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試圖碰瓷他,結(jié)果自己沒站穩(wěn)撞上石墻受了傷,事后反誣賴是他打的。
警察邊聽邊記錄,還未開口,聾老太已經(jīng)按捺不住。
她一拍大腿跳起來,張著沒牙的嘴唾沫橫飛:
“胡說!陸振華全是胡說八道!”
“根本沒這回事,我絕對沒做過!”
她邊跳腳邊喊:
“我聾老太一生光明磊落,沒說過誰一句壞話,沒拿過別人一根針!”
“街坊鄰居誰不知道我為人?就這陸振華不要臉地污蔑我,我冤枉??!”
“天理良心,我聾老太太冤了,陸振華喪盡天良誣陷我??!”
陸振華聽得愕然,震驚于此人竟能如此顛倒黑白。
就連他也不得不佩服——聾老太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其實他高估了聾老太。此時她內(nèi)心也虛得厲害。
她當然知道自己在胡扯,裝出無辜模樣說這些話,她自己也壓力山大。
但她必須這么說,否則警察若信了陸振華,她就全完了。
這招,就叫先發(fā)制人!
在心里給自己鼓足氣后,聾老太面不改色地對警察說:
“警察同志,您可得為我做主啊,陸振華這是要冤死我!”
“我冤枉啊……我就要被陸振華害死了??!”
她邊喊邊跺腳捶胸,活像個跳大神的,
把原本嚴肅的氣氛攪得一片滑稽。
兩名警察感到十分棘手,他們從未遇見過如此難纏的老太太。
稍不順心就跳起大神來,這也太離譜了!
“砰!”
兩人猛拍桌子,響聲驚動了聾老太。
“夠了!別再跳大神了!”
“你當這是什么地方?這么嚴肅的場合,你居然撒潑打滾,是不是藐視我們?!”
“坐下!繼續(xù)接受審問!”
聾老太嚇得一跳,趕緊坐回椅子上,之前囂張的樣子全沒了。她雙腳并攏,雙手放好,活像個聽話的小學生。
說到底,她這個年紀的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警察。
她前后態(tài)度的反差,顯得格外滑稽。
陸振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太好笑了!”
這笑聲讓聾老太羞憤難當,她漲紅了臉,用刻薄的三角眼死死瞪著陸振華:
“笑什么笑,你憑什么笑我!”
“再敢笑,我就咬死你!”
“你這小兔崽子,死小子,咬死你!”
聾老太此時像只被惹怒的公雞,充滿了攻擊性。
她這副模樣,其實都是自己造成的。
本來她打算用昨晚的時間想出對付陸振華的計策,編出些假證據(jù)陷害他。
誰知剛準備動腦筋,腦袋一沉就睡著了。
唉,人老了,根本熬不了夜。
結(jié)果事情完全沒按她預想的來,她什么辦法也沒想出來。
所以現(xiàn)在在審訊室里,她束手無策,只能像只斗雞一樣發(fā)瘋。
唉,又緊張又焦慮!
聾老太可不認為是自己高估了智商才落得這個地步。
她覺得一切都是陸振華的錯,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在審訊室里手足無措。
都是陸振華害的!
陸振華哪知道她在想什么,聽了她的話,根本不以為然,冷冷一笑:
“我就笑了,你能把我怎樣?”
“嗤!”
聾老太氣炸了,恨不得沖上去咬他,一臉猙獰:
“陸振華你個小兔崽子,我咬死你!”
“咬死你,咬死你!”
她內(nèi)心緊張到了極點,狀若瘋癲。
“夠了!”
兩名警察看不下去了,這么吵鬧像什么樣子!
“都別吵了,繼續(xù)審問!”
“聾老太,你接下來所說的話將成為呈堂證供,最好實話實說!”
聾老太嚇得趕緊點頭:
“好好好,我一定說真話!”
“絕對百分之百說真話,必須的!”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
說不說實話,還不是全憑她一張嘴?
就算她說假話,警察又不知道。只要她咬定是實話,假話也能成真!
雖然沒想出什么證據(jù),但她必須把誣陷陸振華這條路走到底!
否則她絕不甘心!
兩名警察問道:
“那你來說說,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必須毫無保留地交代所有細節(jié),明白嗎?”
聾老太連連點頭,隨后信口開河起來。
“昨天我正好好走著路,陸振華突然像發(fā)瘋一樣打我,我真的很害怕!”
“他先踢了我一腳,又打了我一拳,最后把我推到石墻上,害我頭破了個大口子!”
“我太害怕了,不知道陸振華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簡直要被他逼死了!”
說著,她戲精附體,嗚嗚大哭起來,裝出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樣子。
“警察同志,你們要為我做主啊!”
兩位警察無奈地勸道。
“別哭了,我們一定會公正處理的?!?
“但你們倆的說法完全不一樣,這就難辦了。”
他們心里更傾向于相信聾老太,畢竟她是老人,哭得這么凄慘,看起來確實需要幫助。
而陸振華一直表現(xiàn)得很鎮(zhèn)定,沒有絲毫慌亂。
相比之下,聾老太更像是需要保護的-->>一方,陸振華則像是施害者。
盡管如此,警察并不會被個人感覺左右判斷,最終還是要靠確鑿證據(jù)。
可問題就是——沒有證據(jù)。
他們?nèi)ゼt星四合院調(diào)查過,但住戶們都不愿作證,生怕惹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