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遠(yuǎn)處如同驚雷落地,響起一聲大喝。
“那邊兩個!你們干什么呢!快把補(bǔ)劑放下!”
“就是你們老踹售貨機(jī)是吧!膽子那么大,你們等著完蛋吧?。?!”
蘇小薔頓時愣住,但秦不飛卻反應(yīng)極快,那雙含笑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非但沒有驚慌,反而像是被點燃了興奮的引線。
他的手極其自然地攥住了蘇小薔的手腕。
蘇小薔甚至來不及驚呼,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帶著,踉蹌地跟著秦不飛沖了出去!
“站??!你們兩個混蛋!給我站??!”
售貨管理員氣急敗壞的吼聲,在身后緊追不舍。
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而過。
蘇小薔朝著前方看去,陽光下,少年的白襯衫隨風(fēng)搖曳,燦爛的笑容好看到驚心動魄。
剎那間,青澀的青蘋果味,在蘇小薔的舌尖細(xì)小的炸開。
是跳跳糖。
它們蹦跳著在味蕾上,歡呼雀躍。
“走這!”
少年像是背后長了眼睛,拉著蘇小薔靈活地鉆過一個個狹窄的通道。
他們猛地拐進(jìn)一個隱蔽的設(shè)備間死角,躲在門后。
“噓——”
秦不飛松開蘇小薔的手,食指豎在唇邊,眼睛亮得驚人,側(cè)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管理員的怒吼和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又罵罵咧咧地逐漸遠(yuǎn)去,顯然跟丟了。
外面徹底安靜下來,看著倚靠墻壁微微喘氣的蘇小薔,秦不飛臉上滿是孩子氣惡作劇般的快樂。
一瞬間,望著少年,蘇小薔忍不住笑了。
她感覺自己顯示做了什么壞事一樣,很刺激。
但是下一秒,秦不飛忽然朝她湊近了一步。
“姐姐,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很漂亮?”
秦不飛說著,拉住了蘇小薔的的手,猛地向自己面前拽去。
近在咫尺的距離,近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蘇小薔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少年為什么那么做,耳朵泛起了紅。
但下一秒,秦不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修長而冰涼的手指,劃過了蘇小薔的脖頸,帶著一絲癢意。
“姐姐,你那么漂亮,哭起來的時候,也一定很好看吧~”
蘇小薔詫異的抬起了頭。
此時此刻,秦不飛歪著頭,那雙桃花眼里閃爍著幽幽的冷意,連眼下的淚痣也仿佛點綴著寒氣。
但偏偏他又在笑,笑的燦爛。
上揚的唇角,像是鄰家少年般,在和你開著有趣的玩笑,可嘴里吐出來的話卻如同毒蝎般刺耳。
“姐姐,背叛自己的哨兵,和外來人士勾搭,可是死罪哦~”
“所以,在哭之前跟我說說吧,那個叫季臨風(fēng)的哨兵,你在哪里遇見的?你看起來和他關(guān)系很好呀~”
莫名的,蘇小薔不寒而栗起來。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于是馬上決絕的搖頭,表示自己不認(rèn)識。
雖然不明白秦不飛是來干什么的,但她想要保護(hù)季臨風(fēng)。
——因為季臨風(fēng)是個好人
是基地里唯一會認(rèn)真對待她,聽她說話,和她聊天的人。
可下一秒,少年卻猛地伸出手。
他撩過了蘇小薔的發(fā)髻,修長的手指一路向下,似有似無的劃過脆弱的脖頸,帶著涼意。
蘇小薔忍不住瑟縮,可是秦不飛卻按住了她,不讓她動彈,整理起來蘇小薔凌亂的衣領(lǐng)來。
“哎呀,姐姐,你真是執(zhí)迷不悟~你真的以為,季臨風(fēng)是個什么好人嗎?”
“他可是以殺人為樂的瘋子,像你這樣的向?qū)В皻⑦^幾十個哦~”
聽到這話,蘇小薔猛地瞪大了眼睛。
殺人犯?瘋子?
那個懶洋洋地給她編辮子、認(rèn)真聽她語的哨兵,怎么會是殺人犯呢?
——雖然季臨風(fēng)確實對待顧均很兇,但那是因為,顧均是壞人。
想到這,蘇小薔搖了搖頭,喉嚨里發(fā)出急促的“嗬嗬”聲,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于是她用力地、幾乎是兇狠地瞪著秦不飛,用眼神表達(dá)著絕不可能。
“哎~你不信?”
秦不飛笑瞇瞇得將蘇小薔的衣領(lǐng)整理好后,松開了手。
微涼的指腹,擦過蘇小薔頸動脈脆弱的皮膚,帶來一種毛骨悚然的威脅感。
“姐姐,你太天真了,你了解季臨風(fēng)多少?你知道他是誰,手上又沾了多少人的血嗎?他啊,可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瘋子——裁決之鐮啊?!?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