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劉姵不以為然,“那又怎樣,我只要證明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得到他想要的效果就行?!?
“他想的效果是什么?”甘露心口一麻。
“你說呢?”劉姵媚眼一拋。
甘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會是我吧?”
劉姵斜斜地看著甘露鼓著青筋的手,“你想多了,我只要表現(xiàn)出我有能力組織所有我能組織的力量,完成他的目標?!?
“也包括我?”甘露抓著她不放。
劉姵只好說,“你自己體會吧?!?
“可我能隨時撒手,你想利用我沒那么容易。”
“你能嗎?”她揚起下巴。
甘露一驚,手不由得松開;她篤定陸希不可能把手里的把柄告訴劉姵,否則以劉姵不顧一切的嘴臉,她絕不會放過那樣的機會,那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吃定她無法放手?這樣的認知令她萬分羞惱;她的確有利用劉姵反擊馬濤的目的。
“你想過馬濤用過你之后,你的下場嗎?”
“最壞不過沒過試用期,但他給了我機會,不是嗎?”劉姵語調(diào)軟下來,“我從來不看別人的目的,我只看自己的目的;有句話與你共勉,有人把你當槍使,是因為你是一把好槍。要不要去跳兩曲?!彼杽訋紫录绨?,隨著音樂甩動頭發(fā),身上的細胞仿佛瞬間被喚醒,她頭也不回地奔向狂歡的海洋。
這樣的劉姵令人詫異。
甘露默默地站在樓梯上,鐳射燈掃過,仿佛無數(shù)的手臂在深海中掙扎求救,岸上人卻無動于衷。
“嗨,”不知什么時候身邊站著一個男人,“第一次來?”
除了勁爆的舞臺,身邊漆黑一片,近在眼前,也只能分辨出男人的輪廓。
甘露沒說話,扭頭又看向舞臺,心里升騰起一股怪異的熱潮。
她拿出手機給劉姵留了條微信:有個認識市長的機會,你要不要。
突然她發(fā)現(xiàn)有一個田悅的未接電話,忙走到外面,撥回去,“對不起,我剛才沒聽見?!?
田悅沙啞著嗓子,“甘霖,快來救救我。”
“你怎么了,”甘霖迅速往門外跑,“你在哪兒?”
“我在……我也說不好,離麥克白不遠,有兩個流氓在追我?!碧飷倸獯跤酢?
“別怕,我就在麥克白,”甘霖的車不顧保安的反對就停在大門口,她跳上車,順著大路往回市區(qū)的方向開,“你在路邊嗎?”
田悅沒有回答,只能聽見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和咚咚的腳步聲。
這里以前是舊家具廠,現(xiàn)在則是火爆海都的麥克白夜總會,除了沐浴在月光下,像一架時光穿梭機一樣閃著熒光的高大廠房,四周黢黑一片。
甘霖不敢開太快,生怕錯過什么。
突然一個人影踉蹌著沖上路面,又被兩道黑影往后拽。
甘霖的車咆哮著沖過去,雪亮的車燈正好照在路基下的三人身上,女人被放在地上,一個男人雙腿壓住她的兩臂,上下其手,另一個直接拽掉她的褲子,空出的手正在扯自己的腰帶。
甘霖狂響喇叭,直接沖下路基,男人抱頭鼠竄,卻并沒跑遠。
她不敢下車,搖下車窗,“快點,田悅?!?
田悅提著褲子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撲進車里。
“要不要報警?!?
田悅嗚嗚地哭起來。
“別怕,”甘霖回頭看了眼哭得難以自已的田悅,“算了,先便宜那兩混蛋,我找人治他們?!?
田悅收拾好自己,呆呆地坐著。
甘霖不忍苛責她,她看得很清楚,那兩個男人并沒成功,一邊為田悅慶幸一邊憤懣不平,“網(wǎng)上早就傳這里容易出事,你想來玩叫上我呀?!?
田悅沒說話。
“算了,就當被蚊子叮了一下,我初二那次你還記得吧,仁東那小子想占我便宜,是你把他趕走的,到現(xiàn)在我媽都不知道?!?
田悅哭著笑起來,從后面抓住甘霖的胳膊,“謝謝你,甘霖,我以為我這次完了,根本沒想到你會趕來。”
“那次我也沒想到,你就像天神下凡;快,坐到前面來?!?
田悅從后面爬過來,“你怎么會在這?”
“跟著大伙一塊來玩的?!彼?,“你的包呢?”她突然剎住車。
田悅恍惚半天,“可能丟在路上了,當時只顧著跑?!?
“要不要回去找?”
“算了,手機還在,就是身份證和鑰匙,其他的沒什么要緊的,算了,我回去補辦吧,這輩子我都不會來這里了?!碧飷傉f。
“你……和誰來的?”甘霖還是問。
“和老馬他們,原本想著都熟悉,沒想到遇到一個混蛋……我就想自己回去,一直打不著車。”
“你就不會給我打電話嗎?這黑燈瞎火的,你也敢?”
田悅沒說話。
“田悅,”甘霖抓住田悅的手,輕描淡寫地說,“老馬他們玩得都很花,你又不是不知道,別和他們攪在一起?!?
“我知道?!碧飷倫濄氐拖骂^,“慕辰的事后,我總是懷疑我自己,老馬玩的花,那是明面上的花,你聽說過他pc嗎,我現(xiàn)在看男人總感覺迷糊,也不知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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