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陽和沐英、程勇說話的功夫。
    南宮志便已經(jīng)帶著一眾刑滿釋放的犯官到了臨時搭建的戲臺旁,開始看起來火耗歸公的曲目。
    戲曲很直白,很通俗易懂。
    演出完畢。
    已經(jīng)六十好幾的陳庸,領(lǐng)了圣旨,隨后便干勁十足的帶著一組戲班子,直奔河北而去。
    在他看來,他的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了。
    六十多歲,當(dāng)真是過一天少一天了。
    現(xiàn)在不努努力,給自己小孫掙下一片家業(yè),以后怕是更難了。
    因此,他必須要掙這個朝夕,盡快將事情辦妥,然后等待時機重新進(jìn)入六部的核心之中。
    而這個火耗歸公,無異于是最好的一個機會。
    不管方陽說的是真是假,只要自己將事情辦好,必然能重新進(jìn)入陛下的眼中,屆時自己必然能重復(fù)往日的光彩!
    再說了,他可是從下面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因此對于下面那些官員的事情,他是再清楚不過。
    對付那些貪官污吏,簡直不要太簡單!
    至于以后有沒有人說他砸鍋,那就不管他的事了。
    畢竟自己連飯都要沒得吃了,不,確切地說,是腦袋都要沒有了,誰還管你們是不是在鍋里吃飯。
    于是,在陳庸帶著一隊護(hù)衛(wèi)和一組戲班出發(fā)之后,其余犯官也都是嚷嚷著要出發(fā)。
    時光飛逝。
    幾日后。
    河北廣平府雞澤縣。
    縣令武平滿臉惆悵之色。
    早在十幾日之前,他就收到了京師傳來的圣旨。
    說什么要將火耗歸公,當(dāng)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啊。
    這幾人更是心中忐忑不安。
    沒想到,今日,那巡查御史便下來來。
    不過,想讓他將火耗退回去,休想!
    就這樣,武縣令帶著縣丞、縣尉、主簿等一干干吏立在縣衙前等候。
    路過的百姓看到這一幕,不由都是側(cè)目。
    畢竟這往年難的一件的縣太爺,今日竟是主動站到縣衙外了,當(dāng)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因此,不少百姓便駐足下來,想要看看,能讓這金貴的縣太爺在外面等候的是什么人。
    除此之外,雞澤縣的不少鄉(xiāng)紳也都是在場的。
    畢竟,武縣令還要靠這些鄉(xiāng)紳撐場面。
    就這樣。
    武縣令帶著一眾干吏和鄉(xiāng)紳,站在那里等著。
    從太陽初升,一只等到日上三竿。
    雖是已經(jīng)進(jìn)入晚秋,但此時武縣令肥胖的臉上也布滿了汗珠。
    不過,這些汗水不是熱的,而是累的。
    畢竟他太虛了,昨夜又是尋歡作樂搞到半夜。
    “怎么回事,不是說巡查御史一早就能到嗎?怎么這么久還沒來?”武縣令滿是疲憊的朝著一旁的縣丞問道。
    縣丞也是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后回道:“應(yīng)該快了吧,說的現(xiàn)來咱們縣,應(yīng)該不會去其他縣了吧?!?
    “什么叫應(yīng)該啊?你怎么打聽的?”武縣令頓時皺眉問道。
    “大人莫急,我馬上讓人去城外看看?!?
    就在縣丞準(zhǔn)備去命人查看的功夫。
    一行十幾騎,還有一輛馬車出現(xiàn)在了視野之中。
    見此,武縣令頓時便是一喜。
    等人近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