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發(fā)瘋般沖來的大力,陸振華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
“振華……”秦淮茹嚇得捂住眼睛,不敢看下去。
周圍的人也紛紛露出驚恐的神情,有人側(cè)目,有人低頭偷瞄。
誰都看得出,那個強壯的人來勢洶洶,這小子恐怕要遭殃了。
啪——
嘭——
接連的撞擊聲響起。
大力再一次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自己明明是個高大強壯的人,居然連一個瘦弱的人都打不過?
他居然又一次被踹飛出去,臉上還火辣辣地疼。
“就這點本事?”陸振華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走到大力跟前,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
他蹲下來,用壓迫的目光盯著大力。
“你……”大力有些害怕,心里怎么也想不通。他健身多年,再怎么樣也不該被一腳踹飛啊。
周圍這么多人看著,他竟真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女人捂住臉,瞪大眼睛,急忙擠過人群沖到大力身邊:“老公啊……老公啊,你這是怎么了?咱們可不能放過他!”
“哎呀媽呀,打人了!快來人啊,**了!”
女人開始撒潑似的嚷嚷起來。
陸振華簡直不敢相信,對方居然還有這一招。
“我告訴你,今天必須報警!要是我老公被你打壞了,我跟你沒完!”女人指著陸振華,齜牙咧嘴地吼道。
秦淮茹見女人情緒這么激動,毫不客氣地反駁:“好啊,我早說你不是來跟我打招呼的,原來你們就是來故意找茬的!報警就報警,今天誰不報警誰是孫子!”
女人依舊不依不饒:“哼,打人還有理了是吧?報警啊,誰不報誰就是孫子!”
沒過多久,警察趕到了現(xiàn)場,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
兩名警察一看這情形,一時也有點愣住。
而原本坐在地上的大力一見警察來了,干脆眼睛一翻,直接裝暈過去。
“哎呀老公啊,你這是怎么了!快來人啊,送醫(yī)院啊,要出人命啦……”女人哭天搶地地喊起來。
警察雖然有點懵,還是趕緊建議先把人送醫(yī)院。
“行了,別叫了,快送醫(yī)院!”警察喝止了女人的哀嚎。
醫(yī)院里。
女人一邊哭一邊罵:“好哇你們,把我老公打成這樣,我看你們怎么收場!要是我不滿意,這事沒完!”
丁秋楠此時不在急診室,正在查房。
陸振華和秦淮茹在警察陪同下一起來到醫(yī)院,畢竟傷者為重。
站在急診室門口,看著醫(yī)生忙碌地進出,陸振華臉上沒什么焦急的表情,這一點也被女人看在眼里。
“警察同志,你們看看,這人打了一點愧疚都沒有!今天必須把他抓起來,讓他蹲局子!一定要抓他!”
“別吵,情況我們會判斷,不用你來教我們?!本炷樕缓每?。天天面對這種人,他們心里清楚,一個巴掌拍不響,背后肯定有原因。
為了保持公正,警察沒再多說。
“陸哥哥……”丁秋楠走了過來。
“陸哥哥,你怎么在這兒?出什么事了?”看到警察圍在急診室門口,丁秋楠關(guān)心地問。
“丁醫(yī)生,你來得正好,里面有個人可能受了點輕傷,你去看看要不要住院。”
陸振華沒當著女人的面說,而是把丁秋楠拉到一邊低聲交代。
“好,我去看看。”
女人狐疑地盯著兩人,又看著丁秋楠走進急診室。
女人立刻面露不悅地質(zhì)問警察:“警察同志,這算什么意思?他們來找人?是不是以為誰家都好欺負?”
“找什么人?那是醫(yī)生?!?
“可我明明看見那小子跟進去的醫(yī)生說了話。”女人不依不饒。
警察懶得搭理她,瞥了一眼,沒好氣地說:“問醫(yī)生幾句很正常。你小聲點,這兒是醫(yī)院,不是你家?!?
被警察訓(xùn)斥后,女人一時語塞,嘴里小聲嘟囔著,等在急診室門口。
不久,丁秋楠走出來,警察和陸振華同時迎上去。
丁秋楠直接問:“陳大力的家屬是哪位?”
“我、我!起開!”女人邊說邊用胳膊肘頂開陸振華。
“陳大力沒事,只是皮外擦傷,可以走了。”
“什么?擦破點皮?大夫,擦破皮怎么會暈倒?”女人語氣強勢地瞪著丁秋楠。
“你是在質(zhì)疑我?我再說一遍,陳大力沒事,擦破皮而已,涂點碘酒就行。”丁秋楠也察覺到對方的無理取鬧,眉頭微皺地重復(fù)。
“不可能!警察同志,肯定是這人和大夫串通好的,我老公怎么可能只是擦傷?絕對有問題!”
女人固執(zhí)地不愿接受事實。
“丁醫(yī)生,我再確認一下,陳大力確實沒有大礙,是嗎?”一名警察正色問道。
“嗯,放心,他沒事?!倍∏镩Z氣堅定。
“好,謝謝你,丁醫(yī)生?!?
女人還想爭辯,卻被警察冷冷打斷:“行了,都別說了,全都跟我回派出所?!?
警察命令所有人一同前往派出所。
擔(dān)心的秦淮茹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事,只覺得渾身無力,陸振華伸手攙扶住她。
這親密的舉動,全被丁秋楠看在眼里,心中五味雜陳。
她站在走廊盡頭,一直目送陸振華離開醫(yī)院。
派出所里-->>,女人仍不依不饒地和警察狡辯,堅稱自己沒錯,錯全在對方。
“你別在這兒胡攪蠻纏。誰對誰錯我們會查清楚,不用你來教我們做事!”警察看不慣她撒潑的態(tài)度,嚴肅警告。
女人看著額頭腫了個包的陳大力,一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