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臻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想了想道:“還行,衣食不缺,表面上不得自由,實際上也哪都能去,只要掩飾得好不被發(fā)現(xiàn)就行,不然我也沒法這么快翻身。”
他這幾年,為了回來,也是十分忙活的,自然不能一直待在圈禁他的地方。
秦瓊低聲道:“我以為,裴胤當年那么想羞辱你,不會讓你好過,會在待遇上苛待你折辱你……”
裴臻嗤道:“他倒是想,但父皇讓人看著,他不敢明目張膽的來,暗中確實會做些惡心人的事,但我防著,他沒能惡心到我?!?
畢竟遠在隨州,他做什么都只能派人去,還是比較好防范的。
秦瓊點頭道:“那還好,你日子并不難過?!?
裴臻卻反駁,“誰說的?我這幾年在外邊,日日都很煎熬?!?
秦瓊啊了一聲。
裴臻無奈苦笑道,“我每日都在想你,也都在恨你,為此耗費了我不知道多少精力和感情,日子能好過?這些折磨,可比缺衣少食的那種折磨還要難熬?!?
秦瓊沉默了。
然后,她忍不住呵呵兩聲,陰陽怪氣了一句:“那可真是辛苦您了?!?
裴臻低低笑著,伸手撫著她的面頰,對她道:“其實這樣,于我也是有利的,正因為恨你,因為對你心懷不甘,我便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回來,跟你算賬,不讓你好過,這可是我的動力?!?
秦瓊拍開他的手,咬著牙,更陰陽怪氣了:“那可真是我的榮幸呢?!?
裴臻更被她逗樂了,抱著她忍俊不禁。
秦瓊推了幾下,推不開,就翻著白眼由著他抱著了。
子時過半的時候,倉和再回來,告訴秦瓊,崔子銘父子死了,崔子銘的女兒也被弄昏迷了。
事兒成了,夜也深了,裴臻也該走了。
等他們走后,秦瓊才回了郅兒那里,躺在郅兒旁邊睡。
明明崔子恒派人跟了去,也發(fā)現(xiàn)了平國公的人和崔子銘父子被殺,但他隱而不發(fā),甚至都沒來找秦瓊問這件事,只當做不知。
第二天天亮后,有百姓發(fā)現(xiàn)那些人的尸體鬧大報官,崔家才知道這事兒。
崔子恒被平國公叫去質(zhì)問此事,故作不知,還引導(dǎo)平國公想到了秦瓊。
但他也不敢找秦瓊質(zhì)問,因為昨日秦瓊就表明了態(tài)度,是他舍不得兒子死,偷偷要把人送走,哪怕崔子銘父子的死是秦瓊讓人做的,他也只能捏鼻子認了。
而且,平國公夫人也一心想要崔子銘的命,知道他昨晚把人送走,還跟他鬧了,他也顧不得秦瓊這邊了。
這件事,就這么了了。
這一日,相安無事,夜里,裴臻倒是沒來了。
第二日上午,甄太醫(yī)再來,給郅兒解毒。
忙活了一個時辰,才把郅兒身上的余毒清理干凈,郅兒也很快醒來,但還很虛弱。
不過,問了太醫(yī),太醫(yī)說他可以挪動,秦瓊也懶得繼續(xù)待在崔家,下午就抱著體虛的郅兒打道回秦家。
這幾日,關(guān)于崔家和秦瓊的流才京城也是沸沸揚揚的。
說的不外乎是崔家老二為謀奪爵位,毒殺親侄嫁禍老三的丑事,以及秦瓊住在崔家?guī)兹盏氖虑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