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曉天到底是怎么想的?
這不僅僅是魏田和陳落的疑惑,同樣也是閆曉天身邊的那幫子朋友的疑惑。
港島。
維多利亞酒店,頂層旋轉(zhuǎn)餐廳。
一間密閉的包間里,郭兆陽滿是好奇的看著閆曉天:“你小子,光是那套黃金首飾就價值二十萬,那一套鑲金的翡翠首飾我記得是閆叔前段時間在拍賣會上用了兩百萬拍下來的吧?你小子腦子有坑把東西全給了陳落?”
話音落地,他們身邊的幾個年輕人也都忍不住問了起來:
“就是啊天兒哥,內(nèi)地那小子值得你送這么重的禮?”
“我聽說內(nèi)地那邊窮得都快吃土了,你給這么多好東西他能識貨嗎?別到時候再給你扔了?!?
“扔倒不至于,畢竟黃金誰不認識啊,就怕被嚇死啊?!?
聽著耳邊傳來的嘈雜,閆曉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們懂個毛線,知不知道什么叫二等功臣啊,甚至我已經(jīng)聽說,陳落兄弟很可能拿到一等功,你們知道一等功在內(nèi)地相當于什么嗎?”
眾人不解,但對于她們這些資本家而,也不需要理解,畢竟在他們的世界觀里,錢就是一切,有了錢,什么狗屁一等功二等功的,全他媽是菜。
更何況還是個內(nèi)地的窮小子,那就更不值得他們看重了。
尤其是現(xiàn)在港島的問題才剛剛開始提出來,很多人對于約翰牛的統(tǒng)治壓根兒就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在他們看來,閆曉天有心思去討好一個內(nèi)地窮小子,還不如想想怎么跟港督那邊搞好關(guān)系來得實際,若是能抓住機會混個太平紳士,收獲不比討好內(nèi)地的窮小子來得大?
郭兆陽同樣不理解,只是作為和閆曉天一起長大的伙伴,他很清楚自己這個發(fā)小的能力,若是沒有特別的原因,他絕對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價值上百萬的東西當做新年賀禮送出去,而且送的人還是個看上去完全沒有任何價值的陳落。
沒錯,哪怕郭兆陽拜托了陳落尋找黃金,甚至提前給了幾萬塊的酬勞,可他本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至于那點兒錢,說實話,今天他們這頓飯……不對,單單是桌子上擺的那兩瓶酒都不止那點兒錢了。
瞥了一眼身邊的這些同伴,閆曉天的眼神中閃爍著‘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光芒,輕笑道:“好了好了,送都送出去了,我總不能再要回來吧?來來來,不說這些了,吃飯!”
在一群朋友們或可惜或調(diào)侃的話語中,這頓飯直接草草收場。
回去的車上,郭兆陽坐在閆曉天旁邊:“說吧,到底有啥是我不知道的?別想著跟我打馬虎眼,你閆曉天是什么人,我可比你自己都要清楚?!?
閆曉天掏出一根雪茄叼著,輕笑道:“既然你說你比我還了解我,那你猜猜?”
“猜個屁,你說不說?”
“你看你又急!”
閆曉天輕笑:“其實也沒啥,就是我有種感覺,陳落這小子不是一般人,在內(nèi)地那種環(huán)境里,以一個泥腿子鄉(xiāng)巴佬的身份,在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里,兩次獲得個人二等功,很有可能再拿到一次個人一等功……”
說到這里,他稍作停頓,隨后才繼續(xù)道:“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他不但在村子里的威望極高,甚至就是在他們縣里也是聲名赫赫,再加上他還認識他們市里面的副局長,你說,這么個人未來的成就得有多高?”
郭兆陽微微怔神,確實,陳落的成就在任何人看來,都是足以驚掉一的眼球的存在。
但郭兆陽仍然覺得少了什么。
畢竟陳落未來的成就再怎么高,那也是在內(nèi)的,而內(nèi)地……說實話,現(xiàn)在全世界基本上就沒什么人能看得起。
甚至在很多人眼里,當然,也包括港島絕大多數(shù)人的眼里,內(nèi)地會一直這么窮下去!
尤其是這次跟著閆曉天去了一次內(nèi)地,在聽到那邊的人均工資之后三十塊左右的時候,郭兆陽甚至有種‘這個國家完了’的錯覺。
就在郭兆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閆曉天卻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道:“內(nèi)地如今正在摸索改開的事情,老郭,你也是生意人,你說如果內(nèi)地的市場完全放開的時候,六億人口得是多么龐大的消費能力?”
轟!
郭兆陽的大腦瞬間如遭雷擊,目瞪口呆地看向了閆曉天,六億人口……整個港島才多少人?
就算是再算上整個東南亞,現(xiàn)在又有多少人?
可就算如此,這個市場也足以讓他們吃得滿嘴流油,甚至直接吃撐。
若是內(nèi)地的市場真的被完全打開的話,他們哪怕僅僅只占據(jù)其中的半成,也足以讓他們家族的身價暴漲數(shù)倍不止。