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曦看著那縷金光飛出門外,面前好像多出了許多畫面。
金光很快追上三個人,進入他們的體內,那幾人十分雄壯,穿著也與京城中人不同。
他們說說笑笑,臉上都是痛快的表情,似乎非常滿意今天的談判內容。
然而下一秒,中間一人就直直撞在了大樹干上,差點暈過去。
兩旁的人都驚了一下,嘴中嘰里咕嚕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趕緊要將中間的人扶起來。
可是人還沒扶起來,樹上就稀稀拉拉掉下來些不明穢物,落在他們的頭頂,肩頭,甚至是臉上和嘴里!
那兩人大驚失色,手一松又將中間那人給掉了下去,再次摔了個屁股蹲。
他們抹了一把臉,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立馬被惡心得說不出話來,大聲斥責起來。
中間那人連著跌倒兩次,差點暈過去,好不容易站起來,氣憤地踹了一腳面前的大樹,樹上頓時飛起來許多麻雀,還順便下了個小雨。
那三人更加狼狽起來,指著樹大喊大叫一通,引來了不少人。
周圍人從未見過有人能平白撞樹,還撞出一堆正在排泄的麻雀,都指著他們笑了起來:
“啊哈哈!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倒霉之人?怕不是要去佛堂好好拜一拜,去去晦氣了!”
“你們看這幾個人打扮還挺奇怪的,不似我們云國人???”
“我曾經去邊境送過貨,這裝束像是北胡的人,他們過來干什么?”
“秋天是咱們云國最美的時候,有北胡的人來賞玩交易也是有可能的,難道是咱們云國的道觀不保佑其他國的人?”
眼看著群眾越聚越多,似乎還有穿官服的人朝著這邊看來,那三個北胡人徹底慌亂起來。
他們聽不太懂云國的話,之前也不屑于學習,現在都不知這些人在說些什么。
幾人趕緊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怕身后有人跟著他們,幾人還繞著松鶴觀轉悠了幾圈,接連踢到石頭、吃到蟲子、被風箏線割喉,差點就死在了路上。
當然,同一時間倒霉的還不止他們三個。
與他們相反路徑的蕭云天也是感覺自己中了邪。
他好端端的從松鶴觀的臺階上往下走,但短短一段路卻踏空了三次,將自己摔得鼻青臉腫,連觀門口等待他的車夫都差點沒認出他來。
蕭云天險險上了馬車,行至半路那馬卻發(fā)了瘋,將馬夫甩了下去,還把蕭云天直接拉進了糞坑里!
糞坑偏僻,好在今日拉車的馬夫本來就是蕭家的家奴,還算忠心,連滾帶爬地喊了人,將他家的大少爺給撈了出來。
蕭云天被糞坑臭暈了過去,蕭家派人把他接回去以后都無人敢近身,連府醫(yī)都臭得無法把脈,最終還是開了點鎮(zhèn)定的藥物。
“真好玩兒!”慕曦看著那幾人的倒霉模樣,瞇了瞇眼,唇邊落下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剛剛輕輕看著慕曦一直撐著腦袋發(fā)呆,還以為她是累了,或者在想剛剛的事情,便沒有打擾。
現在猛然聽見慕曦開口,便問道:“曦曦想到什么了?那么好玩?”
慕曦眼前的畫面已經消失了,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同輕輕描述那幾人現在的模樣:“輕輕姐姐,那幾個壞人都要倒霉啦!”
“他們應該會倒霉七天左右,不過蕭云天現在暈過去了,不下床,那可能會做噩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