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華覺得傻柱說得有一定道理,但他也清楚,不-->>能只依賴一種菜系。
拓展新菜系是遲早的事。
婁曉娥正要反駁,陸振華抬手打斷:“傻柱,眼光要放長遠(yuǎn)。你的川菜已經(jīng)很受歡迎,很多客人都是沖著你來的。但我們也得嘗試其他地方菜系,這對飯店長期發(fā)展有利。再好吃的東西,吃久了也會膩?!?
他語氣平靜,態(tài)度卻明確。
這正合婁曉娥的想法——不能死守一條路。
傻柱沒料到陸振華立場如此清晰。
“我……”
“行了,曉娥的做法沒錯,你要配合她,盡快把飯店搞起來?!标懻袢A交代道。
婁曉娥朝傻柱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意思很明顯:陸振華是站在她這邊的。
傻柱無力反駁,像泄了氣的皮球,不再吭聲。
“傻柱,別忘了,就算來了新人,后廚還是你說了算。怎么用人、怎么管,以后就靠你了。”陸振華語重心長地補(bǔ)充。
傻柱脾氣直,但也聽得出陸振華對他的期望。
“好,我知道了。”
“怎么?不跟我爭了?現(xiàn)在聽陸哥哥的話啦?”婁曉娥竟在這時還不忘揶揄一句。
傻柱氣得瞪了她一眼。
“哼,想不通就別想,專心做你的菜吧?!?
“你……”傻柱幾乎要跳起來。
“好了,你們對飯店的用心我都知道,別為這點(diǎn)小事鬧不愉快……”
傻柱扭過頭,婁曉娥則翻了個白眼。
“飯店什么時候能正常營業(yè)?”
“下周!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按現(xiàn)在的風(fēng)格簡單裝修,不會耽誤太久?!?
“嗯?!?
“陸哥哥,這次擴(kuò)大之后,咱們飯店可就是這兒最大的了……你準(zhǔn)備好了沒?”婁曉娥語氣乖巧中帶著調(diào)皮。
陸振華聽得哭笑不得。
“你這什么表情嘛,人家問你呢?!?
“最大?”
“對呀!”
“嗯……辛苦你們了?!?
他平淡的回應(yīng)讓婁曉娥有些意外,臉上的調(diào)皮瞬間消失了。
婁曉娥睜圓了眼睛,緊緊盯著陸振華。
“怎么了?”陸振華不解她為何突然這副神情。
“陸哥哥,你跟我想的反應(yīng)不一樣呀?!眾鋾远鹬甭实乇磉_(dá)疑惑。
后邊的傻柱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
“婁曉娥,人家振華是什么樣的人?難道要像你一樣,為這點(diǎn)事就裝出特別高興的模樣?”
傻柱邊說邊夸張地模仿起來:“哇——太好啦,我們飯店又要擴(kuò)大啦……”
陸振華被他那做作的樣子逗笑了,婁曉娥也差點(diǎn)沒繃住。一個粗壯的男人表現(xiàn)得那么“娘”,實(shí)在有點(diǎn)不忍直視。
“好了好了,傻柱你別拿曉娥開涮了,飯店還指望你們倆多出力呢?!标懻袢A抿著嘴笑道。
“哼,傻柱,你少在這兒搞怪,看你那樣子就叫人反胃……”婁曉娥說完,還吐了吐舌頭,表示快被傻柱惡心吐了。
“你……婁曉娥,我當(dāng)著振華的面說句實(shí)話,你今天招來的那廚子,我看不怎么樣。”
“是是是,你行,你可太行了,你是天下第一大廚,好了吧?”婁曉娥語帶譏諷。
傻柱一下子噎住了。
“反正我廚藝就是比那小子強(qiáng)?!彼み^頭咕噥著。
“傻柱,改天我去看看,到底你倆誰說得對。”
“這才對嘛!振華,你這才是老板該有的態(tài)度,不能只聽一面之詞。”傻柱揚(yáng)起頭,得意地瞥了婁曉娥一眼。
“喲,還一面之詞,真是學(xué)會兩個詞就亂用?!眾鋾远鹨荒樓撇簧?。
傻柱氣得說不出話。確實(shí),除了做菜,在文化方面他真比不過婁曉娥。
“振華……”
三人正聊著,傻柱身后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他們同時回頭,看見臉色慘白的許大茂站在那兒,雙腿微微發(fā)抖。
傻柱頓時來了勁:“喲,你這是咋了?鉆哪個草堆受刺激啦?”
許大茂沒理傻柱的調(diào)侃,虛弱的目光只落在陸振華身上。
“許大茂,你有事?”陸振華語氣冷淡。
“振華,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許大茂又開始在人前賣慘。
婁曉娥一臉茫然,只有同院的傻柱清楚怎么回事。
“許大茂,你別在這兒裝可憐,你干的那事兒,振華怎么可能原諒你?別以為淋了場雨就能裝弱者,沒門?!鄙抵恍嫉卣f。
許大茂心里明白,可沒親耳聽到陸振華說原諒,他總覺得愧疚難安。
“振華,我知道你們怎么看我,但這次我真的錯了,我不是人,不該那樣對你……你做得對,我只求你原諒我這一次,行嗎?”
撲通。
許大茂腿一軟,直接跪在陸振華面前。
婁曉娥驚得捂住嘴,眼里全是難以置信。
傻柱不屑地瞥了一眼,壓根沒想去扶。
陸振華依舊神情平淡,連頭也沒抬,“許大茂,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原諒你?是想用道德來**我?”
道德**?
許大茂急忙擺手否認(rèn),臉色慘白,眼神虛弱,顯然身體還沒恢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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