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原本并列的頭像猛地一跳,11號的頭像跳到了喬溪月頭像之上。
喬溪月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11號剛剛好比自己多一票,成了第一名,她的頭瘋狂跳躍著,像在喬溪月頭上踐踏。
不僅如此,在舞臺上,11號更是開心得跳起來,還挑釁地看向喬溪月。
周圍的一切瞬間混亂,尖叫聲,哄笑聲,口哨聲洶涌而來,似乎都在嘲笑她。
喬溪月忍了又忍,眸子還是泛起了水霧。
霧氣氤氳中,面前江行舟眉眼如畫,卻又涼薄如斯。
他是故意的,故意不讓她拿不到三百萬。
他在報(bào)復(fù),報(bào)復(fù)她的不聽話。
他在懲罰,懲罰她的欺騙。
但是,他是她最親的哥哥,怎么能這樣對她?
是,之前他出國,被逼著離開好不容易得來的家,在國外吃苦受罪,都是因?yàn)樗?
他討厭她,甚至,恨她。
但是,為什么一定要這樣懲罰她?
為什么偏偏要在這種時(shí)候懲罰她?
三百萬!
能解決她很大問題的三百萬,因?yàn)樗囊黄保瓦@么沒了!
喬溪月心里痛得厲害,痛得她幾乎咬破嘴角,雙眸猩紅,盯著江行舟,嗚咽著低吼。
“江行舟,我恨你!”
江行舟臉色陰沉,狹長的雙眸瞬間危險(xiǎn)地瞇了起來。
不等他說什么,喬溪月直接沖了出去。
拿不到三百萬,她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喬溪月一口氣沖出酒店,深秋的風(fēng)吹過來,她整個(gè)人冷得徹底。
喬溪月抱緊雙肩,只覺得置身冰窖。
身后有腳步聲傳來,她倔強(qiáng)地沒有回頭,反而走得更快。
“別走嘛,有話好好說?!?
聽到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簦皇墙兄邸?
喬溪月猛地轉(zhuǎn)過頭,面對紀(jì)寒星。
“江行舟是你故意叫過來的,對吧?”
江行舟明明去了容城,如果不是他說,江行舟怎么可能知道她參加舞蹈比賽,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其實(shí),從他一次又一次問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江行舟的時(shí)候,她就應(yīng)該知道,他一定會叫江行舟過來。
只是她還是不夠了解他們,還是把他們想得太善良,太美好。
也對,像他們這些以作弄別人為樂的二世祖?zhèn)儯趺纯赡苷娴膸退?
不在她頭上踩一腳,已經(jīng)算好的了。
紀(jì)寒星略顯尷尬地笑,終究還是沒有否認(rèn)。
沒等到想要的答案,喬溪月迎著風(fēng),聲音顫抖。
“你們這樣耍弄我,很好玩,是吧?”
紀(jì)寒星似乎察覺到她的怒意:“別這么說嘛,三百萬而已……”
“夠了!百萬而已,對于你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是,對我來說,很重要。”
喬溪月冷冷打斷他,“算了,像你們這種無所事事的二世祖,根本什么都不懂?!?
紀(jì)寒星似乎有些郁悶:“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懂,我懂得可多了?!?
“那就去告訴江行舟,就算我告訴他,又能怎么樣?砸鍋賣鐵,還是賣掉喬家老宅?幫不了我,還不讓我自救,可恥又可惡!”
說完喬溪月伸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jìn)去。
想起江行舟故意把票給別人,故意讓她失去三百萬,喬溪月心里就一陣一陣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