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驚呆了的樣子,臨安侯夫人驚道:“瓊兒,你當真沒收到?”
秦瓊心中發(fā)沉,搖頭道:“沒有,我都不知道娘你去過東宮,也只是猜測你應該去過,沒人跟我說過你求見過,也不曾收到任何信?!?
臨安侯夫人不可思議,“怎么會?東宮的人騙我?”
秦瓊沉聲道:“不管是收信的人騙您,還是有人故意不讓信遞到我手里,總歸我是沒收到信的,現(xiàn)在先不計較這個了,娘,郅兒如何了?”
臨安侯夫人嘆氣道:“他都好,他是長子嫡孫,崔家不會虧待,伺候的人也用心,尤其是孫嬤嬤很上心,就是那孩子想你,那日我去看他,他還哭了?!?
提起外孫,臨安侯夫人心疼啊,小小年紀,被迫和親娘分開。
秦瓊?cè)滩蛔〖t了眼,抿嘴哽聲道:“我也很想他,自他出生,我便不曾離開過他超過一日,如今卻想見都見不到,我真的好想,想看到他,聽他喚我一聲娘?!?
臨安侯夫人抱著女兒安撫,卻也不知道怎么寬慰才好。
不說她這個當娘的心疼自己的女兒,只說同為人母,她怎會不懂這種感覺。
她是在見不得女兒這般,苦思片刻,忽然有了個想法,“瓊兒,你若想見郅兒,娘這就去崔家將郅兒帶來,你見一面,如何?”
秦瓊猛地看向臨安侯夫人,睜大了眼,“娘……”
臨安侯夫人道:“只要你想見,我可以去一趟崔家,將郅兒接回來,我親自去的話崔家不敢不給,你們母子就能見一面,只是,若是如此,太子知道會生氣,我只怕你在東宮不好過。”
當然,秦家可能也會惹太子不滿,但她管不了那么多,總歸太子不至于因為此事就對秦家怎么樣。
她只是心疼女兒。
秦瓊當即搖頭,滿不在乎道:“娘,我不怕的,我想見郅兒,為此付出一些代價我愿意的,總歸太子也不至于打殺我,就按照您說的做,勞煩您了。”
臨安侯夫人也不耽擱,讓秦瓊等著,就吩咐人套了馬車,親自去崔家接外孫來。
臨安侯夫人剛走,秦璃就尋了來,陪她說話。
她很擔心秦瓊,“姐姐,這段時日,你在東宮如何?太子可欺負你了?”
秦瓊笑道:“他又不是讓我入東宮享福的,我說他不欺負你也不會信,事實上也是有些欺負我的,但也沒太過分,放心吧,姐姐能應付他?!?
秦璃悶悶的,也還是擔心。
秦瓊握著妹妹的手,轉(zhuǎn)移了話題,“剛才聽娘說起一嘴,說你近日開始跟府里的繡娘精進女紅,想給自己繡嫁衣了?”
說到這個,秦璃耷拉著臉,郁悶至極,“嗯,但是好難,果然以前學不來這些細致活兒,如今奮發(fā)圖強的也沒用,姐姐你看,我手指扎了好多口子?!?
她攤開手掌,兩邊手的幾根手指上,都有被針扎過的痕跡。
秦瓊一時間,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她這陣子被迫針扎膝蓋,她妹妹自愿針扎手,姐妹倆真的,最近跟針犯沖。
秦瓊看著妹妹的手,好笑道又心疼。
“學不好就算了,以前學不來這門手藝,如今臨時抱佛腳,再用心也學不到哪去,何必折騰自己?反正有繡娘,到時候你在上邊補幾針就好?!?
秦璃抿嘴點了點頭,小聲道:“我還是想試試,嫁衣是不指望了,學了做點別的。”
秦瓊歪著頭逗趣她:“怎么著?還想給韓盛繡個手帕-->>荷包什么的?”
秦璃紅了臉,埋頭低語:“不知道,反正學著唄,多會點東西沒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