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么,手上都是油,我去洗洗。”說完,陸振華匆匆走向水房。
嘩啦啦的水聲讓陸振華有些胡思亂想。
“快點啊,都幾點了。”屋里的秦淮茹朝水房喊道。
“來了來了。”陸振華笑嘻嘻地回到房間。
“躺下...”
陸振華愣住。
“看什么看,我叫你躺下,你不是累了嗎,幫你按按,快點?!鼻鼗慈愕膽B(tài)度完全變了。
陸振華聽話地躺到床上。
剛剛結(jié)束的自己,現(xiàn)在又感到了酥麻。
這種雙重刺激讓身體瞬間體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很奇妙,說不清楚。
“嗯?你怎么?”秦淮茹突然停下來。
“怎么了?”
秦淮茹的目光一直盯著,“怎么感覺有點不對勁?!”
“哪里?”
陸振華有些緊張地起身看向秦淮茹。
“沒...躺下吧?!鼻鼗慈悛q豫了一下,還是讓陸振華先躺下。
陸振華熟練的手法讓自己很快沉浸在舒適中,困意漸漸襲來,不知不覺便睡著了。身體的享受卻依然持續(xù),仿佛在夢中延續(xù)。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兩次暢快的體驗讓陸振華釋放了最近積壓的壓力。工作的疲憊也漸漸散去。夢里的他感到無比安逸,仿佛身臨其境,不愿睜眼,也不想醒來。潛意識里竟生出一絲貪婪,想永遠(yuǎn)停留在這個空間。
“老公,起床了,都幾點了?”
半夢半醒間,陸振華隱約聽見一道空靈的聲音。
“誰?是誰?”
那聲音柔和溫暖,依舊在耳邊回蕩。
“老公,起床了?!?
陸振華越發(fā)困惑,明明沉浸在美妙的夢境,為何還能聽見這么真切的呼喚?
“你到底是誰?是秦淮茹嗎?”
他在夢中反復(fù)問著,想四處張望,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朦朧的霧氣里。
“你在哪?老婆?!”他幾乎嘶吼起來。
“老婆……你聽見了嗎?”
焦急的陸振華如熱鍋上的螞蟻,怎么也沖不破眼前的層層迷霧。
“老婆……”
突然腳下一空,他猛地墜落。強烈的失重感讓心提到了嗓子眼。
“啊……不要!”
一聲驚呼后,陸振華滿身大汗地坐起身,眼神空洞,大口喘著氣。
身旁的秦淮茹擔(dān)心地看著他,輕聲問:“老公,你怎么了?做噩夢了?”
陸振華緩了緩神,看向妻子溫柔的目光,額上仍滲著細(xì)汗。
“你怎么了?”秦淮茹有些被嚇到。
“呼……我做了個很可怕的夢?!彼钗豢跉?,緊緊握住秦淮茹的手。
“沒事了,我在這呢。今天在家休息吧,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陸振華沒有回答,努力回想夢的內(nèi)容,卻只剩一片模糊。
他再次深呼吸,試圖放松,然后深情地望向秦淮茹:“老婆,我沒事,別擔(dān)心。”
“真的?”
“真的?!?
看了眼時間,陸振華一驚,居然已經(jīng)這么晚了。
“你怎么沒叫我?”他問道。
“我叫了,可你一直喃喃自語,我怕嚇著你,沒敢太大聲……”
陸振華明白,她是擔(dān)心驚擾了他的睡眠。
“謝謝你……”
這句道謝讓秦淮茹有些意外,仿佛他一覺醒來變了個人。
“你要做什么?”見他要起身,秦淮茹仍不放心。
“我沒事,得去廠里看看。”陸振華想起昨天和廠長的對話,于莉今天應(yīng)該還會出現(xiàn)。
“你都這樣了還要去?聽話,在家休息吧。”
陸振華嘴角微微一彎,露出淺淡笑意,“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做了個夢而已,又沒生病,有什么好怕的?!?
“真是拿你沒辦法,怎么突然變成工作狂了?!”
“嘿嘿,不拼命工作,怎么讓你過上好日子?!?
“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我們有表行,有飯店,現(xiàn)在你還有廠子,你還想要什么?”
“我?你猜猜看!”陸振華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神情里透出幾分神秘。
“我才不猜呢。那你注意身體,我得走了,今天開門都晚了?!鼻鼗慈阏f完,拿起鑰匙就準(zhǔn)備離開。
“放心去吧?!?
望著秦淮茹離去的背影,陸振華**良久,心神恍惚。
那個奇怪的夢,又一次浮現(xiàn)在腦海中。
為什么會夢見自己墜崖?這夢究竟意味著什么?
陸振華猛地?fù)u頭,不再多想。
軋鋼廠廠長辦公室。
廠長如常批閱著上報材料。
門突然被敲響,他握筆的手一抖,抬頭蹙眉,眼中掠過一絲緊張。
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果然,于莉推門走了進(jìn)來,臉上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