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屋子,是秦瓊以前和崔子恒住的,二人以前一夫妻之名在這里做過最親近的事情,這里到處都是崔子恒的痕跡,裴臻就恨不得現(xiàn)在燒了這里。
秦瓊淡淡道:“你想多了,他不住這里?!?
“他現(xiàn)在不住而已,可是以前……”
“以前他也不住這里?!?
裴臻愣住,以前也不?。?
秦瓊道:“我跟他只有開始剛成婚那一兩年偶爾住一起,后來就分院而居了,這件事莫說在崔家,就連在京城都不算秘密,怎么,你竟然不知道?”
她和崔子恒剛成婚那段時間,是住一起的,不然不合理,但即便崔子恒不能人道,她也沒讓崔子恒和她躺一起過,只是在一個屋子里罷了。
后來崔子恒帶她離開京城去外地養(yǎng)胎產(chǎn)子,不用做樣子,就沒一起住過了。
等生了孩子回京,一開始崔子恒也要求每個月有那么幾天要留宿在她這里做樣子,秦瓊隨他,可后來矛盾多了,秦瓊就沒讓了。
所以這幾年,崔子恒連她房門都進(jìn)不得卻一直不納妾什么的,事事縱容她,讓人看在眼里,他成了包容深情的好丈夫,她成了不賢不順任性妄為的悍婦,都說她命好卻不懂珍惜。
挺可笑的。
裴臻睜大了眼,“有這回事?孤不知道啊。”
秦瓊挑眉,“你沒讓人打聽過我這幾年的事情?”
裴臻別別扭扭,悶聲說:“……沒有,孤不想聽見你和崔子恒的事情,懶得讓人打聽?!?
要是打聽來她和崔子恒多夫妻情深美滿幸福,他豈不是得氣得自挖雙耳?
不過,哪怕沒打聽,他也自己忍不住去想一些不樂意去想的事情。
早知道是這么回事,他還自虐個什么勁兒?
秦瓊冷笑,“怪不得你會以為我在意他,你說你這個人做事情可真夠輕率的,怪不得當(dāng)年被廢后母子算計得幾乎滿盤皆輸,這么多年過去了,吃了那么大的虧,半點(diǎn)沒有長進(jìn),還是這么自以為是?!?
裴臻:“??!”
好好說著話,怎么還罵人呢?
他瞪直了眼。
秦瓊諷刺道:“難道我說錯了么?對于我為什么嫁給崔子恒的事情,查都不去查一下原因就一味地恨我覺得我背叛你,我和崔子恒的關(guān)系人盡皆知,你也不打聽一句,就以為我和崔子恒夫妻情深,”
“我都懷疑了,你這樣輕率武斷毫無長進(jìn),這幾年沒被害死在隨州都算你命大了,你到底是怎么翻身的?”
裴臻那張俊臉扭曲了一下,在昏暗燭光中顯得尤為別扭,他尷尬的給自己辯解,“那能一樣么?我只是對你的事情這樣,別的不會這樣。”
他對她太過在意,許多事情是沒辦法冷靜客觀的,這是他的錯。
秦瓊冷笑,陰陽怪氣,“那我可真是榮幸,獨(dú)獨(dú)被你這般對待。”
所以被他恨,被他報復(fù),被他誤解……
裴臻羞愧,蹲下來拉著她保證道:“我以后不這樣了,阿瓊,你別這樣說話好不好?”
秦瓊別開眼,“你最好真的能做到。”
“一定會的。”
秦瓊將手從他手里抽出,“行了,你趕緊走吧,我沒那么多閑工夫搭理你。”
“我不想走,你還沒跟我說,崔子恒大半夜來做什么?”
秦瓊無奈道:“郅兒重度昏迷,他是郅兒的……父親,關(guān)心孩子會過來有什么奇怪的?我也只說了他隨時會過來,但并不確定?!?
裴臻道:“既然不確定,那就是你的猜測,這么晚了,他應(yīng)該不會過來,我還是陪著你吧?!?
“我真用不著你……”
秦瓊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外面?zhèn)鱽韮陕暻脫?,倉和身影出現(xiàn)在內(nèi)室后的花窗外面,聲音透過花窗傳進(jìn)來。
“殿下,崔子恒來了,進(jìn)院子后往孩子-->>所在的屋子去了?!?
聞,裴臻皺眉。
“還真來了……”
秦瓊立刻起身道:“行了,你回去吧,我先過去了?!?
裴臻拉住她,“不,我不想走,這樣,你去打發(fā)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