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要找家世不高、性子溫順好拿捏的,若是日后有了子嗣,也好順勢收入她的名下。
只是晚上回來后,陳玄策不知從哪得來消息,沉著臉走來她院中:
“聽母親說,你今日在給我挑選通房?”
沈知韞正低頭翻看什么,神情專注,無非是那些通房妾室的名籍。
他氣急,一把拽出她手中的名籍,將其擲于地上。
“回答我!”
沈知韞叫他撿起來:
“這是屹川今日寫的功課,你拿他撒氣做什么?”
陳玄策一噎。
俯身撿起來,還真是。
隨即,沈知韞從他手中接過,不冷不熱道:“再說,母親惦記著我們兩人的床上事,舍不得你獨守空房,叫人喚我過去,敲打我一頓,叫我替你籌謀納妾一事?!?
“著重要求,要性子恭順之人?!?
之前陳母不是沒提過叫陳玄策納妾之事,可他一味拒絕,甚至到最后發(fā)現(xiàn)母親私自往他床榻上送人,還與她吵過一頓。
自此之后,陳母才消停幾分。
如今,拿沈知韞作幌子,來堵陳玄策。
她可不愿意。
說完,沈知韞繼續(xù)查看兒子功課,陳玄策沉默片刻,在她身旁坐下,語氣緩和幾分:“是我一時沖動,覺得你看輕了我的情誼,太過生氣了。”
“母親年紀(jì)大了,想著膝下兒孫環(huán)繞,這是人之常情?!?
“……但我只認(rèn)你生的孩子?!?
“那些妾室、通房,你真叫她們進(jìn)府,這是害了她們?!?
沈知韞緩緩抬眸,正好對上陳玄策的目光:“總不能看我們夫妻恩愛,卻覺她們獨守空房,徒生怨恨?”
“最后只會鬧得家宅不寧?!?
沈知韞一時無。
若真如陳玄策所說,日后僅有陳屹川一人,對她而更有利。
似是為了緩和氣氛,陳玄策主動靠近她,輕咳一聲,想起剛剛自己的沖動之舉,走近看陳屹川今日的功課,笑著夸道:“最近川兒練字大有進(jìn)步。”
“你把這孩子教得很好?!?
沈知韞道:“他原本就好,只是被養(yǎng)歪了性子?!?
說到這個,她不得不再次警告:“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陳屹川變成京城里頭的紈绔?!?
聞,陳玄策將手輕輕按在她肩上:“你放心?!?
溫?zé)岬挠|感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玉不琢不成器,我也希望看著屹川日后成才?!?
沈知韞應(yīng)了一聲,叫秋月把屹川的功課收好。
陳玄策又與她說了會兒閑話,見她沒有叫自己留下,暗暗嘆了口氣,自覺起身。
走到門口,腳步一頓,見無人出留他,默默離開。
沈知韞看著他的背影,心想,這總不是個事兒。
她得想辦法解決一下。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