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雯婕驚的瞪大眼,嘴巴張的都能塞進一個雞蛋。
“許如煙是中醫(yī)大夫?她居然會治病?!”
蔣雯婕尖銳的嗓子,高聲叫的人耳朵疼。
柳青青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她陰惻惻看了眼站在身旁云淡風輕的許如煙,心里嫉妒的冒酸水。
村醫(yī)的待遇肯定是比普通下鄉(xiāng)知青要好。
柳青青聲音溫溫柔柔的,笑著問:“許同志有沒有中醫(yī)執(zhí)照呀,我聽說現(xiàn)在當大夫都得考執(zhí)照,沒有算無證行醫(yī),被舉報可是犯法的?!?
柳青青是故意提起這個話題的。
她看許如煙還挺年輕,就算真會中醫(yī),也不可能把證考下來。
白衛(wèi)國聞也臉色一變。
他嘴里叼著旱煙,啪嗒啪嗒的抽,不滿的瞥了眼柳青青,表情變得陰沉下來。
大隊長笑呵呵的幫著打圓場:“柳同志,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我們白家村不算富裕,沒有專門的村醫(yī)?!?
“村民生病,每次都要專門派人去公社請大夫,有時病人多都請不到,現(xiàn)在許同志會看病,我們也方便?!?
大隊長的意思,就算許如煙沒證,為了村子便利,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柳青青卻不依不饒的,溫柔的聲音,非常堅持:“那不是鉆規(guī)則漏洞嗎,要是沒人舉報還好,萬一有人舉報……說不定要牽連整個村子呢?!?
這話聽著就有幾分威脅的意思。
白衛(wèi)國陰沉著臉,不動聲色的瞥了眼柳青青,然后笑著看向許如煙。
“許同志,你手上有證嗎?”
“要是沒證……這位知青同志說的確實也有道理,雖然我們村民都覺得許同志你來當村醫(yī)是好事?!?
“但架不住有倀鬼心里嫉妒,見不得人好,就愛背地里使小動作,萬一要是有人舉報……”
白衛(wèi)國說這話時,抽著旱煙,滄桑老辣的眼神卻是瞥著柳青青的。
柳青青被他看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咬了咬唇瓣,心里暗罵。
老不死的東西,在這指桑罵槐什么呢!
許如煙會看病了不起?。∷簿蜁@擺自己,裝貨!
許如煙淡定的聽了半晌。
她雙臂抱胸,掀起眼皮看向柳青青,漂亮好看的杏眼注視著她,不緊不慢的笑道:“我家里是祖?zhèn)鞯闹嗅t(yī),你知道祖?zhèn)魇鞘裁匆馑紗幔俊?
“我兩歲就開始在中藥堆里摸爬滾打分辨藥材氣味,三歲開始認穴位,四歲開始識字看醫(yī)案,六歲開始跟師實踐,十二歲就能獨自看診把脈針灸按摩,你猜……我有沒有考證?”
柳青青臉色瞬間慘白,越聽越是心驚膽戰(zhàn)。
她沒想到許如煙居然這么厲害,還是家里祖?zhèn)鞯闹嗅t(yī)。
倒是她小瞧了這個小賤人!
白衛(wèi)國聞笑出聲:“許大夫原來這么厲害,有這樣優(yōu)秀的人才來我們白家村下鄉(xiāng),也是我們的榮幸?!?
“這樣,許大夫,如果你能拿出中醫(yī)執(zhí)照,我就跟公社申請,讓他們給你批個文件下來,專門給你任命為白家村的村醫(yī)。”
白衛(wèi)國說著一頓,意味深長看了眼臉色難看的柳青青,悶聲笑道。
“這樣,也不會有人吃飽撐的閑著沒事干,跑去舉報你!”
“那就謝謝白村長了?!痹S如煙點點頭:“等我一下,我去拿執(zhí)照?!?
許如煙回到房間里,從空間里把自己的執(zhí)照取出來,小心拿在手里。
她下鄉(xiāng)前,把自己這些證件都帶著真是太正確了,就怕萬一,沒想到還真給用上。
許如煙把執(zhí)照遞給白衛(wèi)國。
他低頭瞧了眼,確實是真的,又笑著給回去,說:“這樣就沒問題了?!?
“許大夫,恭喜你,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們白家村的村醫(yī)!”
“白家村目前沒有專門給人看病的衛(wèi)生所,村里條件有限,就只能分給許大夫一間小平房用來給人瞧病,你要是愿意,以后也可以在里面住著。”
“當然,許同志要是想賺工分,還是需要按時勞作,但你給村里人看病,我們會跟公社給你申請額外補貼糧票,只是農(nóng)忙的時候,全村人都要干活,許同志自然也一樣?!?
這樣,許如煙平常在淡季就算不去勞作賺工分,也不用擔心分糧食的問題。
旁邊幾個知青一聽說許如煙可以不用干活,光給人看病就有飯吃,紛紛露出羨慕的眼神。
蔣雯婕不服氣,小聲嘟噥:“切,有什么了不起的,狗屎運!”
“那你也得有狗屎運的本事?。 ?
單蓮蓮總算忍不下去懟她一句,她早看蔣雯婕拉著柳青青搞小團體不爽。
徐思妙也跟著附和:“對啊,許同志能當村醫(yī)是人家有技術(shù),你要有技術(shù)也可以自告奮勇?!?
“反正,知青也是會生病的,許同志有這本事看病對咱們不是好事么,蔣同志如果不樂意,大不了以后生病自己去公社請大夫,別求著許同志給你看!”
“你!”蔣雯婕漲得臉通紅,氣的差點哭出來。
人都是會權(quán)衡利弊、趨炎附勢的。
之前許如煙孤零零一個人不起眼,被蔣雯婕抱團孤立排擠也沒人幫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