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猶豫了一下,仍心存僥幸,覺得陸振華不過是虛張聲勢,手里根本沒什么把柄。
見徐姐一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陸振華無奈地搖搖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走吧,一會兒有人來接她。”
說完,陳大力仍保持著警惕,一步步后退。廠長跟在一旁,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嚇唬誰呢?老娘才不怕!”徐姐叉著腰,一臉不屑,眼神卻仍帶著猜疑。
“把柄?我干了這么多年,能有把柄落你手里?簡直胡說八道,誰信誰傻!”她嘴里罵罵咧咧。
剛想拍拍身上的灰,不遠處駛來一輛軍綠色吉普車——是派出所的車。
徐姐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車子。
嘎吱!
車竟停在她面前,下來兩名穿制服的警察。
“你是徐麗吧?”
“啊……”徐姐愣愣地點了點頭。
“我們是派出所的,跟我們走一趟?!?
“干什么呀?”她一臉懵地拒絕,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掙扎,終究不是警察的對手,直接被帶上了車。
車上,徐麗臉色變幻,從白到紅,再到蠟黃,活像一條驚恐的變色龍。雙腿也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警察同志,我怎么了?你們這是……”
“別說話,到了再問什么說什么?!本靽绤柕鼐?。
派出所門口,陸振華等人早已等在那里。
看到徐姐一臉惶恐地下車,陸振華心中滿意:“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見到陸振華,徐麗頓時明白,剛才在家門口說的都是真的。
“陸……陸總……我錯了,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說嗎?”她急忙求饒,想爭取一線機會,但身后的警察不給她機會。
“快走!別在這兒廢話,進去!”
徐麗此刻已全然不見之前的囂張氣焰。自己做過什么,心里比誰都清楚。到了這一步,也只能認了。
審訊室里,徐麗依舊一臉驚慌。
“知道為什么帶你來嗎?”警察問。
“不知道?!?
她仍不老實,努力平復(fù)心情,還想試著為自己開脫。
“陸振華你認不認識?”
“認識。”
“他舉報你在軋鋼廠期間,伙同陳隊長利用職務(wù)之便獲取非法利益,你承不承認?”
警察直接問道。
徐麗愣住了,沒想到陸振華會在這時候舉報自己。
“不承認?!毙禧愃妓髌毯蠓裾J。
“不承認?那我們會調(diào)查,但在這期間你不能回家。”
“憑什么不讓我回家?我又沒犯錯!”徐麗激動地想要站起來。
警察嚴厲警告:“徐麗,老實點!沒有證據(jù)我們不會帶你過來?!?
徐麗瞪大眼睛:“證據(jù)?陸振華在胡說,我是冤枉的!”
警察不為所動:“現(xiàn)在給你機會交代,別不識好歹?!?
徐麗沉默片刻,低下頭不再掙扎。
“想抗?fàn)幍降??那你好好反省吧?!本鞙?zhǔn)備離開。
“等等...”徐麗聲音沙啞,“我說...”
“剛開始是李隊長讓我?guī)兔﹂_發(fā)票,答應(yīng)給我抽成。我不敢,但他一直勸說,后來抽成越來越高...我沒經(jīng)受住**。這種情況持續(xù)了不到五年?!?
這個時間讓警察震驚。
“這五年總共多少錢?”
“大概三萬左右?!?
三萬!這筆巨款讓警察們暗自咂舌。
徐麗詳細交代了所有貪污細節(jié),警察認真記錄。
“警察同志,我能見見陸振華嗎?”
“沒必要,他不會見你的?!?
徐麗心如死灰,后悔自己不該到處宣揚陸振華和何雨水的事。
她默默流下兩行淚。
外面的陸振華見警察出來,上前詢問:“怎么樣?”
“全招了?!?
“太好了,她會怎么處理?”
“我們還在完善材料,但可以肯定她會坐牢。你們放心吧。”
警察的話讓陸振華安心了。
廠長站在一旁,心里百感交集,生怕徐麗會借這個機會再次設(shè)計陷害自己。
因此他一直不敢直視警察。
只是安靜地聽著警察和陸振華交談。
“真是感謝,辛苦你們了?!标懻袢A客氣地向警察道謝,隨后示意廠長和陳大力可以離開了。
“請稍等。”警察忽然叫住了陸振華。
接著目光轉(zhuǎn)向一旁身穿制服的陳大力,“陸總,這小子現(xiàn)在在你們廠里上班?”
警察帶著幾分不敢置信的神情,上下打量著陳大力。
“是啊,怎么了?”陸振華也回頭看向陳大力,卻見他臉上帶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