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大夫,我媳婦病好了?”趙勝利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媳婦。
“眼下是好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去根呀?!瘪R嘯天站起身向屋里走去。
趙勝利和他媳婦也都從地上站了起來。
“媳婦,你覺得咋樣?”趙勝利激動得聲音有些哽咽。
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事的女人一臉懵懂地看著趙勝利。
馬嘯天收拾好屋里的法器轉(zhuǎn)身走出屋。
“趙大哥,怎么說呢……嫂子的病雖然沒完全治好,但我估計短期內(nèi)不會犯病。
不過你放心,她要是再犯病的話你就來找我,我保證把她給根治了?!瘪R嘯天語氣果決。
“馬大夫,只要我媳婦不再整宿整宿地抱個枕頭,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了?!壁w勝利感動得眼圈泛紅。
“行,今天就這樣,我先回去了,有事你隨時去醫(yī)院找我?!瘪R嘯天向院外走去。
“我送送你?!壁w勝利一直把馬嘯天送出胡同口,在看到馬嘯天上了出租車后才轉(zhuǎn)身向家中走去。
可就在推開院門的一瞬間趙勝利像是立馬變了一個人。
渾身陡然散發(fā)出駭人的煞氣,周身裹脅著似有似無的黑霧。
臉色陰沉得像一坨寒冰,雙眼充斥著熊熊怒火。
要是馬嘯天還在的話,他一定不會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剛剛那個還對他感激不盡的趙勝利。
不過,就算他在,眼前的情形也一定會讓他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夢了。
就見趙勝利的媳婦正直挺挺地跪在院子中央,在看到趙勝利后嚇得渾身瑟瑟發(fā)抖。
“爹,我錯了,我不該任性,給您和娘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趙勝利的媳婦居然管趙勝利叫爹。
“錯了就得罰!”
說話間,趙勝利像是變戲法似的,手里憑空就多了把戒尺,走到他媳婦身前掄起戒尺就朝身上狠狠抽了過去。
他媳婦發(fā)出一聲聲慘叫,像是那小小的戒尺比皮鞭抽在身上還疼。
開始的時候女人即便疼得“嗷嗷”慘叫可也堅持著跪在地上不倒下。
可在趙勝利連續(xù)抽打十幾下后,女人像是挺不住了,一頭栽倒在地上,連哀嚎聲都減弱了許多。
“再打下去你會打死她的。”一個老太太的鬼魂從偏屋里飄了出來。
正是照片上王芳的母親,只不過年紀(jì)看上去大了許多。
枯樹皮一樣的臉都是褶子,雞爪子一樣的手粗糙干裂,那一頭白發(fā)白得奇特,一根雜色沒有。
“你還想像活著時那樣護著他?”趙勝利停止手上打人的動作,語氣憤憤地向老太太抱怨。
“活著時你不比我更溺愛她?”
“所以我吸取教訓(xùn)了,現(xiàn)在要嚴(yán)加管束她?!?
“可你也不能采取極端做法啊,自從和芳芳陰間聚首后,每次她稍有不對你就往死里打她?!?
“我這也是為了她好,你忘了她在陽間的遭遇了嗎?”
老太太語氣一頓,話鋒一轉(zhuǎn)“可這件事它不能全怪芳芳。要是沒這個趙勝利去找那個姓馬的看病,咱們會落到眼下這般處境?”
“趙勝利”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耙矊?,這個姓趙的,咱們也得教訓(xùn)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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