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一會兒,來柳府賀壽的人也越來越多,其中一名面白、略顯富態(tài)的中年男人頗受歡迎。
“那位正是柳老頭的女婿,許銘川,這次竟然過來給柳老頭祝壽,倒是難得,”石伯見她疑惑,便主動解釋道,顯然他對柳爺子家中的情況十分了解。
又過去一段時間,府里的客人越來越多了,其中不乏府城中的富戶,一進(jìn)來便與熟人寒暄了起來,原本還在顧老太太賣慘的柳月,此時紅光滿面地招待著來往的富商們。
“沒想到竟是這個意思,虧柳老頭還在我面前炫耀他女兒,這次怕是真要傷心了,唉!”石伯與其他幾人都是與柳老爺子結(jié)交多年的好友,如今被排在角落無人問津,反倒是從未交往過的那些富商都被安排在重要位置談笑風(fēng)生。
柳老爺子出來后,這些富商很快便圍住他祝賀,雖然他面色并不好,但也沒落了他人的面子。
應(yīng)付完那些富商后,柳老爺子掃了一圈,才在角落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那些老友,一時面色差點(diǎn)沒維持住,只匆匆找了個借口便離席了。
柳月見狀連忙示意自己男人許銘川出來與這些富商結(jié)識,眾人認(rèn)出他是許家人之后,倒也沒管柳老爺子離席的事,紛紛上前攀談。
宋玉書見到這樣的場合只覺得沒意思,不過為了柳老爺子的面子,到底還是用了飯菜和石伯等人一同離開。
“今日之事,實(shí)在對不住,改日過來一定好好招待你們,”顧老太太見她們離開便出來送人,此時滿臉歉意。
“唉,我們不礙事,倒是柳老頭,一把年紀(jì)了,若有空便多勸勸他吧,兒女都是債啊!”石伯了解柳老爺子,柳老爺子最愛惜臉面,人也倔得很,這次怕是打擊很大。
“難為你們還記著他,今日之事是我們柳家不對,你們回去吧,這事交給我來辦,”顧老太太此時仿佛又老了幾歲,強(qiáng)行打起精神同他們道別后便繞過如今熱鬧的挺遠(yuǎn),去屋里找到正在發(fā)愣的柳老爺子。
“我知道你今天心里不痛快,這事是我安排的,對不起你那群好友,你要怪就怪我吧!”顧老太太來到老爺子身后出生道。
柳老爺子并沒有說什么,和老妻在屋里作為了好一會兒,知道柳月找過來。
“爹!娘!你們在這里做什么?外頭還有客人呢!”今日好歹是柳老爺子的壽宴,柳月和許銘川到底也是客人,總不能全程都由她們招待,柳老爺子作為主人,總要出來露露臉。
“我們出去做什么?這本就不是給我這老東西辦的壽宴,出去了反倒擾了那么的興致,”柳老爺子聲音沙啞道。
“您這是什么話?難得女兒要給你辦一場壽宴,你這樣豈不是寒了女兒的心?爹,我知道你不好受,但你女婿和我在許家當(dāng)真是沒有立足之地了?!?
“如今小叔子娶的媳婦兒娘家勢大,公公本就偏袒他,他歷練回來后,許家產(chǎn)業(yè)半數(shù)都交到了他手上,我和銘川只分了幾間鋪?zhàn)?,白白落了個笑話,爹,這次他們都是沖著你那魔方過來的,您多少得出來表個態(tài)吧?而且你那魔方在府城里風(fēng)頭正盛,若是被人盯上了,沒有銘川在一旁幫襯著……”
“砰!”
“許銘川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當(dāng)初要死要活非要嫁到許家,我們做爹娘的也不求你嫁得多富貴,只要安穩(wěn)便好,你偏偏不聽,嫁到許家這么多年,你又回來過幾次?這次我原以為你懂事了,結(jié)果又是為了許銘川,他是廢物嗎?還要我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東西幫他養(yǎng)妻兒?”
柳老爺子聽著她口口聲聲都是為了許銘川,如今連他這個當(dāng)?shù)哪樏娑疾活櫫耍笏绾蚊鎸δ切├匣镉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