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別走,我一個人會害怕?!北M管看似平靜,于莉的語氣仍透出不安。
顯然,這件事對她影響很深。
“好,那我再陪你一會兒,晚點再去買?!?
“嗯?!庇诶蜉p聲應著,重新靠進陸振華懷里。
次日清晨。
陸振華被于莉依偎著在床邊待了一整夜,兩人并未越界。
這一夜對他而,確實有些煎熬。
于莉時不時從夢中驚醒。
或許每個受驚的人,都會經歷這樣的過程。
這時,陸振華忽然想起自己曾做過的那個怪夢——
難道就是這種感覺?
“振華……”耳邊傳來柔軟低喚。
“嗯?你醒了?!彼栈厮季w。
“你就這樣待了一夜?”于莉看見自己枕著的胳膊,心頭一暖。
這樣的姿勢,不麻也早該僵了。
“沒事,我挺好的?!标懻袢A嘴上這么說,表情卻掩不住真實感受。麻木的胳膊終于得以舒展。
“嘿嘿……說實話,這酸爽還真不好受?!彼嫘Π阏f道。
“對不起,讓你受罪了?!?
“說什么呢,你沒事就好。既然帶你出來,我就要負責你的安全?!标懻袢A語氣里帶著幾分大男子式的擔當。
于莉聞心頭一顫,傷感與酸楚涌上,眼中隱約泛起淚光。
“怎么了?”
“沒事,我沒事!”她強壓哽咽,努力平復情緒。
“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你休息一下。”話音剛落,于莉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
可因為驚嚇后的余悸還未消退,這樣突然的動作讓她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后倒去。
“于莉……你還好嗎?”陸振華急忙伸手扶住她。幸好她是在床上,若是在地上,恐怕又要摔得不輕。
“嗯……沒事,就是突然有點暈,不要緊?!庇诶蚧瘟嘶晤^,抬手揉了揉鼻梁。
“你好好休息,我去買?!标懻袢A此刻顯得格外體貼,那溫柔的模樣讓于莉一時恍惚,仿佛見到了自己一直期待的畫面。
望著陸振華轉身離去的背影,她心底的陰霾悄然浮現(xiàn)。這樣的幻想她確實渴望,但當它真的近了,又好像怎么都抓不住。
她很清楚,陸振華并不屬于她。要不是這次出差,他們根本不會有這么多獨處的機會。
既然如此,不如就安心享受此刻的幸福,何必去想那么多。
于莉躺回床上,目光望向窗外,刺眼的陽光讓她仿佛穿越到了陸振華的身旁。
那美好的畫面一次次在她腦海中浮現(xiàn),身臨其境的感覺令她沉迷。
“于莉……你睡著了嗎?”耳邊傳來陸振華關切的聲音。
“沒……沒有?!庇诶蛳乱庾R地回答。
“親愛的,還不起來嗎?早餐我都準備好了?!标懻袢A溫柔的嗓音再次響起。
“知道啦,我這就起來?!庇诶驇е鴰追中∨膵舌?,臉頰微微泛紅。
可當她真的坐起身,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空蕩蕩的,原來剛才的對話,不過是腦海中的一場幻象。
于莉不由覺得有些好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嘎吱——
房門被推開,陸振華看她坐在床上神色恍惚,擔心地問:“于莉,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嗎?”
于莉回過神,抿了抿唇,輕聲道:“沒有,只是有點累?!?
“累了就躺下休息。飯買回來了,想吃隨時吃?!?
“振華……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庇诶蛲?,語氣忽然變得認真。
“不用總說這些,你先休息,我去處理點事情。順利的話,我們明天就能回去了?!标懻袢A說完就要離開。
于莉心頭驀地一空,聽見這話竟有些失落。
“你別忘了吃飯?!彼p聲提醒。
于莉怔怔地坐在床上,一陣陰郁與失落涌上心頭——這個人,她終究是抓不住的。
醫(yī)藥廠門口。
陸振華還沒進去,就看見一片熱鬧景象。排隊的人群如長龍,都是來應聘的。
劉立偉忙得團團轉,額頭上布滿細汗。一見陸振華,他像見了救星似的:“陸總,您可算來了!”
“怎么回事?”
“您看,這么多人要來工作,可咱們廠已經滿員了。我解釋半天,他們就是不信,說只要廠子開著,就一定有崗位。這不是胡鬧嗎?”劉立偉一臉無奈。
“呵呵……這是好事嘛,既然大家都想來,那就都來好了,隨便安排一下不就行了?!标懻袢A語氣輕松。
“?。窟@怎么行,你是不知道,咱們廠里的崗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多出來的人根本沒地方安排。再說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人多了也不好管啊?!眲⒘ケ磉_了自己的擔憂。
“你統(tǒng)計一下,現(xiàn)在多出多少人?”
“呃……”劉立偉翻了翻登記表,“大概三十個。”
“你去問問,有幾個人會開車的,剩下的留下來做裝卸工?!标懻袢A說道。
劉立偉一時沒反應過來,“裝卸工我懂,可要會開車的做什么?”
“去吧,抓緊時間。”陸振華沒多解釋,只是催促劉立偉趕緊去辦。
“哦哦!”
劉立偉走到人群前,清了清嗓子:“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你們誰會開車?”
嘈雜的人群稍微安靜了些,但舉手的人寥寥無幾,數(shù)了數(shù),只有五個。
“好,會開車的過來登記。”劉立偉說道-->>。
“哎,劉廠長,那我們這些人怎么辦?你剛才不是說不需要人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問誰會開車?”
“就是啊,這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