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冷冷道:“你現(xiàn)在才知道我瘋?我從十幾歲的時候你不就罵我瘋瘋癲癲?你這張嘴要是不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趁早把自己舌頭拔了,免得哪日禍從口出!把自己這條狗命作死了!”
他倒是有臉說出她到底沒入東宮的話。
要不是他當年摻了一腳,要不是他帶人追她,她何至于落入崔子恒手里?哪怕他并不知道這些,可他真不知道,都沒資格說這種話!
要不是顧慮父母和家族,她恨不得將這個唯利是圖,間接害她和孩子骨肉分離的所謂親大哥廢了。
她的話難聽,秦玦臉色都綠了,“你——秦瓊,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是你大哥你竟然對我說這種話!”
秦瓊嗤笑不屑,“大哥?你這種賣妹求榮的大哥,我可不稀罕?!?
秦玦那張臉,扭曲了一下,看秦瓊的眼神,憤怒又狠厲。
“秦玦,你是個什么東西我可清楚得很,只怕要不是我已經(jīng)嫁人生子,瞧著太子厭惡我,你琢磨著我這種臟女人太子也已經(jīng)看不上,你只怕現(xiàn)在巴不得我和崔子恒和離,讓我和太子舊情復(fù)燃吧?”
知道這條路走不通,才只能退而求其次,穩(wěn)住和崔家的聯(lián)姻,讓兩家綁在一起。
兩家地位都不低,太子就算報復(fù)也要掂量,所以,才不贊同她和崔子恒和離。
權(quán)衡得明明白白。
秦玦僵了僵,似乎是被戳穿了心里的想法,惱羞成怒地反駁:“你少胡說八道,我沒這樣想!”
想了也不能承認。
秦瓊道:“你有沒有你自己心里知道,我不想和你爭辯這些,趕緊滾吧,否則我等一下會更瘋?!?
秦玦噎了一下,咬牙氣道:“秦瓊,你這不知分寸的脾氣該改一改了,沒有人會一直縱容你這般隨心所欲!”
說完,便捂著腦袋走了,最后這話,活像給自己找補。
秦瓊呵了一聲,她要是改了這脾氣,這些年早被崔家吃干抹凈了。
雖然秦玦不告狀,但他和馮楚楚接連來找她,他還腦袋淌血地離開,臨安侯夫婦那邊是瞞不住的。
但他們都沒說什么。
他們都覺得,秦玦對不起她。
當年,崔子恒送她回來,說他救了她,他們有了夫妻之實,所以求娶,臨安侯夫婦以為,是她被局勢逼迫,為了逃避給太子做妾,委屈自己走了這一步。
他們都知道她是敢愛敢恨的性子,她心里只有裴臻,要不是走投無路,不會這樣,哪怕這幾年她瞧著過得不差,崔子恒也表面上對她不錯,但他們都知道,她心里苦。
若她有得選,絕不會如此。
所以不但沒有怪她,還訓(xùn)了秦玦夫婦一頓,讓他們不許管她。
但一直以來都能維持表面關(guān)系,這遭鬧成這樣,同在一個府邸住著不痛快,秦瓊想帶兒子出府去住了。
不用回崔家,她的嫁妝有莊子別院的,可以去小住些日子。
但她剛提這事兒,就被臨安侯夫婦強烈反對,秦夫人還哭了,轉(zhuǎn)頭又罵了秦玦一頓。
秦瓊只能作罷,盡量不出瓊?cè)A閣,整日陪著兒子,也就她爹娘和妹妹秦璃時常來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