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管,我有事?!?
易中海愣住,伸出的手懸在半空。
“哎唷,我的老腰啊——”
見秦淮茹還是沒反應,聾老太又演了起來。
“您先起來行嗎?有話好好說,這樣我更不會去了?!?
這話像給聾老太打了鎮(zhèn)定劑。
看看周圍看熱鬧的人,聾老太也覺得不太妥當,順著易中海的手站起來,笑瞇瞇走到秦淮茹面前:“那你就是答應啦,來吧?!?
看沒事了,人群漸漸散開。
秦淮茹低聲說:“您這方式真讓我吃驚,心意我領了,下次再說吧?!?
她只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不明白這老太太一把年紀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陸振華說得沒錯,這人果然心機深得很。
“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辦?你老公他……”聾老太一臉委屈,像是快要哭出來了。
聾老太盤算著秦淮茹心軟,自己再演演戲或許就能說動她。
易中海在邊上卻一臉發(fā)懵。
聽見聾老太提起陸振華,秦淮茹面露驚訝,瞪大眼睛看她表演。
“愣著干嘛?做飯去?!泵@老太一時不知說什么,只想緩一緩,便催易中海去做紅燒肉。
易中海沒法子,只好照做——誰叫他是來討好的。
“我真有事,耽擱不起。有事等陸振華回來再說吧?!?
秦淮茹神色堅決,聾老太頓覺棘手。
她心想必須從秦淮茹這兒打開缺口,不然自己五保戶的資格遲早不保。夜長夢多,才決定找上她。
誰知秦淮茹油鹽不進,八成是陸振華交代過什么。
聾老太又擠出笑,溫柔地拉起秦淮茹的手:“淮如啊,陸振華可能跟你說了些片面的,但我真不是那樣的人。我這一把年紀,就想和大家和和氣氣的,你說是不是?”
屋里正備菜的易中海一聽,手里的肉都掉在了地上。
他心中暗罵:這話也太昧良心了!要不是為了自己那點事,她能這么說話?騙鬼呢?真當秦淮茹好糊弄?
他嘴角悄悄一撇,就等著看秦淮茹怎么回絕這自以為是的聾老太。
“我沒想那么多,真有事,先走了?!?
秦淮茹這次毫不拖沓,直接甩開聾老太的手,轉(zhuǎn)身就走,一點余地都沒留。
聾老太眼睜睜看著機會溜走,氣得干瞪眼。
這時屋里紅燒肉的香氣飄了出來。
聾老太眼睛一亮,轉(zhuǎn)身就朝里走,腿腳利索得很。
桌上那盤紅潤油亮的肉,看得人直咽口水。
“聾老太,趁熱吃吧?!币字泻W焐险f著,口水卻忍不住翻涌。
他可從沒一次吃過這么多紅燒肉,心里疼得慌——這下兩個月別想見肉腥了。
聾老太立刻板起臉,理所應當?shù)刈拢瑠A起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嚼得叭叭響。
真香!
易中海在一旁看得難受——她連讓都不讓一句,也太獨了。
這時傻柱剛回院,鼻子一嗅就聞見紅燒肉味。
他好奇地湊近聾老太家門口,竟看見易中海和聾老太正對著一盤紅燒肉。
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塊肉存在易中海家,急忙沖回去掀開缸蓋——果然,肉不見了!
傻柱火冒三丈,沖進聾老太屋里,怒指著那盤紅燒肉問:“易中海,這肉哪來的?”
傻柱突然質(zhì)問,易中海一時慌了神。
沒等易中?;卦?,聾老太太咂咂嘴,慢悠悠地說:“傻柱回來啦,香吧?這肉可是一大爺孝敬我的。”
什么?易中海孝敬的?
傻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明剛回家發(fā)現(xiàn)自己藏的肉不見了,怎么就成了易中海孝敬聾老太太的?
“易中海,你……”傻柱氣得說不出話,怒意已經(jīng)彌漫整個屋子。
聾老太太一臉不解:“干嘛?你想吃就說,這是鬧哪出?”
“呸!不要臉,那是我的肉!”
“你的肉?”聾老太太難以置信地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易中海。
易中海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他眼神躲閃,滿臉愧疚。
“易中海,傻柱說的是真的?”聾老太太裝模作樣地問。
見易中海不吭聲,聾老太太心里有了答案。
“傻柱,就算是你的肉,孝敬我不應該嗎?”
傻柱氣笑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拿別人的東西送人情,還理直氣壯地反問該不該?
這叫什么事?
傻柱氣急敗壞地指著易中海罵道:“易中海,我的肉我說了算!你不經(jīng)我同意就拿走,這叫偷,懂嗎?”
“傻柱,話別說這么難聽,都是為辦事,怎么能叫偷?”易中海忍不住反駁。
“你還有理了?想嘗嘗我拳頭的滋味?”
見兩人劍拔弩張,聾老太太頓時沒了吃肉的興致。
啪!她把筷子重重摔在桌上:“你倆怎么回事?我都說了是孝敬我的,不應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