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說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
栗源就當(dāng)沒看見,彎唇笑了笑,“謝商部長夸獎。”
商思誠……
他很想罵自己真賤,付航跟栗源的事兒他管個屁,就算是自己家的親戚,一榮俱榮,但還有句話說的對,大難臨頭各自飛。
付航自己蠢,憑什么讓他兜底,他以后絕對不當(dāng)這種爛好人!
另一邊祁燼熬了個大夜直接從水都回了京州,人沒睡好,就容易焦躁,一焦躁就容易發(fā)脾氣。
既然想要發(fā)脾氣,自然就有要發(fā)泄的人。
程坤正因為自己昨天網(wǎng)暴了栗源,還漲了幾萬粉絲沾沾自喜做美夢,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還在想,他指定早晨起來再借著這波熱度播一場,然后再帶點兒什么保護(hù)自身安全相關(guān)的貨品,指定能干個幾百萬的gv。
誰知道他還正睡著覺,就被人從床上拎起來。
再有意識之后,他就在某夜場的包間里。
凌晨四點的京州萬籟俱寂,但是包間里卻都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震的人耳膜發(fā)疼,頭腦發(fā)昏。
祁燼困的不行,讓人放了音樂來提神。他手里拿著平板,反反復(fù)復(fù)看視頻里的內(nèi)容。
這是昨天拍賣會大廳里發(fā)生的情況,視頻里程坤跟栗源說了什么,兩個人是如何發(fā)生沖突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程坤是認(rèn)識祁燼的,知道這位是個狠人。再加上此刻的祁燼,嘴里叼著煙,手里劃著平板,整個人身上透著戾氣。
若是不知道祁燼的身份,只看祁燼此刻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爺下一秒就要殺人。
程坤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弱弱地開口,“祁先生,您,帶我來這兒是什么意思?小的哪兒得罪您了?”
祁燼聞終于把手機放下看向陳坤,“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昨天開直播罵我一晚上?”
程坤被祁燼氣勢壓的差點兒穿不過來氣,但他是覺得真冤枉,別說罵祁燼了,他提一句都不敢,何來這一說?
“祁先生,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昨天我是在說栗……”
祁燼抬手指了下程坤,“對,就是栗家,你承認(rèn)就行。”
程坤想說自己承認(rèn)什么了,他是不想要命了才會說祁燼,“不是,我是在說栗源,不是……”
“不是什么?”祁燼說著話對身邊的保鏢勾了勾手指,保鏢當(dāng)即心領(lǐng)神會把程坤壓跪在祁燼的面前。
祁燼身體前傾一個很有壓迫感的姿勢,他伸手在程坤的臉上拍了拍,雖然不疼但是成年人被扇巴掌這個行為本來就極其侮辱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不是罵了我一晚上?栗銘釗是我養(yǎng)父,養(yǎng)了我十多年,不是罵我是什么?”
程坤趕緊拼命搖頭,“我沒罵您的意思,誤會,全都是誤……”
祁燼不給程坤解釋的機會,直接把煙頭按在程坤的嘴里,“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嗎?”
他站起身,從桌子上拿起酒瓶子,跟昨天栗源做了一樣的事情,只不過昨天栗源敲的是一個花瓶,他身邊擺的是幾十個酒瓶,“今天我讓你明白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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