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休息?我不累,有活兒您盡管吩咐。”
“真沒了,去吧,找個地方歇著就行?!?
李隊長顯然不想讓許大茂留在身邊。
許大茂也察覺出李隊長有意支開自己,大概是不愿讓他知道某些事。
既然這樣,他也不便強求。
許大茂默默把今天這一切記在心里,隨后找了個角落藏了起來。
傍晚下班時,李隊長一整天沒見到許大茂,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想到那晚他請吃飯又送煙的情分,氣又消了幾分。
“看見許大茂沒?”
“沒啊?!?
“這小子跑哪去了?整天不見人影?!?
“李隊,我看他是不是有點不識相啊,這才來幾天就玩消失……”
“行了,趕緊下班吧?!?
李隊長不愿聽手下人多嘴,揮手讓他們走了。
他一個人在車庫里轉悠,想找找許大茂,可繞了半天也沒見人。
心里不由得有點惱。
車庫已經(jīng)空了,其他人都走了,李隊長喊了一聲,也沒人回應。
“這小子……”他低語著,轉身往辦公室走,穿上外套時,還不忘瞥了一眼辦公桌上的小柜子。
見一切如常,他才放心離開。
半小時后,許大茂從一個角落悄悄探出身,見車庫里靜悄悄空無一人,才大膽走出來。
“喂……有人嗎?”他試探地問了一句,回應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嘿,這下方便了?!痹S大茂搓搓手,溜進辦公室。
小柜子還擺在原處,沒被動過,看來李隊長并沒起疑。
許大茂輕手輕腳地在辦公室里翻找,可怎么都打不開那柜子。
環(huán)顧四周,連件像樣的工具也沒有——總不能硬撬,那樣明天肯定露餡。
他有點著急,再拖下去廠門關了,今晚就別想出去了。
左思右想,他干脆抱起柜子掂了掂,想直接帶走,又覺得太招搖。
正猶豫不決,門外忽然傳來了動靜。
許大茂偷偷地從辦公室溜出來,快步往后頭走。
“李隊,那小子是不是已經(jīng)回家了?”
“不會,我剛問了門衛(wèi),說沒見許大茂出去。”
聽見這番話,許大茂明白李隊正在找他。他眼珠一轉,趕緊用手揉了幾下眼睛,裝出剛睡醒的樣子,腳步不穩(wěn)地從辦公室后面晃了出來。
“嗯?李隊……”他嗓子沙啞,聲音軟綿綿的。
李隊長眉頭一皺,上下打量他:“大茂,你跑哪去了?都下班多久了!”
“就是,李隊找你半天,你怎么回事?”
“李隊,我不是在那邊休息嘛,一覺睡過頭了。”許大茂揉著腦袋,一臉歉意。
“真拿你沒辦法,下班了,回去吧?!?
“好嘞。”
許大茂沒多停留,繼續(xù)裝作沒睡醒的樣子,踉踉蹌蹌往大門口走。
“李哥,他會不會是裝的?”
“不至于……”
李隊長回到辦公室,見桌上小柜子沒被動過,也就打消了疑慮。
“這些票證收好,柜子記得鎖?!?
“放心李哥,這可是咱們的寶貝?!?
“行了,注意點。”
回到大院,許大茂不像平時那樣嘻嘻哈哈,而是滿臉愁容、心事重重地徑直進了屋。
“大茂今天怎么了?”
“不清楚,看他樣子像是有心事。”易中海猜測。
旁邊的叁大爺閻埠貴不以為然:“他整天不務正業(yè),離他遠點,免得惹麻煩?!?
“閻埠貴,你這話說得太偏見了?!?
“老易,我這是實話實說?!?
“得了吧?!币字泻0琢怂谎郏睦锴撇簧线@教書先生擺譜的樣。
閻埠貴看出易中海的不屑,背著手悠悠地說:“不管怎么說,我不用出力氣干活,這種清閑,可不是誰都能享的。”
“德行?!币字泻5吐曕洁?。
這時陸振華也回來了,看到易中海背著手朝許大茂家張望,好奇地問:“壹大爺,看什么呢?”
“啊……振華回來了,沒什么,就是覺得許大茂今天不太對勁。”
這院子里的人也是閑,不是議論這個,就是琢磨那個。
“許大茂?”陸振華念叨一句,朝許大茂家走去。
“你干啥去啊振華?”
“沒事,我去看看。”
一進許大茂家,就感覺氣氛低沉。
“許大茂?”陸振華在客廳沒見到人,喊了一聲。
“振華,我在里頭呢……”
“你在做什么?”
“找東西……”
許大茂正在屋里翻箱倒柜,忙得不可開交。
“你這是在干什么?”陸振華站在門口,看著許大茂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翻找。
“振華,你等等……”
許大茂說完,拖出一只積滿灰塵的大箱子。打開一看,里面堆了不少雜物。
翻了一會兒,許大茂松了口氣,“這個應該能用?!?
他手里握著一根舊撬棍。
“你這是要做什么?”陸振華不解。
“振華,我跟你說,你讓我注意的事,我查出點眉目了,這不正找工具嘛。明天我就去撬開看看,那里面肯定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