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恒一噎,瞪著喬溪月,一時說不出話來。
“欠銀行的錢是林雨柔盜刷我的信用卡,要不是她,我也不會被趕出喬家!”
喬溪月毫不避諱,看著眾人說了出來,“這些本來是喬家和我的家事,我本來不想拿出來說,但是,既然你提出來了,那我就說清楚?!?
“當(dāng)年,心悅是我出資創(chuàng)立,許少恒,你一分錢沒出,這兩年更是沒做過一個項目,卻掌控大權(quán),把心悅的資金都填補你的許氏集團(tuán)去了吧?!?
許少恒一張臉?biāo)查g被氣成了豬肝色,還真讓喬溪月猜對了。
心悅在喬溪月手上,他頂多拿到分紅,根本不能當(dāng)家做主。
就算喬溪月醒不過來,一命嗚呼,喬家會不會把心悅交給他,也是未知。
所以,他才借助心悅創(chuàng)立了許氏集團(tuán),美其名曰要給喬溪月更好的生活。
沒想到,喬溪月看得這么透徹。
其實,喬溪月這些話不只是說給許少恒,更多的是說給在座的同事。
這些招聘來沒多久的員工,毫不知情。
畢竟,他們是許少恒招聘進(jìn)來的,對于第一見面的喬溪月,自然不了解,心里沒底。
如今,局勢明朗,馬上跟喬溪月熱絡(luò)起來,完全不把許少恒放在眼里。
一頓飯下來,許少恒氣得半死,但是,又實在不放心,只能勉強忍耐。
搞定同事,喬溪月稍稍松了口氣,輕輕拉了拉江行舟的衣袖。
“江行舟,你跟這里的經(jīng)理很熟嗎?”
“認(rèn)識而已?!苯兄蹔A了塊排骨給喬溪月,“吃菜,吃飽了才好反擊?!?
許少恒本來已經(jīng)氣得呼呼喘粗氣,剛喝了口水冷靜下,聞差點沒噴出來。
吃飽了才好反擊?
合著之前都不是反擊,這才剛要開始?
見他這樣,喬溪月不要太開心,大快朵頤。
一頓飯下來,許少恒氣都?xì)怙柫?,幾乎沒動筷子。
但是,喬溪月可沒想就這么放過他。
“大家都吃好了,我們就來點余興節(jié)目,該兌現(xiàn)承諾了,許大總裁。”
許少恒只顧著生氣,完全忘了他們之間的賭約。
但是,這么多員工就在這里眼睜睜看著,許少恒無論如何都不會低頭,絕不會!
他索性就裝無賴,兩手一攤:“什么承諾?我說過什么?”
“許總,您怎么能這樣?”
一旁跟連思卓一起來的同事都看不下去了,“剛才是您自己說的,如果喬總真是來這里吃飯,你就跪下來,叫她祖宗。”
許少恒的一張臉頓時沒法看了,呵,還真是人走茶涼,他這還沒走,茶就涼了。
但是,此時此刻,他只能死不承認(rèn)。
“有嗎?我有這么說?證據(jù)呢?”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另一個同事也看不下去:“許總,你確實說過,我們都聽到了,你不想跪,也總該給喬總道個歉?!?
畢竟,他剛才講話太難聽了。
“我為什么要道歉?”
這頓飯吃得憋屈就算了,還要被人當(dāng)猴耍?
許少恒被架在火上,誓要將不要臉進(jìn)行到底,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所有人面面相覷,人要無恥到這種地步,還真拿他沒辦法……
喬溪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腳一踢,許少恒毫無防備,“噗通”一聲,重重地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沒看清她是怎么出的手,就聽到膝蓋和大理石地面碰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