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聽說這事,擔(dān)心弟妹背叛了你,我也是為了將軍府的安寧啊。”
她說到最后,聲音哽咽,帶著哭腔。
可沈知韞還不滿意。
就這?
僅僅只是把她趕出府另???
她順著陳玄策的話道:“夫君說的也是,大嫂雖行事偏僻,但大哥早逝,得看他幾分薄面。”
汪映葭恨不得撕碎了她!
她還在這里幸災(zāi)樂禍!
沈知韞朝她微微一笑,眼中帶著幾分譏諷和挑釁。
汪映葭胸口血液翻涌,幾乎要嘔血,她不想應(yīng),氣氛僵持之際,見到外頭來人,瞬間眼前一亮。
是陳屹川。
他聽薛姑姑說,父親想見他,便過來了。
只是沒想到母親和葭姨也在,而且葭姨……似乎哭了!
他先行了禮,忍不住問道:“葭姨怎么了?”
汪映葭眼中有淚光,下意識看了沈知韞一眼,又匆匆瞥過頭,朝他安撫一笑:“沒事,葭姨只是……沙子吹進(jìn)眼中。”
話落,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騙人,這時候哪會有沙子。
陳屹川稚嫩的臉上,眉頭皺得很緊。
“葭姨不哭。”
他出聲安撫。
汪映葭連連搖頭:“葭姨沒事,就是以后不能每日和川兒見面,心里難受?!?
“那葭姨留下啊,府上那么多院子,為何要走?”
汪映葭卻沒應(yīng)聲。
笑著摸他的腦袋,無聲哭噎。
陳屹川轉(zhuǎn)頭看向父親:“為什么要趕葭姨走?”
陳玄策語氣沉下來:“大人的事情,你別過問?!?
陳屹川見汪映葭哭得越發(fā)傷心。
他心中一軟,哀求父親:“不要逼葭姨離開,葭姨那么好。”
急得都要哭出來。
沈知韞在一旁看著。
難怪汪映葭千方百計(jì)討好這孩子,她犯了錯,他還能幫忙說話。
陳玄策一向是個慈父,對陳屹川疼愛有加,無所不應(yīng),但這次他態(tài)度堅(jiān)決。
“葭姨只是有事離開,日后想見面也容易。”
陳屹川斷然否認(rèn):“可葭姨不想離開!”
“好孩子別說了,是葭姨做錯事情,得罪你母親了……”
汪映葭含著淚朝他連連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
然而下一秒,陳屹川像是被點(diǎn)了炮仗一般,瞬間被激怒了。
“母親?!”
“是不是母親不喜葭姨,才要叫她離開?”
他猛然看向沈知韞,異常憤恨。
沈知韞無動于衷。
“她都說是犯了錯,才要離開?!?
“陳屹川,你怎么不問問,她犯了什么事?”
汪映葭瞳孔驟縮。
在陳屹川錯愕的神情中,她一字一頓:“汪映葭冤枉我與外人有染,毀我清名?!?
她緩緩一笑:“你猜結(jié)果如何?”
“若非是污蔑,我哪能好端端站在這?”
陳屹川難以置信,握著汪映葭的手也緩緩松開。
“川兒,葭姨也是為了你父親著想?!?
就在這時,薛姑姑下跪,沉聲肅然道:“回將軍、夫人,奴婢有一事稟告。”
她神情格外嚴(yán)肅。
陳玄策正色幾分:“說。”
薛姑姑目光落到地上,恭恭敬敬,說出的話卻像是一道驚雷憑空落下:
“昨日奴婢照看小公子午睡,卻被嫂夫人派人打發(fā)離開,察覺不對勁,奴婢早早回來,卻見到……”
在汪映葭心驚肉跳中,她將陳屹川“偷聽”的一切緩緩道來。
話落,她叩首:“事關(guān)重大,奴婢不敢隱瞞?!?
“句句屬實(shí),還請將軍、夫人明鑒?!?
無人說話。
陳玄策當(dāng)真動怒了。
他冷冽地看向汪映葭,眼中寒意森然。
他能爬上如今的地位,豈是好糊弄的?
“大嫂有何解釋?”
汪映葭此時雙腿已經(jīng)發(fā)軟,怎么會這樣?不是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打發(fā)走這奴婢了嗎?
怎么會被她瞧見!
她無助地看向陳屹川,卻見他憤然甩開自己的手:“原來葭姨、你在騙我!”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叫我誤會母親,與她心生隔閡!”
她難堪至極。
淚水奪眶而出:“沒有,我是真誤會了,私下和侍女耳語幾句。”
“沒想到、沒想到被屹川聽見?!?
薛姑姑聞,不冷不熱地應(yīng)了一聲:“嫂夫人為何偏偏在小公子平日里將醒的時辰閑聊,又恰好打發(fā)了伺候的人,正正巧巧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語叫小公子對夫人生了疑心?”
“嫂夫人不覺得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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