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
聞,他有些好奇。
沈知韞道:“你在這里玩伴也少,母親給你找同窗一起讀書,平日里也可一起玩耍。”
更重要的是,找些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聰明上進(jìn)的孩子為友,對他極有好處。
陳屹川在京城,可是陳母的心肝。
每每宴會邀約,總會帶著陳屹川一起出去,也就認(rèn)識了一些身份差不多的小少爺,都是家里金尊玉貴的寶貝,總會有人性子嬌縱些,相處時,陳屹川偶爾也會受委屈。
到朔風(fēng)城后,陳玄策身份最高,其他孩子和陳屹川相處時,自然被父母教過,要敬著點他。
雖是恭敬,卻少了些許親近。
陳屹川平日里的玩伴少。
因此,聽母親這么說,他也覺歡喜。
見狀,沈知韞記著這事,對他說道:“今日你罰抄的大字過關(guān)了。”
“早些休息?!?
說完,她卻沒走,反而輕聲道:“今夜母親陪你,你安心睡著。”
陳屹川一愣,頓覺歡喜。
也不耽誤,快快洗漱好,躺上床,看了眼母親還在旁邊,又閉上眼。
沈知韞坐在床邊,替他掖了掖被子。
自己承認(rèn),這段時間確實忽視屹川。
坐了一會,見他入睡才離開。
走之前,告知院里伺候的下人,若是小公子有什么事情,無論大小,皆可告知她。
隔日,沈知韞就派人去其他將領(lǐng)府上問話,不知他們的孩子可愿一起讀書。
他們是陳玄策的下屬,這對他們而也是與陳玄策拉攏關(guān)系的好事。
沈知韞想起那位聰慧果敢的王明懿,也派人去她府上問話。
雖然,王明懿生的是女兒。
……
羅府。
傳話的人走后,王明懿神思不定。
這事……女兒家讀書的少,更何況要和那些少爺相處,她有些擔(dān)心。
不過,早兩年她有心想為女兒請個夫子,卻被羅征拒絕,說是女兒家讀書無用。
府中上下乃是羅征做主,她不敢違抗,只偶爾教女兒算賬時,教她識字。
這是難得的機會。
不過。
上次她都敢?guī)土_征去找縣主求情,還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等羅征回來后,她主動提起這事。
不料羅征聞,毫不猶豫,當(dāng)即反問:“這不是好事?”
“夫人你該當(dāng)場應(yīng)下才是,沒得叫人等急了?!?
王明懿有些愣住地看著他,哪想過他竟毫不猶豫:“可、可你當(dāng)初不是說女兒家讀書無用,何必浪費功夫?”
時至今日,她還記得丈夫說這話時的嘴臉。
皺著眉頭搖搖頭,似乎彈開身上的一片浮毛,那般無足輕重。
她有心想為女兒說什么,卻被他不耐煩地?fù)]開。
原來,這想法也能改得這么快。
羅征卻道:“此一時,彼一時?!?
“夫人此舉顯然是為了聯(lián)絡(luò)各家,加強交際,乃是好事?!?
“可惜小兒子尚在襁褓,若是如他姐姐這般大,就可以去做小公子的伴讀,哎可惜了!”
他真心實意覺得遺憾。
王明懿敷衍地應(yīng)付一聲。
見狀,羅征不滿地敲了敲桌子,談起一事:“你說,我該盡早去,還是挑個合適的時機去請罪?”
當(dāng)初他答應(yīng)得好好的,可惜臨行前,又生了道不明的心虛。
這位沈夫人當(dāng)真不知道他在將軍面前曾說過她是非?
他后來還因此事被將軍懲罰,由原先的騎兵都督,成了看倉庫、管麻袋的司倉參軍!
惹人恥笑!
王明懿勉強笑了笑:“請罪這事,最好盡早去,才顯得心意到位?!?
羅征心里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若是他早去請罪,這次剿匪的戰(zhàn)功就有他的一份。
今日那些財物被運回軍營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更別說帶頭將領(lǐng)能得多少賞賜。
羅征想到這,一咬牙:“正好,明日一早我就去將軍府上,順便告知女兒入學(xué)一事?!?
他又想到什么,推了王明懿一下:“你說,明日我過去,要怎么說?”
王明懿道:“左不過說得真心實意一點就好。你犯了什么錯,一五一十地說出來,縣主有心原諒你,自然不會為難你的?!?
羅征深以為然,這么一想,又沒那么緊張了。
他又斟酌一番明日請罪時該說的話,叫王明懿幫他聽聽看,可有缺漏。
王明懿倒不知原來他也會因這種事而心中憂慮。
認(rèn)真地看了他好幾眼。
羅征說到一半,見狀有些不悅:“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當(dāng)然有。夫君說的沒什么問題,縣主定然不會為難的?!?
王明懿皮笑肉不笑,心中卻有絲疲憊。
羅征輕哼一聲,可又覺得自己大費周章地取得一個女人的原諒,著實難堪!
沒關(guān)系,重新獲得將軍的看中,才是要事,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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