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臻道:“濂州修筑的大壩,你應(yīng)該知道吧?”
秦瓊默了默:“……這么大的事,我怎么會不知道?何況之前你還為了殺崔子恒,把他派遣去了一趟,哦,我還為了給他求情去找你,你……”
“停停停!”
裴臻目瞪口呆趕緊叫停,怕了她了。
他硬著頭皮道:“咱們先別扯那么遠(yuǎn),說正事,說正事啊?!?
秦瓊冷哼,“難道這不是正事么?”
裴臻抹了把不存在的汗,“倒也算的,但我們現(xiàn)在先不說這個好不好,別動不動就翻舊賬啊,我以前又不知道那些事,你就別總和我計(jì)較了?!?
秦瓊翻了個白眼,姑且放過他。
“你繼續(xù)?!?
裴臻松了口氣,“濂州大壩是關(guān)乎國本的水利工程,建造時間需要起碼幾年,過去的兩年都需要定期派人去勘查,免得有人從中貪污或是怠工敷衍,以后大壩坍塌殃及下游,”
“之前那兩年,督辦和勘查的人,都有裴胤的人,他什么德行我們都知道,雖然每次上報(bào)的都是并無異常,但我不信他真的不會從中謀利,上次崔子恒去了,但我要?dú)⑺?,他也沒真的勘查大壩,后來又被我叫回來了,”
“如今,我打算親自去看看,好好勘查檢驗(yàn),免得了留下什么隱患,日后可就無法修復(fù)了?!?
既然做了太子,裴臻是想要做個好太子,以后做個好皇帝的。
他不能留下這樣一個可能存在的隱患,如今他位置算是穩(wěn)了,和她的糾葛也解開了,騰出手來也該去杜絕一些能杜絕的大禍。
秦瓊道:“既是這樣的大事,是該謹(jǐn)慎的,不過,你自己去就好了,我就不去了?!?
裴臻皺眉問:“為何?”
“你去辦正事,我跟著去做什么?這不是胡鬧么?何況,我想多陪陪我兒子,半個月不一定他就都好了,我難得把他接回來了,多陪陪他?!?
裴臻執(zhí)拗道:“可我想帶你一起去。”
秦瓊:“那你就想著吧,我反正不去。”
裴臻:“……”
他雖然不樂意,但她不想,他也沒法逼她。
誰讓她是他祖宗呢。
他想了想道:“那我讓崔子恒一起去?!?
秦瓊:“……”
“為什么?”
雖然崔子恒的官職是工部侍郎,跟著一起去勘查檢驗(yàn)大壩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但她可不認(rèn)為,他是為了正事。
裴臻:“自然是防止他在孤不在的時候,以看孩子的名義來找你?!?
秦瓊:“……”
“裴臻,我跟你說……”
“我知道!”
他打斷她的話,道:“但我也還是不樂意他來找你,尤其是我不在京城的時候?!?
他在京城,就算崔子恒會來看孩子,也傳不出什么。
可他若不在,就難免了。
秦瓊一臉無語。
“你說你這樣圖什么?你本來就不待見他,看到他就想起你不想去想的事情,我就不信你捎上他,這一路上看到他能好過?我就怕你半道受不了,把他弄死了?!?
裴臻:“應(yīng)該不會,最多弄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