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她嘴里發(fā)出詭異的嬉笑聲。不知道五嬸發(fā)生了什么事，站在她身后的村民們嚇得向后挪動著腳步。

五嬸抓撓的動作突然停了，懸在半空的雙手緩緩放下，呈環(huán)狀抱在胸前，輕輕搖晃著。

腦袋歪向一側(cè)，臉上的肌肉開始不自然地抽搐，嘴角向一邊咧開，形成一個極其怪誕的表情。

她發(fā)出的聲音徹底變了，不再是她的本音?！岸紒砹?，都來了，真好玩，真好玩?！?

周圍的溫度似乎驟然降了幾度，村民們下意識抱緊了胳膊。

那三根線香筆直的煙柱猛地混亂起來，互相纏繞在一起。

蠟燭的光陡然跳動了一下，隨即像是暗淡了許多。

那只裝清水的碗“啪”的一聲炸開，清水撒在供桌上到處流淌。

五嬸身后的村民們開始脫衣服，數(shù)九寒天竟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馬嘯天被眼前的情形驚得是目瞪口呆。

“你們都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夏村長挨個阻止，卻沒有一個人聽他的。

這些人或跪或爬，圍成一個圈將五嬸圍在中間。

他們眼神迷離，嘴角掛著癡傻的笑，口中念念有詞，向著五嬸頂禮膜拜。

凜冽寒風(fēng)將這些人裸露的皮膚已經(jīng)凍得發(fā)紫，他們卻像是渾然不覺。

“紅霞……給我一次機(jī)會……”宋有志匍匐在地，身體在泥地里扭動，活像一只褪了毛的狗。

馬嘯天注意到他大腿兩側(cè)較之前潰爛得更厲害了，就像一個爛茄子還不停地往下滴著令人作嘔的膿汁。

“我先來的！紅霞應(yīng)該先跟我好！”之前找過馬嘯天看病的那個老頭尖叫著。

他大腿兩側(cè)血跡斑斑，每動一下都疼得齜牙咧嘴，卻仍拼命往圈中心擠。

“放屁！我比你年輕力壯！”白天還對馬嘯天義正辭的那個中年人手腳并用地爬過來。

他那東西同樣是布滿抓痕，新舊傷痕交錯，有些已經(jīng)化膿。

夏村長滿臉驚愕地看著眼前情形，嘴里喃喃著“瘋了，瘋了，全他媽瘋了。”

五嬸眼神空洞，嘴角掛著一絲癡傻的微笑。她輕輕搖晃著手臂，對周圍那些赤裸的男人視若無睹。

四周的男人就像是搖尾乞憐的狗，一個個帶著諂媚的笑仰頭看著五嬸。

五嬸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四周的男人。伸出蒼白的手，指向最前面的宋有志。

“孩子餓了……”那空洞的聲音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過來，“你們誰喂他？”

男人們頓時激動起來，爭先恐后地向前爬。

“我，我可以！”宋有志幾乎是撲了過去，他雙膝跪地，拼命磕頭?！凹t霞，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肯當(dāng)我老婆！”

五嬸歪著頭癡癡地笑了：“你不是嫌我臟？”

“不臟！不臟！你是七仙女下凡！”那個下身血淋淋的老頭尖叫著?！澳峭?、那晚是我不對，可事后我心里一直想著你啊！”

馬嘯天感到一陣惡心?？磥硭袛嗟臎]錯，眼前這些人除了夏村長外全都玷污過曲瘋子，他們得的臟病正是曲瘋子的鬼魂報復(fù)他們所致。

“你們都他媽瞎說什么呢？快起來！”夏村長挨個踢打地上像狗一樣的男人。

可不管任憑夏村長怎么打罵，也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全都用熾熱的眼神看著五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