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王和朱丞相,關系不錯,懷王妃還是朱夫人的表姐。
大家都在等著皇帝的表態(tài),皇帝也只能思索該如何應付。
然而,不等皇帝說話,裴臻似笑非笑的開了口。
“懷王叔此差矣,既是要雙喜臨門,懷王的提議便已經(jīng)多此一舉了,孤現(xiàn)在得了兩個孩子,已經(jīng)是雙喜臨門了,且皆為大喜,所謂過滿則虧,便是喜事,總也得適當?shù)暮?,否則便是貪心了,”
“都說人不能太貪心,畢竟貪得無厭,可是不會得善果的,懷王叔如此提議,是希望孤也過滿則虧么?”
這話,反將懷王一軍。
這下,下不來臺的成了懷王。
大家紛紛看向懷王,等著看懷王怎么回答。
懷王沒想到裴臻會這樣反將一軍自己,僵著臉色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說了,“太子殿下說笑了……”
裴臻淡聲道:“孤從不對外人說笑。”
外人。
懷王是他的堂叔,他卻稱之為‘外人’。
意味深長啊。
懷王臉色變了幾分,是變得不安了。
太子是皇位繼承人,當眾稱他是外人,日后若登基,只怕他會不得待見。
他立刻看向朱丞相,目光示意。
朱丞相也不好不管他,只能淡笑道:“太子殿下,懷王爺只是酒意上頭,與陛下閑話家常,說說笑笑罷了,沒有別的意思?!?
裴臻道:“朱丞相又不是懷王叔,怎知他沒有別的意思?他適才也沒說自己沒別的意思,朱丞相卻如此篤定,怎么?難道朱丞相是懷王腹中的蟲子?”
朱丞相依舊笑容和煦,“殿下說笑了,臣只是猜測,倒也沒有篤定,是不是臣說的這樣,殿下問懷王爺不久知道了?”
他看向懷王,“懷王爺,您以為呢?”
懷王也顧不得有些沒臉的問題了,立刻順著下坡,“本王確實是說笑的,這多喝了幾杯,便失了些分寸,陛下和太子殿下不必當真?!?
裴臻淡淡道:“拿孤的婚事來說笑,懷王叔確實是有失分寸,日后還是謹慎些的好,不該玩笑的事情,最好鄭重以待,免得犯了僭越之罪。”
懷王松了口氣,眾多目光下,硬著頭皮應了一聲,坐下后,和朱丞相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苦笑無奈。
朱丞相收回目光,端起面前朱夫人給他滿上的酒,很有風度的品味起來,似乎不受影響。
倒是坐在朱丞相身邊的朱夫人和懷王身邊的懷王妃對視著,都有憤懣不滿。
皇帝見事情就這么消解了,吐了口氣,在上頭趕緊笑道:“今日是慶賀榮郡王和長樂郡主歸于皇室認祖歸宗,旁的事且先不談了,大家繼續(xù)飲宴,來人,繼續(xù)歌舞。”
立刻有人去傳歌舞,很快,宮宴又熱鬧起來了。
天逐漸黑下來。
點了擺在各處的燈火,每個席桌上也都擺著一盞燈,倒也不影響。
但宴會開始得早,天黑沒多久就差不多結束了。
散宴后,眾人陸續(xù)離開出宮。
裴臻要親自送秦瓊和孩子們出宮回秦家,皇帝派人叫他去,他也沒理會,帶著秦瓊孩子們坐著轎輦出宮了。
皇帝肯定是要生氣的,但怎么生氣,他們就不知道了。
秦瓊無奈道:“其實我可以和父親母親他們一起出宮回去的,你何必為了這不必要的事情,惹陛下更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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