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在大教室?”馬嘯天猛地站起身,結果因為腿腳發(fā)麻一下子又跌回到椅子上。
“我在大教室睡了一宿?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記憶開始在馬嘯天混沌的大腦中蘇醒。
他頭痛欲裂,分不清之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是真實存在還是夢境。他扭動僵硬的脖子、甩動不聽使喚的手臂。
待肢體感覺恢復差不多后,馬嘯天站起身收拾好書本走出大教室。
“老六,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開始通宵學習了?”已經(jīng)起床了的班長孫國慶看到馬嘯天開口問道。
“哪有啊,班長,我昨天趴在大教室的課桌上睡著了。”
“你呀,就是學得太累了?!?
“他幸虧昨天晚上沒回來,要不這一宿也甭想睡好?!崩衔逡荒樤箽獾貜拇采吓榔饋?。
“咋得了,老五?”馬嘯天看向老五。
“舍長一宿說著夢話,嘴里反復叨咕著跟、跟、跟……,也不知道他在夢里跟啥呢?”
馬嘯天心頭猛地一震,看來李青松昨天夜里真和他在一起了,他快步走到李青松床鋪前。
就見李青松兩腮酡紅,呼吸急促,不時地蹙起眉頭。
馬嘯天把手背貼在李青松的額頭上?!鞍パ?,舍長發(fā)高燒了。”
室友們陸續(xù)起床圍了過來。
“怪不得舍長一直在說夢話,原來是生病了?!崩衔逶谀樕下冻銮敢?。
“舍長,舍長?”馬嘯天輕聲呼喚。
李青松緩緩抬起眼皮,在看清是馬嘯天后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咱們可算逃出來了?!?
“啥?他說啥?”老五一臉的困惑。
“八成是給燒糊涂了?!睂O國慶在一旁解釋。
“這樣吧,你們先去洗漱吃飯,我來照顧他。等一會校醫(yī)務室開門了,我就去給他開點退燒藥,順便再到校外給他買點好吃的。”馬嘯天對其他人說道。
“行,老六,反正也不講新知識了,少上一天課也無所謂。咱們哥幾個輪流照顧舍長,今天你先來,我?guī)湍阏埣?,要是明天他還不好的話就輪到我照顧他?!睂O國慶把目光看向其他同學。
舍友們紛紛點頭贊同。
在舍友們都走出宿舍去上課后,馬嘯天迫不及待地從儲物柜翻出他爹的煙袋鍋。
剛一抓到手馬嘯天就覺察出不對勁來了。
煙袋鍋雖然還是挺涼,但卻不像以前那樣冰手。
“爹,爹……”馬嘯天捧著煙袋鍋急切呼喚著。
可他爹的魂魄沒有一點反應。
馬嘯天摩挲著手上的煙袋鍋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直至聽到李青松發(fā)出的呻吟聲,他才把煙袋鍋放回儲物柜來到李青松床前。
“舍長,你沒事吧?”
李青松抬起那像是有千斤重的眼皮看了眼馬嘯天又閉上眼?!袄狭蹅兊挠媱澇晒α藛??”
馬嘯天在心底涌起強烈的自責。
“舍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這就去醫(yī)務室給你開藥?!?
李青松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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