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恒道:“讓他們不得不同意對老三用手段逼問,同意處置老三,你不是和太子糾纏不清么?正好可以搬出太子施壓給他們,然后,你帶著我的人,親自逼問老三夫婦。”
當(dāng)然,帶著他的人,主要還是他的人問,怎么問,用什么手段,就不知道了。
反正最后,都是秦瓊擔(dān)著。
秦瓊笑了,譏諷至極,“你可真是個大孝子,好兄長?!?
崔子恒不置可否,面不改色道:“你先想想怎么說,過一會兒再去找他們施壓,我先過去了?!?
他不好和秦瓊一起過去,免得讓平國公夫婦以為,他們串通一氣。
得是他這個做兒子的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秦瓊無所顧忌地非要逼迫他們退讓,這樣,日后不管如何,他在父母那里留有余地。
反正他管不了秦瓊也是正常的,而秦瓊已不是崔家婦,不需要顧慮。
崔子恒走后,秦瓊冷笑了一聲。
她如他所愿,沒立刻過去,去了郅兒的屋子。
這會兒,孫嬤嬤和明霜明霞都守著郅兒。
她陪了郅兒一會兒,才只身去了平國公夫婦所在的正勤堂。
崔子恒也在,正在裝模作樣的和他父母商量,平國公夫婦始終維護(hù)小兒子。
聽到稟報秦瓊來了,且來者不善,平國公和平國公夫人面面相覷,本就沉著的臉色,更難看了。
平國公夫人猛地起身,質(zhì)問崔子恒,“她怎么會過來?你不會是將這件事告訴她了吧?”
崔子恒無奈道:“她是郅兒的母親,此事如何,總得給讓她知道,她也盯著此事,時時追問,即便我不想說,她也會刨根問底?!?
“你糊涂!”
平國公夫人氣急敗壞,“就算她問,你不會敷衍一下?這賤人如此彪悍毒辣不可理喻,她知道此事和子安一家有關(guān),焉能善了?你這是想害死你弟弟?。俊?
崔子恒道:“母親,若是此事你當(dāng)真是三弟夫婦做的,他們本就該承擔(dān)后果,您放心,郅兒有驚無險,秦瓊不至于要他們的命的?!?
平國公沉聲道:“你對你這個前妻可真是不了解,就她那護(hù)犢子的脾性,知道此事和你弟弟有關(guān),她能放過你弟弟?”
說著,對身邊的崔勇道:“去,讓她回去專心照顧郅兒,崔家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輪不著她干涉,她若不懂規(guī)矩,就讓她離開崔家。”
崔勇本就因?yàn)橹氨淮虻氖虑閷η丨傆性梗労芊e極的就去了。
可沒多久,秦瓊就進(jìn)來了,崔勇沒攔住,反而是在后面跌跌撞撞的跟著進(jìn)來的。
秦瓊踹了他一腳,趁他倒地不起和其他下人被唬住了的間隙進(jìn)來的。
秦瓊怒沖沖的進(jìn)來,冷然譏笑,“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兒子險些被毒死,我這個做親娘的竟然不能干涉,怎么著?我這和離了,連母子關(guān)系都被你們崔家斷干凈了?”
平國公夫婦齊齊起身,臉色難看至極。
崔子恒也一副無奈又為難的樣子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