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正色道:“哎呀,你怪太子哥哥是一回事,不原諒他也沒關系,反正他自找的,但你別真的和他鬧翻啊,哪怕裝樣子,也別讓幕后挑事兒的人得逞如愿不是?”
她睨著清河公主道:“我記得你是極其討厭那種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人蠢事的,可別自己現(xiàn)在也成了這種蠢人,做這種蠢事吧?”
秦瓊沉默了。
清河公主說的,有點道理,她不該和裴臻鬧翻的。
但,并不是真的如清河公主說的那樣,她討厭那種親者痛仇者快的順人蠢事而已,而是,她還得用裴臻,幫她做一些事!
她和裴臻之間不管怎么樣,都只是其次,她的安寧能不能找回來,才是最要緊的,而這件事,若不羈樓做不來,她就只能借用裴臻的人手勢力和名頭。
她也是沖動了。
她該忍著此事,當做不知道,依舊和裴臻相處,等救回安寧再說別的。
可如今事已至此,也只能用清河公主說的這個名頭,和裴臻緩和面上的關系了。
見秦瓊沉默著,神色似乎有些被說動,清河公主忙道:“你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吧?”
秦瓊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淡淡道:“你回去告訴他,表面上我和他一切依舊,但暗地里,沒必要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那就是很好的回旋余地??!
清河公主都想跳起來歡呼,夸自己一句聰明了。
她笑瞇瞇道:“行行行,我會告訴他的?!?
秦瓊一臉憋悶,沒好氣道:“時辰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清河公主點頭,是該走了。
但臨走前,又語重心長的對她叮囑道:“不管怎么樣,別氣著自己,你自己也說了,錯的不是你,你冷著他不理他怎么都好,但別郁結于心折騰自己啊,”
“你這人這幾年也不知道怎么就染上了這毛病,喜歡在心里藏事兒,還總是郁郁寡歡的,這可不成,傷心又傷神的?!?
秦瓊心里熨帖,撇嘴道:“知道了,嘮叨婆?!?
清河公主睨著她,端著姿態(tài),“看在你心情不佳,本公主不計較你叫本公主嘮叨婆,以后可不許這樣了?!?
說完,才哼哼著走了,手里捏著那封信。
她走后,秦瓊面上的表情全數(shù)收斂,又是寡淡無波的模樣。
。
清河公主回到公主府,已經天黑了,裴臻還在,駙馬陪著他。
清河公主回來,讓駙馬先離開,給了那封信裴臻,又和裴臻說了去秦家的事兒。
聽說秦瓊愿意和他維持表面上的關系,裴臻也是松了口氣。
他也覺得,這是他和秦瓊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