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宗怔愣住,隨即點點頭,苦笑。
“村里不是所有孩子都有條件去隔壁村上學(xué),很多就跟著父母下地干活?!?
“二娃就是這樣?!?
白建宗說著,憨厚老實的周正臉龐,露出一抹愧疚。
他摸了摸二娃毛茸茸的小腦袋,把人摟到懷里,疑惑。
“許大夫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沒什么,只是好奇,隨便問問?!?
許如煙笑了笑,也沒多解釋。
她有自己的打算。
許如煙起身,笑道:“白二哥,我?guī)湍阍偾魄蒲?,如果沒什么問題,我就回去了?!?
“誒,好的?!?
白建宗被二娃扶著起身。
許如煙讓他走了幾步,仔細(xì)觀察下,又給他把把脈。
許如煙摸摸下巴,思忖著說:“白二哥,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嘗試多走走。”
“你腰恢復(fù)的不錯,我今天再給你扎一次針灸,最多半個月,你就能正常走路了!”
許如煙眉眼彎彎的笑著,白凈乖巧的小臉,笑容明媚又燦爛。
白建宗聞,與劉荷花對視一眼,兩人臉上紛紛露出激動的神色。
劉荷花感激的緊緊握住許如煙的手,眼眶發(fā)紅,哽咽道:“許、許大夫……謝謝你!你是好人啊!謝謝你!”
白建宗也忍不住眼底彌漫出一層霧氣,唇瓣嚅喏著,語氣顫抖道:“許大夫,你對我們家的恩情,我們都沒齒難忘!”
“以后你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許如煙聞,笑了笑:“白二哥客氣了?!?
她幫人,又不是為了求回報。
就當(dāng)行善積德,對得起自己良心。
許如煙又指導(dǎo)了下白建宗怎么復(fù)健腿部肌肉,給他針灸過后,拎著劉荷花給的大蒸餃回院子。
這一折騰,就到了大中午。
許如煙把蒸餃又蒸上熱著,做了一道小蔥拌豆腐。
她又從空間里取出之前在鎮(zhèn)上買的燒雞、鹵雞爪、醬肘子。
素菜則是簡簡單單一道炒青蔬,搭配藕片炒木耳山藥片,清淡的口味,不用放太多油,清口又解膩。
許如煙把飯菜都端上桌,正好遇見賀連城從外面回來。
她聽見動靜,耳尖一動,背對院門脆生生的笑著問。
“賀連城,你今天去村里生產(chǎn)隊報道,大隊長給你分的哪個小隊?”
賀連城腳步一頓,自然而然的挽起襯衫衣袖,露出健壯有力的手臂,幫她端菜。
男人清冷如雪松般的性感磁性聲音緩緩響起:“三小隊,以后幫忙修水庫?!?
許如煙端菜的手一頓,輕輕蹙了下眉。
三小隊……
那不就是白建軍的小隊。
許如煙冷不丁的,突然想到白建宗就是因為幫忙修水庫,才被壓到塌方的土堆下傷到腰,臥床變成殘廢。
她眉心跳了跳,背對著賀連城,忍不住提醒他。
“那你小心點吧,白建軍他們一家都看我不順眼,你和我有交情,怕是要被連累?!?
許如煙那意思,就是白建軍指不定在背后要怎么利用職務(wù)的便利磋磨他。
賀連城倒是淡定,不徐不疾的說道:“無妨?!?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在部隊摸爬滾打多年,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
戰(zhàn)場上最兇猛的敵人他都不怕,更何況區(qū)區(qū)一個小村莊里不成氣候的小隊長。
賀連城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頗具幾分大將風(fēng)范,自帶充滿壓迫感的強大氣場,讓人不禁心驚膽戰(zhàn)。
他只是稍稍展露些許鋒芒,立馬便體現(xiàn)出曾經(jīng)當(dāng)部隊團長的威武霸氣。
許如煙心頭一跳,下意識轉(zhuǎn)身回頭,猝不及防撞到男人結(jié)實寬闊的胸膛。
“哎呀。”
許如煙驚叫一聲,痛的捂住白皙小巧的鼻尖。
小姑娘軟軟的嗓音跟小貓爪子撓似的,聽的人心頭癢癢。
賀連城幽深的狹長鳳眸,驀地深邃幾分。
許如煙秀眉輕蹙。
她抬眼看過去,入目的便是男人即使隔著一層單薄白襯衣也不難感受到的結(jié)實有力胸肌。
她怔了怔神,反應(yīng)過來后,小臉忍不住紅了紅,小聲埋怨。
“你靠我后面那么近干嘛?都撞到了?!?
賀連城聽著小姑娘底氣不足的軟聲抱怨,心尖又被勾的癢癢的。
癢的他胸口都發(fā)緊,恨不得把人摟進懷里,狠狠揉搓。
賀連城幽深的眼瞳微暗,性感的喉結(jié)緩緩滾動一瞬,喉間溢出低笑,啞聲道。
“那倒是我的不對。”
“不然呢,還是我的問題嗎?”
許如煙叉腰,理不直氣也壯,伸手輕輕推了他一下,嬌嗔:“下次離我遠(yuǎn)點,注意保持距離!”
賀連城垂眸看她,瞧著小姑娘像只氣呼呼的小兔子似的炸毛,唇角緩緩揚起一抹弧度,忍不住逗她。
“我要是說不呢?”
“???”
許如煙怔愣一瞬,呆呆的抬頭看他,有些傻眼。
很顯然,許如煙沒想到賀連城會反駁。
他之前一直都是有分寸的,保持距離的,從不越界的。
許如煙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溫柔有禮,沒想到,他還有這樣強勢霸道的一面。
賀連城往前一步逼近她,微微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