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正要邁步進門,許大茂又冒了出來。
“婁曉娥,陸振華不在家?!?
“你跟蹤我?你變態(tài)?。 眾鋾远痤D時火大。
“我哪兒跟蹤了?我不能回家嗎?”
婁曉娥這才想起,許大茂也住這院里,一時尷尬:“哦,對不起。”
“我沒騙你,陸振華真不在,他去工廠了?!痹S大茂一臉誠懇。
婁曉娥將信將疑:“真的?”
“當然真的,騙你干嘛?!?
“今天不是周六嗎?”
許大茂頓了一下,隨即笑道:“他是副主任,哪分什么休息日?!?
這話不假,但婁曉娥仍滿眼懷疑。
“婁曉娥,真沒騙你。要不……既然來了,去我家坐坐?我給你泡茶?!痹S大茂說著,竟有些扭捏起來。
婁曉娥被他逗笑了:“許大茂,你平時臉皮挺厚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我……我見你緊張唄?!痹S大茂脫口而出。
婁曉娥一愣,笑容頓時僵?。骸澳阏f什么?見我緊張?我怎么了你?”
“誤會誤會,我就是單純緊張。走吧,去我家坐坐,順便等等陸振華?!?
婁曉娥想了想,既然來了,等等也好,周六應(yīng)該不會在廠里待太久。
“行。”
許大茂一聽她答應(yīng),差點高興得跳起來,連忙上前裝模作樣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婁小姐,請進!”
“油嘴滑舌?!眾鋾远鸬吐曕止?。
許大茂撓著頭嘿嘿笑。
兩人前一后走進了許大茂的家。
傻柱在窗口看見外面的情形,不由得愣住了。
“傻柱,你看什么呢?”易中海疑惑地問。
“噓,別出聲……”
易中海被他這么一堵,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我怎么就不能說話了?”
“哎,不是不讓你說話,是我瞧見有意思的事了?!鄙抵€是那副不耐煩的腔調(diào)。
易中海沒再爭辯,也湊到傻柱身后朝院子里張望。
可他什么也沒看出來。
“傻柱,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我看見婁曉娥了?!?
婁曉娥?!
易中海一愣,又使勁睜大眼睛望了望,還是沒看見人影。
“在哪兒呢?”
“進許大茂家了。”
“什么?去許大茂家了?”易中海難以置信地低語。
“曉娥,你坐,我給你沏茶?!痹S大茂熱情地招呼著。
婁曉娥顯得有些拘束。
“坐呀,別這么拘謹,我還能把你怎么樣?”許大茂這話逗得婁曉娥噗嗤一笑。
“我還能怕你怎么樣?真是笑話?!?
“就是就是,我可是正經(jīng)人,跟別人比起來,我算是個好人?!痹S大茂一邊沏茶一邊打趣。
婁曉娥眉頭微微一皺:“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沒什么!”許大茂趕緊解釋。
“對了,我聽說陸振華前陣子幫公安破了個倒賣四舊的案子?”婁曉娥抿了口茶,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起。
許大茂一聽,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啊……哦!是有這么回事?!?
他心里直打鼓,生怕婁曉娥還知道別的什么,那可就尷尬了。
“那你給我講講唄?!眾鋾远鸷闷娴刈穯枴?
許大茂卻顯得有點躲閃:“這有什么好講的,就是幫了個忙而已?!?
見他這么敷衍,婁曉娥有些意外。
“你們住一個院,你都不知道具體情況?”
看來婁曉娥是忘了四合院里的復雜關(guān)系,也忘了許大茂和陸振華一直不對付。
“我上哪兒知道去,我又沒參與。”
許大茂打著哈哈,想把這個話題搪塞過去。
“喲?婁曉娥來了?”門外突然傳來傻柱的聲音。
許大茂頓時一臉嫌棄:“傻柱,你來干什么?”
“我怎么不能來?我跟婁曉娥打個招呼不行???”傻柱吊兒郎當?shù)乜吭陂T框上。
他那副樣子讓許大茂看著就煩。
“去去去,這兒沒你的事,趕緊走?!?
許大茂走到門口,壓低聲音警告傻柱,臉上卻還擠著笑容趕人。
“干嘛呀?你這什么意思?”傻柱故意裝看不懂,賴著不走。
“傻柱,你成心的是不是?”許大茂氣得咬牙,又警告了一遍。
“怎么了?我打個招呼礙你什么事了?”
“你……”
兩人在門口你一我一語,誰也不肯退讓。
婁曉娥看著這尷尬場面,開口道:“大茂,就讓傻柱進來吧?!?
“你聽見沒?人家婁曉娥都沒說什么,你算老幾啊?!?
“哼,這是我家!傻柱我告訴你,進來可以,但你那張破嘴別給我亂說?!痹S大茂不放心地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警告。
“你奈我何!”傻柱滿不在乎地繞過許大茂,大步走進了屋內(nèi)。
仿佛這并非許大茂的家,而是他傻柱的地盤。
許大茂氣得咬牙切齒,再次厲聲警告:“上次你打我的事還沒完,再敢多嘴,我饒不了你!”
“啥?”傻柱故意揚聲反問。
許大茂被這突如其來的回應(yīng)弄得一愣。
“你們怎么了?”婁曉娥面露疑惑。
“沒、沒什么!傻柱耳朵不好使,大概是有點耳背?!痹S大茂慌忙解釋。
“你才耳背,說話不張嘴-->>,你是怕被人聽見???”傻柱沒給許大茂留面子,依舊直直語。
許大茂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將傻柱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