋,我那么信你,你居然這樣對我?”
“還想讓我跪?做夢去吧你!”
這話一出,易中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傻柱竟敢這樣頂撞他?
他指著傻柱的鼻子怒喝:
“好你個傻柱,敢這樣跟我說話,我絕不會輕饒你!”
“今天不狠狠教訓(xùn)你一頓,你是不知道你壹大爺?shù)膮柡?!?
“看招!”
說著,他狠狠一巴掌朝傻柱臉上扇去。
今天他鐵了心要收拾傻柱,既為報剛才那一掌之仇,更要借此鎮(zhèn)住他。
要是不把傻柱壓服,以后還怎么讓他心甘情愿替自己掏糞?
這種臟活累活,就得傻柱來干。他易中海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怎么能親手掏大糞?
絕對不行!
只要唬住傻柱,他易中海今后照樣領(lǐng)工資,還不用掃廁所、掏糞坑!
想想就美!
在易中海的預(yù)想里,他都親自出手了,傻柱就該老實挨這一巴掌,否則就是不知好歹。
可他沒想到,如今的傻柱,偏就是這樣一個“不知好歹”的人。
傻柱現(xiàn)在不僅不怕易中海,反而滿心憤恨——恨透了他對自己的欺騙和戲弄。
傻柱心里明白得很,對一個既沒利用價值、又幫不上忙,甚至還糊弄自己的人,就算他再憨厚也不愿繼續(xù)忍氣吞聲。
更何況,他可是紅星四合院里公認(rèn)的“戰(zhàn)神”,脾氣火爆是出了名的。
他往后退了一步,冷眼瞧著易中海出丑。
易中海這一巴掌是鉚足了勁甩出去的,傻柱一躲,他根本收不住力道,整個人往前栽去。
“啪!”
易中海摔得暈頭轉(zhuǎn)向,要不是這些年注重保養(yǎng),這把老骨頭怕是要摔散架。
“哎喲喂!我的老腰??!”
“疼死我了……真要命!”
“傻柱!你竟敢躲?你是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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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一聽,冷笑著回道:
“易中海,你以為你算老幾?我還真怕你不成?”
“你打我,我不躲?你還當(dāng)自己是當(dāng)年那個八級鉗工嗎?”
“告訴你,我現(xiàn)在可不怕你,再啰嗦我就揍你!”
說著他齜牙咧嘴地?fù)]了揮拳頭,那拳頭結(jié)實得嚇人。
易中海見傻柱一臉兇相,頓時縮了縮脖子,慫了。
沒錯,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傻柱要是還像以前那樣軟綿綿的,他肯定使勁欺負(fù);可傻柱一硬氣,他立馬就軟了下來。
易中海怕傻柱真動手,趕緊搬出最后的底牌:
“傻柱你敢這樣對我?你還想不想回食堂工作了?”
“現(xiàn)在跪下來給我賠罪,好好求我,說不定我心情一好,還能幫幫你!”
“怎么樣?怕了吧?”
這么一說,易中海又找回了底氣,挺直了腰板。
他清楚,傻柱最想回食堂。
只要拿捏住這一點,不怕傻柱不聽話!
哈哈,我易中海果然高明!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傻柱不僅不怕,臉上的冷笑反而更濃了。
“易中海,你個老東西,到現(xiàn)在還想騙我!”
易中海一聽,心里發(fā)虛,嘴上卻硬撐著裝出委屈樣:
“傻柱你胡說八道什么?我什么時候騙你了?”
“我要是騙你,我就是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