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材料后,警察表情淡然,轉(zhuǎn)頭問許大茂:“你的傷怎么樣了?”
“還好,就是還沒完全恢復?!?
“不影響正常生活吧?”
警察的問話立刻引起了陸振華的警覺。
他沒有作聲,只是微微皺眉盯著警察。
“那好,你跟我進來做份材料?!?
“做完就能走了吧?!”
“走?到時候再看?!本斓吐曕止玖艘痪?。
許大茂有些不解,什么叫到時候再說?自己怎么了?
陸振華想叫住警察問清楚,但警察已經(jīng)帶著許大茂進了審訊室。
嘶……這情況似乎不太對勁。
陸振華朝著所長辦公室走去。
但辦公室門鎖著,不知何故。
轉(zhuǎn)了一圈,陸振華遇到一名警察,詢問后得知所長出差了,不在所里。
“那你知不知道所長安排了什么事?”陸振華仍覺得事情蹊蹺,為什么要把許大茂帶進審訊室?!
小警察有些驚訝,“您是陸總吧?”
“啊……”
“我們所長說了,前幾天那件事屬于群毆,雖然對方我們已經(jīng)處理了,但那個叫……許大茂的也參與了,只是看他受傷了,才沒有立即抓人?!?
什么?
群毆?!
可自己當時也在場,這是自己的事,怎么能讓許大茂擔責?
這也太離譜了。
陸振華震驚不已,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你們所長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不太清楚,可能還得幾天?!毙【齑鸬馈?
這下糟了,要是幾天后才能回來,許大茂豈不是要一直被關(guān)著?
關(guān)鍵這件事跟許大茂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審訊室里,警察表情嚴肅地盯著許大茂。
“你們這是干什么?我是受害者,為什么在這兒審我?”許大茂心里發(fā)慌,感覺情況不妙。
“許大茂,少廢話,我問你,磚頭是不是你砸的?”
“啊?當時那么多人打振華,我能不幫忙嗎?”
“你知不知道,你那一板磚下去,對方成什么樣了?”警察厲聲質(zhì)問。
許大茂徹底懵了,難道因為自己那一板磚,對方出人命了?
不會吧!
他嚇得雙腿發(fā)軟,額頭冒汗,不知所措。
“許大茂,你老實交代清楚,大家都省事,明白嗎?”警察準備開始記錄。
許大茂此刻像個犯錯的孩子,沒想到自己幫忙反而幫進了局子。
這下完了。
他顫抖著聲音,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那個……警察同志,我想問一下,對方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還在醫(yī)院躺著呢?!?
???!
這都多少天了,我怎么還在醫(yī)院待著。
一激動,胳膊上的傷口猛地一疼,像在提醒我:我也傷得不輕。
“警察同志,我可是被人捅了一刀,傷還沒好呢?!痹S大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說道。
“**的人我們已經(jīng)拘留了,現(xiàn)在說的是你打傷別人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真沒商量的余地了嗎?”許大茂還想爭取一下,看看能不能不進局子。
“醫(yī)藥費肯定要你賠,還要看對方愿不愿意諒解。不過現(xiàn)在,你得先把材料做完?!本煺Z氣緩和了些。
許大茂也清楚,事到如今,除了配合沒別的路。
“警察同志,我能問個事兒嗎?”
“說?!?
“我能見陸振華一面不?”
“現(xiàn)在不行,做完材料再說。”警察一口回絕。
門外,陸振華透過窗戶看見許大茂垂頭喪氣地坐在冷板凳上。
那模樣,竟讓他心里泛起一絲不忍。
警察注意到門外的陸振華,起身走了出來。
“陸先生,有什么事?”
“許大茂這事……嚴重嗎?”
“實話跟你說,對方腦袋被許大茂砸破了,現(xiàn)在還躺醫(yī)院里。”
什么?
腦袋砸破了?
陸振華努力回想那天的情形,記得當時并沒看到血跡。再說了,要是真?zhèn)媚敲粗?,那幫人見到警察怎么跑得比誰都快?
這傷,肯定有問題。
“警察同志,所長不在,這事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所長交代過,得看傷情。對方要是同意和解就好辦,要是不同意,許大茂恐怕得……”警察頓住了。
陸振華聽明白了。
“那我能去看看那個受傷的人嗎?”
“行是行,不過對方情緒不太穩(wěn)定?!本焯嵝训?。
陸振華沒太在意。
本來就是對方先挑事,肯去談已經(jīng)給足面子了。
還擺起譜來了,真以為受傷就是老大?
“好,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警察沒再多說,轉(zhuǎn)身回了審訊室。
醫(yī)院里。
陸振華找到了那人的病房。
推門進去,那人正有說有笑地和另一個人聊天,要不是頭上纏著繃帶,根本看不出是個傷員。
見到陸振華,他愣了一下,立馬收起笑容,板起臉。
“你誰啊?”
“陸振華?!?
對方一聽,明顯怔住,隨即擺出愛搭不理的樣子:“你來干什么?我腦袋疼,不想說話?!?
明顯是在裝腔作勢,故意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